李衍盯着姜早的那双眼睛眯紧，他帮她忙，她就是这个态度。
什么意思，真当他图她身子？
一股火窜了上来，李衍整个人都平静不下来。
他怒意上头，死死盯着她，“姜早，我跟你睡，是因为你是我妻子，我们领了证，合法的，你跟我做那些事只是在履行夫妻义务，不是我他妈逼你的。”
李衍的手捏着姜早的腰，力气缩紧，掐得姜早生疼，倒吸冷气。
“李衍，别捏。”姜早痛苦地拧紧眉。
李衍瞧她疼，不忍心，手从她的腰间收了回来。
脱离姜早那一刻，他的手再次忍不住地颤抖。
姜早的抗拒，让他失控了。
邱医生的治疗似乎一点用都没有，明明以前可以维持一个月不发病的，这才短短一周啊。
他的手紧紧握拳，却依旧在抖。
他想发泄，可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这边，姜早自顾不暇，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完全察觉不到李衍异样。
她想到了她跟李衍的第一次，那些纸张被李衍羞辱地拍打在她身体上时，她恨不得藏起来，跟他再也不见。
可她真是轻贱，就算在国外，她心里想着的人始终是李衍。
年少时的他太耀眼，让姜早将他的不堪忘记，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当梦醒来，伤口被撕-扯开，那些羞辱人的话，如潮水般地袭来，将她掩埋，无力挣扎。
她只想躲起来，找个角落里，躲起来……
等她清明过来，李衍已经不在房间了，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窗户是开着的，吹来一股风，姜早的身子都僵了。
她不想去管李衍去了哪，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见不得一点光。
李衍的情绪完全稳定不下来，如果控制不住，他很有可能会忍不住自残，只有疼痛的感觉，能让他暂时冷静。
人生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对疼痛上瘾，无法自拔，所以身上伤口无数。
曾经他的小臂上，几乎疤痕遍布。
李衍去了停车场，他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不能让姜早看到！
她会躲着他，她会讨厌自己，她会和别人一样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李衍越想，越觉得崩溃。
他痛苦地抓着头，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
他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没有答案。
心理医生说过，有些记忆是他为了保护自己，会自动被洗去，他有很多发病的时候都记不太清了。
坐上车，李衍以最快的速度飙到了马路上。
他打开车窗，只有这种刺激的快感，能让他的痛苦，短暂地被麻痹。
刺激之余，他又想起了姜早。
那个女人是个怂包，她怕极了这样的刺激，她一坐上他的车，整个人怂得跟个鹌鹑似的，死死抓着安全带。
姜早胆子小，什么都怕，尤其怕他。
姜玉说姜早以前喜欢极了他，可他一点都没感受到。
李衍的情绪，在想起姜早那一点点的波动下，冷静了下来，车速都降了下来。
姜早似乎真的成了他的镇定剂。
他伸手去摸好口袋里的烟，叼在嘴边，点着的刹那，一辆车错路，朝着李衍车的方向径直撞了过来，电光火石间，天旋地转，李衍失去了意识。
可就在失去的意识前一秒，他的电话拨给了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