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沉默了半晌，他手上有徐武安不少的犯罪证据，足以把整个徐家扳倒。
“不用了，爷爷，我自己来。”
“行，要是需要帮忙的话，你就联系我，你年轻，有很多事不明白怎么处理，你爸不教你，老爷子我可以给你指点指点。”
老太爷继续道，“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辣，徐武安既然今天能找车撞你，明天就能拿刀捅你，所以斩草还得除根，既来之则安之。”
李衍点头，眼底清明，“爷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老太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比你爸的悟性高，别让我失望，对了，你那病最近还犯吗？”
李衍不敢说实话，只说，“只是偶尔会手抖，药物控制得很好。”
“嗯，行，别吓着人家姑娘，瞧她就胆小。”老太爷交代着。
“不会的。”李衍眸色暗了下去。
老太爷来这儿，只不过是为了给他通知个消息，李衍伤势重不重，他不在乎，也不心疼。
整个李家，死了谁，伤了谁，他都不会痛一下。
其实这世上已经没有他牵挂的人，算命的说，他越牵挂谁，谁就容易倒霉。
李衍看着老太爷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落寞萧条。
一生爱一个人，值吗？
那么大岁数了，连个伴都没有……
医生说，李衍还要留院观察两天。
姜早只好跟单位请了两天假，又把笔记本电脑带到了病房，还给李衍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很是贴心。
“你来这里是？”
李衍看着姜早手里抱着的笔记本电脑，“换个地方工作？”
姜早眨眨眼睛，语气诚恳，“不是，我来这里是为了照顾你，顺便在没事的时候完善一下比赛的内容。”
“都做完了？”李衍自己扒着橘子，姜早一点眼色都没有。
“做完了，在检查细节上的问题。”姜早认真地看着电脑，眼睛明亮。
李衍有点吃醋，她看他的时候眼睛都没有这么亮，一个方案而已，让她犯得着这么拼？
李衍伸手，“橘子。”
姜早不明所以地接过，李衍把电脑拿走，“喂我。”
姜早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掰了一瓣儿橘子放到他的嘴里。
李衍认真地帮姜早检查细节问题，果然上面有好多问题，他皱紧眉，“这里不对，还有这里，太潦草了，语句不通，还有这，可以直接删除了，没什么用……”
连着几页下来，李衍发现了姜早的好多错误。
姜早听得很认真，她的五十万啊，不过她这样应该不算作弊吧？
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李衍，我这个是比赛。”
李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姜玉难为情，“你这么帮我算不算作弊呀？”
李衍淡淡撩起眼皮，视线短暂地在她脸上停留两秒，启唇，“不算，我是你老公，只是帮你参考一下而已，比赛条约上，没有说家属不能帮忙参考这一条，而且你是否能得奖，我说了也不算，评委说了算。”
李衍说完，姜早放心了，只要她成绩不作废就行。
“这个比赛对你那么重要？”李衍眸色深了几分。
姜早摇头，很诚实，“比赛不重要，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