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看着李衍，心脏猛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显然，她没想到李衍会为她说话。
她以为李衍该是向着他母亲的，她在他心里不算回事，才对。
姜早愣住了，不知所措。
她张了张唇，“不用道歉的，阿姨，确实是我没做好。”
顾雯华混不讲理，振振有词，“她都说了，我不用道歉。”
老太爷咳嗽了声，插嘴道，“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一副大小姐脾气。”
这个顾雯华啊，活了这么多年，心智是一点都不成熟，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以前，李盛德出轨，老太爷觉得李家愧对于她，给了她不少的好处跟财产，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他儿子先犯下的错。
到头来，顾雯华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真以为在李家无法无天了。
“爸。”
顾雯华咬紧了牙，忿忿地盯着姜早，也不知道这个小土妞给她儿子，跟老太爷下了什么咒，让他们一个两个这么护着她？
“赶紧道歉！”老太爷不耐烦。
顾雯华不敢下老太爷的面子，硬着头皮给姜早道了歉，“是我的错，不应该扇你巴掌。”
就是态度有点一言难尽。
李衍皱皱眉，“妈，你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顾雯华狠狠瞪他一眼，“小兔崽子，你怎么不被车撞死呢，我是不是还得跪下给她磕一个啊？”
李衍摸摸鼻子，那确实有点过了。
姜早尴尬得不行，“妈，不用这样的，李衍可能是刚醒，一时间不太清醒。”
“行了。”老太爷发话了，“就这样吧，你别为难你妈，她这性子，跟人说句软话都难。”
不然她跟李盛德那臭小子，也不能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你带小早去上个药，我有话跟李衍说。”老太爷交代着。
顾雯华再不情愿，也得执行。
姜早却心惊胆战，出了病房，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顾雯华冷言冷语，“你别得意，就算李衍今天向着你说话，也都是做戏给老太爷看的，我儿子不喜欢你这样的，太寒酸，配不上我们李家的门庭。”
姜早置若罔闻，她说什么她通通不往心里去，因为的她本来也不想跟李衍结婚，早晚都要离。
顾雯华说的都对，就连那句也是。
李衍怎么可能向着她，刚才那些不过就是给老太爷做戏，让老太爷看看他们有多恩爱罢了。
男人的感情，向来当不得真。
顾雯华的话无疑提醒着姜早，一定要清醒，不能让自己陷入那样一个难堪的境地。
而再次爱上李衍就是那难堪的境地。
想想他羞辱自己的那些话，想想他之前对自己的欺负，不能因为他为了你说了几句胡，演了一场戏，就什么都不顾了。
姜早，你一定一定要清醒！
姜早闭上眼睛，心里反复念着这些话。
……
病房，老太爷看着李衍，“听说你最近做了件挺狠的事？”
李衍睨向老爷子，“您听说了？”
老太爷“嗯”了声，“都传遍了，给你爸气得不轻啊。”
李衍直言不讳，“他怎样无所谓，倒是爷爷，是孙子做得让您不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拔掉了公司的蛀虫，我怎么能不满意，但是李衍做事一定要思量好，一定要瞻前顾后，得学会保护自己，以前你是一个人，死了就死了。”
李衍：“……”
果然是他的亲爷爷。
他爷爷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不能贪生怕死，瞻前顾后的，不像是男子汉所为。
这是他先前教育他的，可今天，他又给他灌输了完全不一样的理念。
“爷爷，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李衍适当地提醒。
老太爷说，“那是以前，现在你有了姜早，得学会对人家姑娘负责，你说你今天要出了什么事，那姜早都得被你妈给逼死，就算你妈不逼她，那些你得罪过的人，也不会让姜早好过。”
“你车祸这事我查清楚了，事在人为，是徐武安找人做的，你是想自己处理，还是我替你处理？”老太爷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给了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