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注意到了顾雯华的古怪，似乎照片上的小女孩，是她很重要的人，重要到连说都无法说不出口的人。
所以照片上的小女孩绝对不是顾妍。
王妈看到了照片，赶紧帮着顾雯华解释，“是啊，那就是顾小姐，多少年过去了，变化的太多了，我们都有点看不出来了呢。”
王妈的隐瞒太刻意，姜早一下就看穿了。
照片上的小女孩似乎是禁忌，完全不能提的禁忌。
至于是谁，姜早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李衍的病，会不会也和这个小女孩有关系？
这时候顾雯华的电话打破了此时怪异的局面。
有太太催她去打麻将，人都齐了，就差她一个了。
电话打来的正是时候，给了顾雯华喘-息的时机。
姜早已经找到了关键信息，她没有多呆，客套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姜早走后，顾雯华并没有去打麻将，而是抱着那张照片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
她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那是她的痛，也是她无法原谅李盛德的原因。
当天夜里，她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跑到了李盛德的别墅里大闹了一场。
俩人没离婚，关系形同虚设，李盛德却在外面有了一个家，过得十分潇洒。
顾雯华登门大闹，李盛德烦的要死。
他指责顾雯华，“都过去都少年的事了，你有完没完。”
顾雯华说，“没完，这辈子都没完。”
两人吵了一架，李盛德直接甩了顾雯华一巴掌。
当然，顾雯华也在他的脸上抓了好几个印子。
李盛德没办法，只好给李衍打电话，“你在哪呢，你妈在我这发疯呢，赶紧把她接走。”
李衍语气有些冷，质问着李盛德，“你又对我妈做了些什么。”
李盛德皱眉，对着电话那头骂骂咧咧，“我对她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赶紧把她领走，别让她在我这犯疯病，你跟你妈都是疯子！”
现在已经是深夜，姜早望向李衍，“有什么事吗？”
李衍摇头，什么也没说，“你好好睡觉，我处理完就回来。”
姜早却抓住了李衍的胳膊，不肯让他走，“你等等我，我陪你去。”
李衍想说不用。
姜早却执意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
李衍上次出车祸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李衍妥协了，与其让姜早一个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为他担忧，不如把她带去。
“行，那你开车，稳一些。”
到了李盛德的别墅，没等进去，姜早就在外面听见顾雯华撕心裂肺地吼，“李盛德，你赔我的女儿，你把命还给她，你这个老东西怎么还不死……”
姜早完全想象不到，顾雯华如此体面的女人，会破碎成这个样子。
李盛德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顾雯华失去饿了一个女儿，或许李衍的精神问题，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在车上乖乖待着。”李衍的脸色很沉，但他还在耐心地安抚着姜早。
姜早不想在这个时候给李衍添乱，很乖地点了点头。
可李衍似乎在里面待了很久，好像还有什么打斗的声音。
坐在车上的姜早不淡定了，她打算在等五分钟，李衍不出来，她就去看看。
如果情况不利，她就报警。
幸好，李衍出来了，他扶着失魂落魄的顾雯华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雯华的脸红肿了一片，触目惊心，李衍的脸上也挂了彩。
姜早安顿好顾雯华上车，又去瞧李衍脸上的伤，“他打你了。”
“嗯。”李衍眼色深沉，他盯着姜早，一言不发。
姜早眼神关切，“疼不疼。”
李衍不冷不热，情绪有些阴沉，“还行，先上车，送我妈回去。”
姜早顿了顿，她觉得此时的李衍似乎有什么话想问她，但介于顾雯华在，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