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再也找不回当初大胆的自己，她龟缩起来，只做一个胆小鬼。
她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爱了。
这是李衍给她的伤害，就该李衍带她解脱。
命运的齿轮转动着，她回了国，莫名其妙地跟李衍扯上了关系，结了婚。
两个人各自将就着，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姜早还是想着离婚的事，男人的话不可信的，李衍说不离婚，等时间到了，他还是要离的。
她要做好随时被抛弃的准备。
姜早把心藏得紧紧的，不露出来。
姜早这段时间经常跑去顾雯华那里，她要知道李衍的小秘密。
就算李衍不告诉她，她也要知道。
她始终不认为李衍是个疯子，他遇事冷静，他能吃能睡，他也温柔至极，李衍再正常不过了。
疯子怎么会是这样的？
她讨厌方玉青的造谣。
顾雯华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又来了，跟王妈无奈对视一眼，本来她约好了今天出去跟别的太太打打麻将，聊聊八卦什么的，这下又泡汤了。
“妈，我给你带了我做的蹄筋，你尝尝。”姜早殷勤得不行。
顾雯华心里虽然抱怨，但看到姜早做的好吃的，她又觉得儿媳妇偶尔来一次也还不错。
她这手艺是真好。
顾雯华吃得开心，话也多了。
“姜早，你怎么做得这么软烂，又入味的。”
她撇了眼王妈，“你跟姜早多学学。”
王妈在一旁尴尬的笑笑，这位少奶奶为了讨好顾雯华还真是费尽心思，连着她都要被数落了。
姜早笑笑，“没事，妈要是喜欢，我回头给王妈写个方子，不难做的。”
顾雯华心满意足，“嗯嗯。”
姜早看着顾雯华吃得差不多了，就试探地问了句，“妈，李衍之前是什么样的？”
顾雯华愣了下，儿子告诉过她，别在姜早面前提他的过去，任何都不行。
顾雯华敷衍着说，“能什么样，就那样呗。”
姜早不死心，“妈，家里有没有李衍小时候的照片，我想看看。”
她看过李衍的高中，大学，唯独没看过他小时候。
她确实很想看看李衍小时候，也想从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
顾雯华犹豫着，“这……”
姜早声音软着，祈求道：“妈，你就让我看看吧，我真的很好奇。”
顾雯华到底是吃了姜早那么多东西，不好意思什么都不给，那样显得很小气。
再说了，李衍只说了不让她讲他以前的事，又没说不让姜早看他小时候的照片。
思索了一番，顾雯华果断背叛儿子，就让王妈回去拿照片了。
她拿来相册集，递给姜早，“李衍是个有个性的孩子，不怎么喜欢照照片，所以照片不算多。”
姜早看着上面的小李衍，五官精致又出挑，小脸是板着的，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很冷酷，也很奶萌。
姜早笑了，“妈，李衍那时候多大啊。”
“三岁吧。”顾雯华看着小李衍，眼底露出柔情的笑，“那时候还不记事呢。”
姜早慢悠悠地往下翻着李衍的照片，几岁的最多，十岁以后的就很少了。
估计那时候李衍长大了，不喜欢拍照了。
突然，她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是小李衍跟另外一个小姑娘的。
那姑娘的五官很柔和，看上去比李衍大一些，长得跟顾雯华有几分相似。
姜早捡起照片，递给顾雯华，试探地问，“妈，这是顾妍吗？”
她只记得李衍有这一个表姐。
顾雯华的目光触及到上面，脸色变了变，她张了张唇，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