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转过身，扬起头，白净的小脸对着李衍。
“是陆白宣吗？”
李衍沉默两秒，没情绪地“嗯”了声。
“那我表姐呢。”
“姜玉？”李衍挑了挑眉。
姜早点点头，她怀疑李衍骗他，他跟姜玉那时候都要结婚了，怎么可能没谈过。
李衍说，“我跟姜玉没谈，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当时只是想找一个结婚对象，这样对我来说更有利。”
姜早将信将疑地点着头，她跟李衍也没谈，她们充其量只是结了个婚而已。
望着姜早一副又有了心事的样子，李衍探出指尖捏了捏她软呼呼的小脸蛋，看破了她的心思，“别一天天东想西想的，我说了不会离婚。”
他的未来只考虑过姜早一个，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
如果姜早要走，他就把她捆在身边，寸步不离。
姜早是他的，谁都夺不走。
姜早把他的手拿开，“我没东想西想，你跟陆白宣当初是不是感情很好啊，为什么要分手啊。”
李衍皱眉，“一般，我不喜欢她。”
当时他是听家里安排的，陆白宣家庭也不错，又符合他对理想配偶的标准，就那么谈着了。
后来，陆白宣看到他的另一面，借着出国的借口逃了。
姜早却不大信李衍的话，她都看见了，当时两人好的不得了，还在那么多人面前秀恩爱，撒狗粮。
“姜早，你不信我？”李衍看着她的眼睛。
姜早闭上了眸，不让他看清自己的情绪，“没不信你，好困啊。”
信不信的都无所谓了，反正都过去了。
知道李衍跟陆白宣在一起后，姜早的确有一阵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时候，她失恋了，心里难受得紧。
她能倾诉的人只有姜玉，和方玉青。
她越倾诉，越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也越发的清醒，她跟李衍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李衍跟陆白宣才是天作之合，她对他只能仰望。
可后来的一天，她听说陆白宣出国了，跟李衍分手了。
她那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躁动了起来。
她又频繁出现地在李衍面前，出现在另外一个校区。
李衍对谁都视若无睹，包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
那些年，她的视野一直追随着他，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
于是，她在毕业前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给自己的青春画上一个句号。
那是姜早人生里最豁得出去一次，可是却被现实击碎，溃不成军。
她事先打听好了李衍的包间，偷偷地溜了进去，当了一天的陪酒小姐。
她很幸运，被李衍看上了。
进去时，李衍已经喝得有些多，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迷茫。
姜早靠他靠得很近，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李少。”
她学着别的小姐那样，声音娇滴滴的。
但是因为她紧张，所以声音里带着颤音。
李衍垂眸去看姜早那张漂亮的脸蛋，他邪肆地挑了挑唇，他指尖勾起姜早的细嫩的小下巴，“面生，以前没见过你。”
他声音流转，格外好听。
姜早明明没喝酒，也被他熏醉了。
“我新来的。”她乖张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
李衍又盯了她半分钟，嗤了一声，“新来的？”
姜早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只是点了点头。
李衍抿了口酒，说，“可我在大学见过你，不只一次。”
没办法，姜早的脸蛋跟身材都太招人了，不光是他注意到了，连着他身边的朋友也注意到了这只漂亮的小兔子。
他们说，这种女人一定很好睡。
李衍当时不感兴趣，可现在靠近了，他想破戒一次。
姜早身上的那股芳香气，无时无刻地不在勾着他。
李衍虽然醉了，但他知道这女人靠近自己的目的，李家今年有几个出国留学的名额，只要拿到这名额，四年的学费全都有李家支付。
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小妞，估计也是因为这事才频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找到了这里。
于是他拉着姜早，去了会所的顶楼。
他不能枉费了她一番心思不是。
那时候的李衍很坏，坏得无人能及。
他贴在姜早的耳边，说了无数的荤话。
姜早双颊发红，但却没有退缩。
那时候的姜早像是叛逆期的少女，她发誓一定要在这天画上个句号。
可却成了噩梦，李衍那天忘了吃药，他发了病，他对待姜早没有一丝的温柔，甚至是掐着她的脖子，害得她差点咽气。
姜早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一想她就止不住的发抖，会怨恨李衍。
可她殊不知，那天过后的李衍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他被李盛德关进了精神病院，整整两年，不见天日。
因为抗拒，他把那段时间的大多记忆都封闭了起来，他想不起他是怎么进的精神病院，更想不起他才是姜早厌恶“性”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