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顾雯华，车内就剩下了姜早跟李衍两个人。
姜早开着车，目光直视着前方，心虚得不敢去看李衍。
这事跟她有一定的关系，要不是她非要去找顾雯华打探李衍的事，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车内静谧着，李衍一言不发。
他看向窗外，没有指责姜早，而是说了句，“开车专心点，我不想死。”
姜早咬了咬唇，不再胡思乱想。
回到家，李衍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不等姜早穿上拖鞋，他就把姜早按在了门上。
他呼吸很重，看得出来他很生气，不过幸好，她能感受到李衍的手没抖。
他的情绪还算稳定。
“李衍。”姜早低呼着他的名字。
李衍挑眉，“嗯？”
姜早看着他脸上的伤口，“你疼吗？”
他轻轻吐出声：“不疼。”
“不疼也不行，我去拿医药箱，你等着我。”
姜早不等转身，就被李衍按住了肩膀。
他皱着眉，望向她那张满是关心的小脸，“你是不是在逃避？”
姜早解释，“没有，我在拖延，我给你上完了药，你在教训我也不迟。”
李衍还想说什么。
姜早打断，“一共就这几个房间，我又跑不掉，你在这等我。”
说完，她一溜烟上了楼。
拿来医药箱，她给李衍的脸上消毒，她动作轻，生怕弄疼了他。
她还会给他吹吹，然后问他，“疼不疼？”
这点痛算不得什么，更深的刀口他都感受过，不过是划了一下。
可姜早却觉得十分要紧，她还说，“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别忍着，我不会笑话你。”
她说得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
李衍冷下脸，“我没有你那么娇气。”
姜早除了喊疼，就会哭。
姜早不以为意，“娇气点怎么了，表姐说了，娇气有人疼的，你也娇气点，我也疼疼你。”
姜早最近跟他真混熟了，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李衍睨着她，“你就不能学点好。”
姜玉教的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我学的是好的。”姜早理直气壮。
李衍扯了扯唇，差点忘了，姜早是个姐控，姜玉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她都相信。
不见她对他说的话那么相信，对他就是处处提防着。
他说了多少次不会跟她离婚，也没见她相信过。
姜早在李衍的脸上贴上了一个很丑的创可贴，李衍很嫌弃，感觉把他的颜值都拉低了。
姜早不以为意，“这样多好，等你明天上班，说不定还能挡挡桃花。”
公司里处处都是李衍的爱慕者，尤其是那些花朵一样的小姑娘，看到李衍的脸就两眼放光，有甚者连腿都挪不开。
李衍掀了掀眉，瞥了她一眼，“你吃醋了。”
姜早顿了下，脸上攀起红晕，声音带着点结巴，“谁……谁吃醋了。”
李衍挑唇，“别人觊觎你老公，你吃醋了？”
“没有。”
姜早敛起了眸。
李衍不依不饶，“承认吧，你就是吃醋了。”
姜早还在坚持，“我没有。”
“撒谎。”李衍眯了眯眼，懒得跟她犟，“那我就勉为其难戴着吧，让我家夫人少吃点醋。”
姜早瞪着他，“那你别戴了。”
李衍的幼稚劲上来了，“我偏要带。”
姜早哼他，“随你便。”
现在气氛轻松了几分，姜早想着李衍应该不会在意先前的事，或者忘了。
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李衍，我有点困了，先上楼了，你也收拾完早点上来吧。”
可李衍没那么容易让她逃脱，这男人说变脸就变脸的，“累了吗？我怎么记得咱俩有话没说完啊？”
姜早上楼的脚步顿住，心口咚咚地乱跳，李衍还要教训她吗？表姐教的怀柔政策也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