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轻嗤,“姜早,你觉得是你在跟我谈吗?”
还提上条件了,真是不知死活。
姜早探出去的眸,又缩了回来,声音糯糯的,“我知道,我没资格跟你谈,可是我……”
“那就别谈。”
李衍不耐烦了,姜早闷不吭声的也挺好,一旦给了她发挥的余地,抗议的声音就越来越多。
他更喜欢那个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姜早。
“我就一个。”姜早声音小小的,“我们结婚后,能不能各过各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配合,除了……睡我。”
最后那句,弱得几乎要听不清。
“姜早,你这是一个?”李衍挑眉,“别跟我讲那么多条件,我说什么是什么,我不是柳下惠,娶你,就是为了睡,不然你觉得你还能有什么价值。”
他说的直白。
姜早也真会做梦,千万的债务,她想用一张结婚证抵消了,想的倒是美。
姜早不敢抬头,她的讨价还价失败了。
她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早,我说的结婚是真的结婚,不是跟你玩游戏,打发时间的那种。”
李衍这个人比较懒,结婚对象找一个就够了,要不是姜玉那边出了岔子,也轮不到姜早。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李衍的手指摩挲着金属火机的边缘,随即发出“啵”的一声,里面火光燃起,他继续说,“但你叔叔的债务问题我就没办法了。”
火光熄灭,他说,“他的命,可都捏在你手上。”
姜早掐紧了手心,身上的被子松了,她仰着头的,眼眶红了,“我都答应你。”
结个婚,就能换回叔叔的一条命,这样的交易再合适不过了。
“那行,我先验验货。”
李衍靠近,一把扯下被子。
里面是乱七八糟的姜早,她还维持着刚才的样子,衬衫散开着,紧身裤褪到小腿,光洁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
她这样子,真是有又可怜,又招人。
姜早蜷缩着身子,就连白嫩的脚趾都紧绷着。
李衍打量了她好一会,摸着下巴,像个流氓一样调侃她,“货不错,勉强能抵债。”
姜早闭上眼睛,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殊不知,她越这样,李衍越觉得兴奋。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高,盯着姜早泛着粉的唇,一点都不红艳。
李衍覆了上去,那就给她染点颜色好了。
姜早的世界,在李衍贴过来那一刻炸掉了。
他掠夺,侵占,在她的领地肆无忌惮。
可她却一点都不敢反抗,连牙齿咬下去都不敢。
李衍闯过来,她就只能受着。
不光是嘴巴,他的手也不老实,他剥开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掌心掠过每一处。
随着姜早泪水越来越多,那夜的记忆也反了上来。
疼痛的感觉还没来,她就如同惊弓之鸟,死死并住大腿。
她还没准备好,在经历一次那样的痛。
李衍的动作停了下来,垂眸,居高临下地看她,眼底带着讽刺。
姜早那点反抗,在他看来微不足道。
他想的话,还是可以欺负她,毕竟蛮力可以解决问题。
“婚后,行吗?”
姜早说这话时,哆嗦地整个人都在颤。
李衍忽然觉得不好玩了,强来不是他的风格。
他从姜早身上离开,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行啊,但我最多忍到明天。”
这是李衍给她最后的期限。
如果她再拒绝,那也就意味着,叔叔要去坐牢,还有可能会死在里面。
姜早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夜风吹得她整个人更显孱弱了,再大一点,就要把她吹倒了。
她打车回了姜家,叔叔婶婶知道她怕黑,特意在玄关处留了灯。
客厅里没有人,姜早关了灯,就钻进自己房间。
那一夜,她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李衍的那句话。
他最多忍到明天。
这句话,像是宣布了姜早的死期一般。
昏昏沉沉间,天亮了。
她的死期到了。
吃早饭的时候,姜玉看见她没精打采的,小声问她,“你昨天干嘛去了。”
姜早如实交代,“我陪李衍去参加了一个酒局。”
姜玉扬眉,“你没辞职?”
姜早点头,整个人蔫蔫的,“李衍在我的合同上签了五年合约,我要是离职就要赔付违约金。”
姜玉奇怪,“怎么会,不是实习合同吗?”
“对啊,我也记得,可那份合同上,白纸黑字,连手印都是我的,造不了假,估计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把合同换了。”
姜早已经不纠结这些了,她纠结的是向李衍献身这件事。
要是她能凑巧在今天来大姨妈该多好。
可命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她,距离她来还有半个月呢。
姜早按时去上班,李衍来得比她更早。
她一进门,就看李衍坐在那里,翻看着文件。
他很自然地招呼着她给他弄杯咖啡来,昨天的事在这一刻平静得像不曾发生过。
可姜早的心里战战兢兢,她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