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后，三个疯批弟弟杀疯了第八章 帝王威严无存

　　他的目光从季岁安身上移开，冷冷转向季淮墨。

　　眼底的猩红还未褪去，又添了几分森然。

　　“这就是你找的替身吗？”

　　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质问。

　　他死死盯着季淮墨，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怒与不信。

　　“你觉得随便找个人就能替代姐姐？季淮墨，你真是疯了！”

　　他咬牙切齿，仿佛在看一个罪不可恕的疯子。

　　季淮墨听见这话，唇角极轻地扬起一抹笑意。

　　笑意很浅，却带着一丝莫名的玩味。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仿佛在欣赏一出荒诞不经的戏剧。

　　而一边的季岁安却听不下去了。

　　她刚才一脚踹过去，心里的火气稍微降了些，正等着看这小子清醒过来认错。

　　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

　　“替身？”

　　季岁安嗤笑出声，

　　“季明赫，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的替身！”

　　她猛地抬手，指向自己左眼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这颗痣！你忘了？小时候你哭鼻子，是谁抱着你，指着这颗痣告诉你，这是仙女落下的眼泪，会保佑你平安长大！”

　　季明赫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颗痣……

　　那颗他曾在无数个噩梦中惊醒后，拼命想要抓住却总是徒劳的泪痣！

　　他记得，小时候他最爱哭，每次哭，姐姐都会把他抱在怀里，用指尖轻轻点着那颗痣，编出各种各样好笑的故事哄他。

　　“还有！”

　　季岁安见他呆愣，又指向自己手腕内侧，那里有一块蝴蝶形状的淡粉色胎记，

　　“这个！你小时候调皮，爬树掏鸟窝摔断了腿，是谁衣不解带守了你三天三夜，是谁为了让你喝药，把这块胎记说成是能治百病的仙蝶印记，哄你喝下那苦得要命的药汁！”

　　轰——

　　季明赫脑中一片空白。

　　这些……这些都是只有他和姐姐才知道的秘密！

　　眼底的猩红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更加浓烈，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季淮墨，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她……她说的……”

　　季淮墨一直沉默着，此刻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个点头，仿佛抽干了季明赫全身所有的力气。

　　“扑通”一声，他直直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下一刻，他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了季岁安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腰间，压抑了十年的哭声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呜哇——姐姐！姐姐——”

　　他哭得像个孩子，毫无帝王的威严，只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季岁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勒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小子……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便宜弟弟，认亲的方式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喜欢勒死她是不是？！

　　“季明赫！”

　　季岁安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没好气地吼道，

　　“你他娘的也要勒死老子吗？！”

　　季明赫闻言，浑身一颤，抱着的力道瞬间松了些，却依旧不肯放开，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一遍遍唤着：

　　“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呜呜呜……”

　　温热的液体迅速浸湿了季岁安腰间的衣料。

　　季岁安叹了口气，心底那点火气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奈和一丝丝久违的暖意。

　　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季明赫毛茸茸的脑袋，动作有些生疏，却带着安抚的意味。

　　“好了好了，不哭了。”

　　她的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些，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好不容易安抚好情绪失控的季明赫，三个人总算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季岁安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小桌子，不一会儿，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粥，分别放在季淮墨和季明赫面前。

　　她先看向季淮墨，这小子眼底一片乌青，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喏，你一晚上没睡，快趁热吃了，吃完赶紧回去补觉。”

　　季淮墨乖巧地点点头，端起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孺慕。

　　季岁安又转向季明赫，这小子眼睛还红通通的，像只兔子。

　　“你也是，刚退了烧，身子还虚着，喝点粥暖暖胃。”

　　季明赫也听话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碗粥。

　　两人几乎同时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下一秒，两张俊脸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

　　好苦！

　　这熟悉的苦味，瞬间勾起了他们尘封已久的记忆。

　　是姐姐的味道！

　　只有姐姐煮的莲子粥，从来不剥莲子心！

　　小时候他们不懂，只觉得苦得难以下咽。

　　长大后，他们尝遍了山珍海味，却再也没能寻回这独一份的苦涩。

　　如今，这苦味再次在舌尖蔓延，却带着一丝甘甜，熨帖了他们空虚了十年的心。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狂喜，以及一丝不敢置信的庆幸。

　　他们默默地，一口一口，将那碗苦涩的莲子粥喝得干干净净，连碗底都没放过。

　　季岁安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禁有些得意。

　　“怎么样？本姑娘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吧？”

　　她记得，这三个小崽子小时候最挑食，

　　唯独对她做的菜情有独钟，每次都能吃得肚皮滚圆。

　　没想到十年过去，他们的口味还是没变。

　　季淮墨放下碗，抬起头，凤眸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姐姐做的，自然是天下第一美味。”

　　季明赫也跟着猛点头，嘴里还含着粥，含糊不清地附和：

　　“嗯嗯！好吃！比御厨做的好吃一百倍！”

　　季岁安被他们这副模样逗笑了。

　　看来，这便宜弟弟，也不是那么难养嘛。

　　粥碗见底，季明赫放下白瓷碗，红肿的眼睛里盛满了急切与困惑。

　　他率先打破了这份温馨的宁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姐姐，你……你不是十年前就已经……”

　　“是啊，”

　　季淮墨紧随其后，他的凤眸也紧紧锁着季岁安，里面的疑惑几乎要溢出来，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的容貌……与十年前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