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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镇北将军“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淮墨哥哥!陛下!陛下他需要我!”
苏婉儿尖叫着,奋力挣扎,平日里温婉可人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与不堪。
然而,她的哭喊与哀求,没有换来任何人的怜悯。
侍卫们面无表情,动作却异常强硬,拖着她便往外走。
季岁安看着苏婉儿被拖拽出去的背影,心中毫无波澜。
这种段位的绿茶,在她面前,还不够看。
她更在意的,是季淮墨的态度。
他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被这个苏婉儿迷得神魂颠倒。
难道,那些流言蜚语,另有隐情?
亦或者,是她这个“姐姐”的出现,改变了什么?
季岁安甩了甩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既然她回来了,就绝不会让他们重蹈小说里的覆辙!
她会一点点改变他们的命运。
季岁安看向季淮墨,唇角弯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刻意模仿着苏婉儿刚刚那娇滴滴的语调:
“淮墨哥哥,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陛下吗?”
季淮墨明显怔了一下。
他凝视着自家姐姐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坏笑,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语气与方才对苏婉儿的冰冷截然不同,充满了纵容与宠溺:
“当然可以。”
说完,他便径自走到一旁的书案后,开始处理季明赫积压的奏折。
季岁安得意地扬了扬眉,转身拿起一旁的帕子,浸湿了冷水,轻轻敷在季明赫滚烫的额头上,希望能为他降温。
看着季明赫烧得通红的脸颊,她心里一阵揪痛。
这个傻弟弟,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的?
她轻轻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季淮墨身上。
灯光下,他专注批阅奏折的侧脸显得格外清俊,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十年,他们兄弟几个,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北风卷着沙砾,呼啸着刮过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城头。
残阳如血,映照着遍地狼藉和未干的血迹。
季明辰随手将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扔在地上,那头颅骨碌碌滚出老远,沾满了尘土。
他扯下染血的护手,接过亲卫递上来的密信。
展开信纸,只扫了一眼,季明辰的眉头便拧成一个疙瘩。
“操!”
一声怒骂,惊得周围的士兵脖子一缩。
“还是这么没用!”
他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一旁的军师忧心忡忡地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将军,可是京中出事了?”
季明辰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季明赫那个废物,吐血昏迷了。”
军师脸色微变,急道:
“陛下龙体欠安,京中如今只有二公子一人,恐生变故。将军是否要即刻回京?”
“回什么回?”
季明辰嗤笑,
“季淮墨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他还当什么首辅?趁早滚回家种红薯去!”
他的声音粗粝,带着战场上特有的煞气,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
军师被他噎了一下,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
“那……陛下的身体……”
“他自找的!”
季明辰不耐烦地打断他,
“自己什么破身子没点数?还学人家日理万机?我看他就是嫌命长,急着去见阎王!”
“将军!”
军师大惊失色,连忙低声劝阻,
“此等话语,万万不可乱说啊!”
季明辰重重哼了一声,翻身上马,缰绳一抖,战马嘶鸣着调转方向,朝着军营疾驰而去。
他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大逆不道。
可那又如何?
他季明辰,从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军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催马跟上。
三位公子之间的嫌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陛下昏迷,首辅独撑大局,将军远在边疆却态度冷漠……这京城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而此刻的季明辰,策马狂奔在苍茫的暮色中,胸中的烦躁与戾气却丝毫未减。
季明赫那个病秧子,最好真的就这么死了!
省得给他添堵!
可……
该死的!
他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张模糊的脸。
一张……他已经快要记不清,却又刻骨铭心的脸。
如果她还在……
如果她还在,绝不会让季明赫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
季明辰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战马吃痛,速度更快了几分。
季明辰策马回到军营,直奔库房。
尘土飞扬,他粗暴地翻找着,木箱被一个个掀开,药材散落一地。
终于,在一堆杂物下,他扒拉出一堆用油纸包好的药材,还有几支小心封存的百年老山参、雪莲。
这些都是他平日里狩猎、或是从各处搜罗来的珍品,本打算留作他用。
他把药材一股脑塞进一个布袋,又扯过一张兽皮,胡乱包裹起来。
“来人!”
亲卫应声而入。
“把这个,即刻送回京城,交给首辅府。”
季明辰语气生硬,仿佛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记住,快马加鞭,不得有误!”
亲卫接过沉甸甸的包裹,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季明辰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走出库房。
军师恰好迎面走来,看见他这副模样,又瞥了眼亲卫怀里的包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将军这是……”
“没什么。”
季明辰冷哼一声,打断他。
“季明赫那个废物,别真死了。”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声音低沉了几分。
“他要是死了,北离这天,就真的要塌了。”
军师心中暗笑,将军这嘴硬心软的毛病,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他拱手道:“将军深明大义,属下佩服。”
季明辰不耐烦地摆摆手:
“行了,少拍马屁。边境防务如何?”
军师立刻收敛了笑意,神色严肃起来,开始汇报军情。
季明辰听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妈的,季明赫那个蠢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
真是会挑时候给他添乱!
他烦躁地在营帐中踱步,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明赫那张苍白虚弱的脸。
那小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不是发烧就是咳嗽。
每次生病,都哭哭啼啼地要找……
操!
又想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