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着急,太后根本就没有提给尹轻寒和百里珀将手脚上的铁链解下,也没有提楚肖将他们押入牢车的事情。
尹轻寒谨记楚肖的教诲,入了宫就少说话多做事,二话不说上了步撵被人抬进了永安殿。
“快些!”
几步的功夫就要走到床榻前,太后急不可耐的拉了一把尹轻寒手腕上的铁链,差点将人拽摔着。
“……”尹轻寒眉宇间一片冷色。
一双手扶住了尹轻寒。
此时永安殿里站了一群人,除了几位见着面熟的皇子和公主,太子楚肖和八皇子楚靖葑也都在。
“慢些!”楚靖葑低声道,松开扶住尹轻寒的手,对着跟来的侍卫招招手:“来人,给谪王妃解了铁镣!”
太后急急探看了眼一脸虚青的楚汛:“解什么?!快快给汛儿瞧看才是!!”
“可是这铁镣也有一斤多重,带在手上如何方便给父皇治病?皇祖母莫着急,刘太医先前已经给父皇封住了气脉,就等着谪王妃和这位突太医来妙手回春。”
一声巨响,铁链被侍卫砍断,尹轻寒率先略过太后给楚汛命脉上插着的针给拔了出来。
“嗬……啊……”
楚汛瞬间睁开眼挺身猛吸了一大口气,脸上一片涨红,紧紧抓住了尹轻寒拔针的手腕,看着她的脸,似入了魔怔一般叫喊道:
“秦袖?秦袖!不要走!朕好难受啊!秦袖!”
秦袖……
尹轻寒没多想,反手挣脱楚汛的禁锢,将针插入楚汛的腹部。
“将皇上扶起来,冲穴。”
楚靖葑刚想上前帮忙,百里珀一个跻身窜过来,帮着尹轻寒的忙。
“不好意思,八殿下,让下官来吧。”
尹轻寒施针,百里珀用手走着楚汛后背的穴位,两人一个比一个手法准狠快,似有比较之意在。
楚汛迷蒙盯着尹轻寒的目光愈发清明,他环视了周围这么多人,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你们这么多人,朕都要被围得透不过气来,都出去吧。”
见着楚汛醒来,太后脸上抑郁都散了一般,连忙赶着人出去,自己站在殿内。
“母后也回去调理一下吧,朕瞧着你面色不大好。”
“可是这!”
“母后……”楚汛一副要虚脱的样子唤道,太后只好妥协。
“好好好!”
太后一走,楚汛就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朕……刚刚是不是叫了什么人的名字。”
“嗯,叫了,秦袖,是我的母亲。”
百里珀惊异的提起眉头,他这是吃了个什么瓜?!
“朕……”楚汛睁开眼看着尹轻寒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朕估摸着是丢人了。”
“皇上先别急着计较自己丢人不丢人的问题,您应该好好想想最近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在哪儿沐浴的,入眠后有没有点过什么香。”
“这……这一般都由各殿内负责处理的宫女宦官打理,朕,记不得。”
“那就好办了,皇上是想等着被毒死呢,还是被毒死呢?”
尹轻寒将话都说这么开了,楚汛不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你是说朕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