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保命要紧
凡有相2025-08-18 16:413,311

  正歇斯底里地咒骂着我和红姐,幻想着如何报复。

  她脸上的疯狂和怨毒在看到警察和那些确凿证据时。

  瞬间凝固,随即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彻底的崩溃!

  “不,不是我,是那个老鬼!

  是他,他骗我,他…”

  她尖叫着,试图把责任推给邪术师,但铁证如山,她的辩驳苍白无力。

  当警察提到她父亲的死,提到她对王健那扭曲的迁怒和恨意时。

  她像是被戳中了最深的痛处,突然发疯似的挣扎起来,眼神怨毒得如同厉鬼。

  “他该死,他们都该死!

  如果不是他…我爸就不会死得那么窝囊!

  许菲菲那个贱人也不会得逞!

  他活该,他活该身败名裂,下地狱!

  你们放开我,我是张家大小姐,你们不能抓我!”

  她的嘶吼尖叫,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也彻底坐实了她的罪行和扭曲的心态。

  最终审判来得很快。

  证据链完美闭合,犯罪动机清晰,手段残忍。

  在司法认定中,指使杀人并嫁祸,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张婷婷和那个邪术师,均被判处死刑。

  当判决书宣读的那一刻,王健的家人,那对老实巴交、哭干了眼泪的老夫妻。

  终于忍不住在法庭上相拥而泣,嘶哑地喊着。

  “儿啊,你清白了,你清白了!”

  阳间的公道,算是讨回来了。

  我站在法庭不起眼的角落。

  看着张婷婷被法警押下去时那张惨白、扭曲、写满怨毒和不甘的脸。

  又仿佛看到了肖艳丽离开时那孤独、挺直、带着无尽伤痛的背影。

  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阴状已了,王健可以安息了。

  可为什么…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像是…空了一块。

  我默默转身,走出了庄严肃穆却又充满了人间悲欢的法庭。

  外面阳光正好,有些刺眼。

  我摸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肖艳丽最后打来的那个号码上。

  指尖悬在手机冰冷的屏幕上,迟迟落不下去。

  窗外,城市灯火织成一片模糊的光网,却驱不散心头的沉重。

  那废弃手术室里邪阵的腥气、张婷婷扭曲的恨意、肖艳丽最后离去时挺直却萧索的背影…无数碎片在脑海里搅动。

  最终,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推开一扇千钧重的石门,开始一字一句地输入。

  我把张方成如何豢养那邪门的老鬼、如何用阴毒手段铲除异己。

  如何把王健一步步逼入绝境的肮脏勾当,原原本本地敲了出来。

  手指划过屏幕,每一个字都像沾了血。

  接着是张婷婷,那个看似无辜的疯丫头,她扭曲的迁怒、丧心病狂的嫁祸计划、与邪术师交易时的冷酷…

  我毫不掩饰地揭开这层比想象中更狰狞的真相。

  最后,是我自己的误判,那份因先入为主而指向肖艳丽的、带着灼人温度的歉意。

  “…对不起,肖艳丽。

  我利用了你,也错怪了你。”

  这句话敲完,指尖竟有些发麻。

  信息发送成功,那个小小的箭头图标瞬间吞噬了所有字句。

  我靠在冰凉的椅背上,感觉身体里的力气也被抽走了大半。

  夜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空旷的房间里撞出沉闷的回响。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每一秒都拉得格外漫长。

  她会怎么想?愤怒?鄙夷?还是…更深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屏幕终于亮起,幽白的光刺得我眼睛一痛。

  是她。

  信息很简短,没有质问,没有谩骂。

  “知道了。”

  只有这三个字,像三块冰,砸在心头。

  后续的交接出乎意料地顺利。

  我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

  公司、股权、冻结的资产。

  原封不动,甚至更加稳妥地交还到她指定的代理人手中。

  红姐那边也雷厉风行,一个利润丰厚得足以让任何商人眼红心跳的过亿项目合同,直接送到了肖艳丽面前。

  这不仅仅是补偿,更像是一种笨拙的、试图填补某种巨大空洞的徒劳。

  红姐后来在电话里转述,声音里带着点罕见的唏嘘。

  “她签了,很平静。

  就说了句‘谢谢’,然后…”红姐顿了顿。

  “她看着窗外,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确实很伤心’。”

  “确实很伤心。”

  这几个字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具穿透力。

  那是被信任之人亲手推向深渊后的钝痛,是看清一切后无可挽回的荒凉。

  我盯着手机里那个熟悉的名字和号码,指腹在删除键上停留了很久。

  最终,重重按了下去。

  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一清除。

  就像用橡皮擦抹去一张画错了的草图,只是这张草图,曾经鲜活地存在过。

  或许只有彻底的消失,时间的尘埃才能慢慢覆盖掉那些伤痕,让她真正解脱。

  我疲惫地合上眼,驱车返回那个名义上的“家”。

  我和白若冰共同的居所。

  刚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一阵不同寻常的喧闹声浪就扑面砸来,几乎要把人掀个趔趄。

  客厅里简直像刚经历了一场小型飓风的洗礼。

  靠垫像中了邪似的飞得到处都是,一个还滑稽地挂在吊灯的水晶坠子上晃悠。

  散落一地的零食包装袋被踩得噼啪作响。

  电视音量开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放着吵闹的卡通片。

  而这场混乱的中心,正是白若冰。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上套着我那件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旧T恤,下摆一直垂到大腿。

  头发胡乱地用一根铅笔挽了个歪歪扭扭的髻,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汗津津的额角。

  她怀里抱着个巨大的零食桶,正用一种近乎凶狠的架势往嘴里塞着薯片。

  腮帮子鼓鼓囊囊,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初生牛犊般、无所顾忌的锐气。

  一种专属于十四五岁叛逆期的、让人头皮发麻的锐气。

  黄仙姑,姿容绝代的黄大仙,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蜷缩在客厅最远的角落,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瓶后面。

  只露出半张因惊恐而显得格外苍白的精致小脸。

  那双平时顾盼生辉、带着点狐狸般狡黠的杏眼,此刻瞪得溜圆。

  瞳孔里满是惊惧,连她那一头绸缎似的及腰黑发都似乎因为紧张而微微飘动。

  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一个限量版名牌手袋。

  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一副随时准备从这扇价值不菲的雕花木门夺路而逃的架势。

  “哎哟我的小祖宗!小姑奶奶!”

  黄仙姑的声音带着哭腔。

  原本清泠悦耳的嗓音此刻尖细得变了调,甚至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您行行好!轻点儿!那毯子可是爱马仕的啊!还有那音量…我的耳朵要聋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美目疯狂地向我示意求救。

  涂着精致蔻丹的纤纤玉指急切地指向大门的方向,意思再明显不过。

  快!把她弄走!这地方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挤出一个温和的笑,朝沙发的方向挪了一步。

  “若冰?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声音要不要…”

  “吵死了!”我话还没说完,白若冰猛地转过头。

  那双原本清澈如琉璃、曾盛满依赖的眼眸,此刻瞪得溜圆。

  毫不掩饰地喷射着嫌恶的火焰,像看一只闯进她私人领域的、携带病菌的苍蝇。

  “谁让你靠近的?离我远点!你身上有股难闻的味儿!”

  她皱着挺翘的鼻子,用力扇了扇白皙的小手,仿佛我真带着什么不可名状的恶臭。

  那股子毫不留情的排斥劲儿,像一盆冰水混着碎玻璃渣,狠狠砸在我头上。

  就在不久前,她还是个懵懂依赖的小女孩。

  夜里总要抱着我的胳膊,把带着洗发水清香的柔软发丝蹭在我颈窝才能安心入睡。

  稍一离开就会惊醒,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别走”。

  如今,却连靠近都成了令人作呕的罪过。

  我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黄仙姑瞅准时机,像一道香风裹挟的闪电。

  “嗖”地一声从花瓶后面窜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边。

  也不管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改良汉服会不会被蹭脏,伸出两条藕臂死死抱住我的小腿。

  温软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她仰起那张梨花带雨、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碎的绝美脸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二皮!二皮啊!救命啊!你看她这模样!

  这、这分明是‘讨债鬼’附体,不,比那还凶百倍!十四五岁啊!

  简直是地狱模式!我这刚做的水钻美甲可经不起她折腾!你赶紧的!带她出去!

  走得越远越好!等她这阵‘疯魔’劲儿过了再回来!”

  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一口气说完,松开手就想往门外冲。

  连一只镶钻的细高跟鞋都差点跑掉了。

  “黄仙姑!”我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凉拌!”黄仙姑带着哭腔,用力想挣脱,那头精心打理的长发都凌乱了。

  “总比被这小祖宗拆了房子强!听我的!带她出去玩!游山玩水!分散精力!这是唯一的活路!保命要紧啊!”

  她成功挣脱我的钳制,落地后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冲向大门。

  那仓惶逃命的背影,裙裾翻飞,活像背后有索命的恶鬼在追,哪里还有半点平时仙气飘飘、仪态万方的样子。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我和震耳欲聋的卡通片噪音。

  还有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冰冷气息的少女城隍。

  白若冰。

  讨债鬼?我苦笑着看向沙发上的女孩。

  她正挑衅似的回瞪着我,咔嚓一声,狠狠咬碎了一片薯片。

  红润的唇瓣抿成倔强的直线,那清脆的声响,仿佛嚼的是我的骨头。

  黄仙姑的“活命锦囊”被以最快速度采纳。

  第二天一早,一辆空间宽敞的越野车就载着我和白若冰,一头扎进了莽莽苍苍的群山怀抱。

继续阅读:第651章 还买什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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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美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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