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花韵袖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什么人都不见。
欧鹿泽很担心,却没有打搅花韵袖,只是站在门口,什么都没说,他相信不用别人说,花韵袖自己也会想通的。
一直等了三天,花韵袖才终于打开了房门,欧鹿泽立即迎了上去。
一连几天不眠不休,再加上不吃不喝,花韵袖的形容看起来很是枯槁,就像是将死之人一般。
欧鹿泽很是心疼,看着花韵袖这个模样,小声的说道:“我让人准备了一些清粥,你试试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这几天他一直很担心花韵袖,花韵袖几天没睡觉,他也是几天没睡觉,他担心花韵袖想通了,想吃东西的时候没有东西吃,就让人时刻备着清粥,以备不时之需。
花韵袖看着他憔悴的神色,心里很是自责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欧鹿泽摇摇头,说道:“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珩儿,对不起。”
提起虞珩,花韵袖的眼神有些暗淡,可是她却是对着欧鹿泽摇头,苍白的笑着道:“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对才是,若不是我当初心软,让他到这里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阿泽,你不要自责了,我已经想通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欧鹿泽牵起花韵袖的手,说道:“你想通了就好,去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花韵袖恩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动,而是看着欧鹿泽说道:“珩儿的尸骨有消息了吗?”
欧鹿泽遗憾的摇摇头,说道:“没有,可能是葬入蛇口了,我杀了那条蛇,就当是为珩儿报仇了,至于那个男人,他跑了,我们没有抓到他,不过倒是意外的抓到了另外一个人。”
“谁?”花韵袖皱眉。
欧鹿泽的眼神变暗,说道:“才森。”
才森被囚禁了三天,这三天来,欧鹿泽不让人给他一点吃喝,只是让人捆着他,将食物和水放在他面前,只能看不能吃。
才森又饿又渴,欧鹿泽还不许他睡觉,一旦才森闭上眼睛,就有人将他拍醒,拍不醒就用针扎,用刀刮,再撒上盐水,剧痛让才森根本睡不着。
持续三天下来,才森的精神几近崩溃,他甚至是央求那些看守的人杀了他,可是那些人都是装作没听见一般,按照欧鹿泽所说的,继续折磨才森。
花韵袖走进去的时候,才森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界点,但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能将才森惊得坐立不安。
花韵袖在才森的对面坐了下来,她看着自己脚边的食物,冷笑一声,便是一脚踢远了。
才森看着那些食物被踢翻了,有些急眼了,他又累又饿,却是什么都吃不动,急红了眼的才森对着花韵袖叫道:“贱人,你这个贱人。”
他刚说完,欧鹿泽便是上前去,两个耳光打得及其响,才森的耳朵都被打出血来了,耳朵里嗡嗡的作响,花韵袖说什么他都听不清,因为这样,他的胸口又挨了一脚。
才森被打的躺在地上,眼中带着哀求的看着花韵袖,他说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花韵袖看着卑贱如泥的才森,冷笑一声说道:“放了你可以,只要你说出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才森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后,说道:“你是说儒乙吗?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要相信我啊,程杨。”
说着,他便是撑着起来,以头磕地。
花韵袖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才森,才森见她没反应,便是凑上去,在花韵袖的面前磕头道:“程杨,我知道你和简月是好朋友,看在简月的份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快放了我吧。”
听了才森的话,花韵袖的眼神更加阴冷了,她看着才森,冷声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有简月这个女儿。”
说完,花韵袖就是一脚踹在了才森的胸口上,才森被踹飞出去,半天都起不来。
“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害死那么多人,就连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也不收手,你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她站起来,一脚踩在了才森的手上,才森痛的是连连惨叫,花韵袖却没有解气的样子,她死死的盯着才森,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儒乙在哪里?”
才森疼的是哭爹喊娘的,他不停的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和他的接触从来都是他联系我的,我除了知道他叫儒乙,还有便是知道他是海族人,其他没有了。”
“海族人?”花韵袖的神经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盯着才森,沉默了一会后,问道:“我问你,长生海珠是不是儒乙借给你的?”
才森立即就是点头,说道:“是是是,是儒乙借给我的,他让我用长生鲛珠下牵魂引,他说他帮我躲得西南领土,而我要报答他的就是将青莲灯给他。”
“原来如此,”闻言,花韵袖的眼神更冷了,她咬了咬牙,说道:“没想到海族人居然打起了青莲灯的注意,你知道他要用青莲灯做什么吗?”
才森哭着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和他是互惠互利的,哪里知道他拿去做什么?”
花韵袖不相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才森都快要疼晕过去了,听见花韵袖极其阴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她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儒乙到底有什么目的?”
才森都快要死过去了,可是花韵袖就是不放过他,花韵袖用剑指着才森的眼皮子,说道:“你装死也没用,等我削去了你的眼皮子,看你如何装死。”
冰冷的剑指着才森的眼皮,才森哪里敢怀疑花韵袖的话,他费力的挣开眼睛,看着花韵袖哭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儒乙说过他需要青莲灯帮助他在海族中重新拥有地位,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闻言,花韵袖的眉眼一冷,看着才森,又是问道:“还有呢?”
才森立即就是摇摇头,哭着说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儒乙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我和他都是互相利用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任何的底细,唯一知道的便是他是海族人,当初他将长生鲛珠借给我,而他只需青莲灯作为回报即可。”
听言,花韵袖的眼中尽是不屑,看着才森说道:“你身为珈遗族的族长,竟然将本族的圣物拱手让出,简直是珈遗族的耻辱,今天我就要为珈遗族清理门户。”
她手起剑落,才森的喉咙被割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才森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花韵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韵袖嫌恶的将剑在他身上擦了两下后,收了起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欧鹿泽赶紧跟了出去。
走了几步,花韵袖忽然停了下来,依旧是背对着欧鹿泽说道:“在这里已经逗留太久了,阿泽,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明日便启程回帝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