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一开始是有用的,两天之后,柯吟书忍不住要出去,她很久没有和兄弟们进行愉快的玩耍了。
“你想不想要你的宝刀了?”沈路拦下她。
“不差这一时,”柯吟书两方都想要,但是刀是未来的,出去喝酒是现在。
沈路泄气,他提醒自己,不可以逼得太狠,学堂里也会不时放假。
“一个下午的时间,明天接着学。”沈路让步。
柯吟书飞一般的跳起来,抱着沈路的脑袋亲了一口,“哥们,你真的是太棒了。”
直到柯吟书消失不见,沈路依旧站在原地,碰了一下被亲到的额头,忽然发现,好像让柯吟书收心,也不是很难。
第二天,柯吟书如约开始看接下来的书,现在已经得到了一半的刀,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东西就是她的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柯吟书终于翻过了最后一页,兴奋的在床上打滚,“我做到了,给我给我,快些。”
沈路也笑了,“那我可要考考你了。”
他先提出一个问题,等待柯吟书的回答。
柯吟书一愣,“这什么?”
沈路面色逐渐变冷,“第一页,第一个字。”
柯吟书急忙去翻书。
没有出现沈路想象中的状况,柯吟书不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是,像新的一样,皱着眉头思考。
“你……不记得了?”沈路问。
柯吟书沉思,“我该记得吗?”
沈路被气笑了,“不该吗?”
他又接连提出很多个问题,柯吟书全部没能回答上来。
“重新看!”沈路用力将书摔在桌子上。
沈老师换掉了原来的慈眉善目,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持金刚蓝玉教鞭,摸了一下不存在的白色胡须,一改往常在床上等着结果的态度。
只要柯吟书稍不用心,教鞭用力挥舞起来,扬起在空中发出吓人的声响,而后重重落在桌子上。
打柯吟书。
不可能的。
但是柯吟书不怕,她才不管这东西落在哪里,沈路吓吓别人还行。
柯吟书从小就没怕过打。
沈老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教导学生的方法是不是错了。
晚上,他又来到了丞相府,向先人请教。
“戎广是怎么学的?”沈路问。
柯穆坐姿端庄,缓缓的动作,食指缠绕发丝,而后滑落,“朽木不是不可雕,用来长蘑菇可好?”
沈路先是觉得丞相大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吃,下一刻反应过来,好像眼前开了一扇门。
“你是想教导吟书?”尊贵的丞相大人开口问。
沈路沉默,而后极难呃呃张口,“不可以吗?”
柯穆装不下去了,表情放松了一点,身形选则了一个更省力气的姿势,“她志不在此,你又何必强求。”
柯吟书不像戎广必须要接受如何治理,也不会从官,学习勾心斗角。
沈路苦笑,他也不想的。
“我深觉皇上和吟书相差无几,想知道您是用了什么法子?”沈路问。
柯穆挑眉,颇为鄙视他,“不用问了,你不舍得。”
沈路懂了,棍棒底下出好皇帝。
但是棍棒底下不可能会出媳妇。
无功而返,柯吟书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凌乱不堪,看样子是躺下后经历了一番周折,也没睡着,可怜巴巴的等着沈路回来。
“我日日听你的话,到现在什么也没有,那些兄弟们估计都快忘了我。”柯吟书气的满床打滚,衣服不经意间敞开。
沈君子经过长时间训练,在干正经是的时候,是一个正经人,不该想的绝对不会多想。
他被柯吟书的话提醒,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什么也没得到。
沈路当即拿出他的刀,“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送你了。”
柯吟书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去接,又撤回来,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真的是我的了?”
“是你的。”沈路塞进她手里。
“好,明天我一定会努力的。”柯吟书郑重其事的承诺。
现在的沈路,就是她的衣食父母,说一不二,说三不四,陪吃陪喝陪睡都可以。
柯吟书小心翼翼呃呃伺候着,“沈大爷,您看这力道可以吗?”
沈路昏沉的“嗯”了一声。
柯吟书换一个地方接着捏。
沈路的困意越来越小,又越来越热,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略微睁开眼。
柯吟书和他相处习惯了,衣衫不整也认为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沈路更是这样认为,他的衣服挂在身上,随着柯吟书的按摩漏出点不该出面的东西。
沈路对自己的身材,一向自信,像他的脸一样,迷倒万千的京城小姑娘。
可唯独想要的那个人对这两样东西,没有感觉。
不对,沈路否决了自己的答案,柯吟书是有感觉的,对他的身材,只不过是纯欣赏加羡慕。
沈路抓住柯吟书的手,深情的望过去,被对方无情遮挡。
“可以了,”沈路说,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柯吟书立刻躺下,抱着她的宝贝大刀睡了。
沈路一惊,这样睡?难不成她刚刚是先礼后兵,打算等他睡着之后,一举消灭敌人?
如果两人中间的刀,换成以后的小孩子,那会是多么美好的景象。
沈路向外面移动,再移出去一点,又移……
直到半个身子悬在床边,不甘心的将多半被子放在两人中间,闭上眼睛,耳朵动来动去,认真听着身边的动静。
他突然弹起来,警觉的往外翻滚,准确的摔倒在地,柯吟书只是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沈路小心翼翼屏住呼吸,慢慢的将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刀从柯吟书手中往外抽。
越来越多,头上积攒出一层冷汗,汇聚在一起,就要滴下来,沈路另一只手火速抓到,堪比在战场上迎接敌人刀枪。
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柯吟书突然瞪大了双眼,毫无困意,抬脚往沈路身上踹过去。“好啊你,居然敢偷我的东西。”
沈路一时不察,滚在地面上,捂着肚子苦苦挣扎。
柯吟书顺势而上,骑在他腰上,拽着脖子前的衣服,“说,你是不是打算盗回去,明日再作为奖赏送来?”
沈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喘着气,“真狠啊。”
“你这该死的婆娘。”
柯吟书怔怔,“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不过是怕你不小心伤到自己,放起来而已,我要你的刀做什么,就算你背下来全天下的书,我的武器也够用。”沈路缓过劲来,用力往柯吟书身上拍了几下。
不疼,柯吟书没有想到这样轻轻的动作,是报复她刚刚那一脚,“真的?”
“起来。”沈路动了一下。
柯吟书摸了摸鼻子,脸上有点红,闹腾了大半夜,沈路如愿以偿将刀的位置从床上挤了下去,荣升正宫。
第二天两人没有意外的起晚了。
柯吟书刚睁开眼,跳过沈路,寻她的刀去了。
知道了看书的好处,柯吟书自然老老实实的按照要求做事。
沈路几天之中抓到了制服柯吟书的要点,不能以平常人的要求来看,应该从最基础的做起,更是放低标准。
后来的几次任务柯吟书都如愿所偿拿到。
那天晚上沈路是说大话,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宝物,为数不多的全让沈卫私藏了,现在又传给柯吟书,他剩下了最后一点。
厚重的衣服渐渐被脱了下来,换上轻便的春装。
柯吟书被困已久,万物回春,冰雪消融,正是喝酒的好时候。
当这条理由被沈路知道后,不屑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行了吧你,对你来说,哪个季节不是好时候?”
柯吟书讪讪回去,复坐在他的桌子前,认真研读功课。
沈路早早的不再盯着柯吟书了,可以用银子办到的事情,为什么要用时间。
他让人到处找寻柯吟书感兴趣的武器把事,有时候会问一下柯吟书的意见,想要什么。
他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不远处的柯吟书。
眼前的人皱着眉头,在思考很令人费解的东西。
沈路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一个僵硬的铁块,亮起了底牌,“你看这是什么?”
柯吟书一愣,如梦似幻,这是沈路一开始用来诱惑她的令牌。
“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沈路在柯吟书的爪子上来前收了回去。
“什么?”柯吟书跟着他的动作移动,亲眼看着他藏在了贴身衣物下。
“别看了,”沈路用被子遮挡了她的视线,“记得秦别玉吗?”
柯吟书点点头,“当然记得。”
更记得他那两条断过的腿。
“你也知道,玉玺不是他偷来的,而是他找人偷来的。”
“他是让有名的江湖大盗天机雷所盗。”
柯吟书动也不动,一字不落的听着,她自小对江湖上的事情很是向往,道听途说了许多东西,可柯穆却不让她参与。
听一听可以,看一看也可以,唯独不可以碰。
世人所说的江湖风流不羁,英雄好汉辈出,说是朝廷和江湖互相不会有瓜葛,江湖上的事情他们不会管,而朝堂上的纠纷,江湖更是不参与。
沈路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试想有哪个君王会让自己的地盘里有其他势力存在,就算是不参与朝政,一人不参与,谁能保证人人不参与,就连传说中的武林盟主,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