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探后院
山宴2021-05-08 20:002,073

  四人坐在书房里,袅袅檀香,却驱不散压在他们心头的乌云。

  “弟子想问的是,后院的甬道。”应澜歌话说到此,两位堂主便心里有了数。

  应澜歌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好歹她一个皇家出生的人,也在学堂近二十年,师父竟然一直瞒着她。如果不是因为这条秘密甬道,昨晚的事未必会如此糟糕。

  她浑身散发着冷气,连两位前辈都有些心虚。

  应澜歌的态度太明显,让苏有起有些忐忑。依他这徒弟性子,小事她能随和到概不过问,一旦碰上要事,是得死磕到底的。更别说她跟了自己十多年,职权都到他上面了,还被蒙在鼓里。

  苏有起怀着一丝过意不去的心情,解释说:“以前那个地方是藏些旧典用的典籍馆,本来是开放的。十多年前,那个地方就频频发生一些怪事,有些学生进去,精神出现异常。当时我们几个掌班人去探查了,没发现异常。结果没过多久,那些去过的掌班人也出现了癔症,没多久就告老还乡了。”

  应澜歌疑惑:“都没有查出原因吗?”

  苏有起点点头:“去过的人,要说没意外的,只有我和老姜了。……也不尽然,我那会儿也出现一些症状,整日昏昏沉沉,眼前还有幻象。这情况过了大半个月才有所好转。”

  姜斗彰也说:“我也差不多。每个人都有这个情况,更有严重的人,心神大乱,满口胡言,有人臆想自己被杀,有人好端端的却失足跌落导致骨折。久而久之,我和苏堂主便商量,禁止所有人靠近,里面的典籍也搬了出来,馆就空置在那儿了。”

  “这就奇了怪了。”樊弃悠悠开口,“偌大个皇宫虽说无奇不有,但在大元第一学堂,竟发生这般无法解释的怪力乱神之事,最后不了了之,说出去难道不会被人笑话?”

  苏有起和姜斗彰面露尴尬。按照学堂的谋事规矩,查个水落石出才是他们的作风。可当年无论苏有起怎么要求,连当时的国师都找来了,也没有人能找出答案。

  苏有起只好说:“现在只是听上去简单罢了,当时可凶险极了。”

  两位德高望重的堂主都这么说了,应澜歌也没有理由再怀疑。只不过有些事实自己必须去弄清,以免夜长梦多。

  “既然如此,我们再去看看吧。”

  两位堂主对视一眼,心知应澜歌用的可不是学堂掌班人的身份,而是国师的立场,也没有异议。

  白天再来这地方,才看清了这小楼的全貌。果真是没人看理,常年雨打风吹之后,不仅瓦片剥落,窗棂松脱,朱漆斑驳。再看门上,还有昨天留下的掌印。

  苏有起和姜斗彰跟在应澜歌身后一前一后的进入,樊弃走在最后,他并没有着急进入,而是在外墙上上下下扫视一遍。

  两位长辈或许也是十几年没踏入,看着里面落魄的样子难免感慨。

  他们曾把典籍馆搬空之后,就打定注意当成废墟处理。里面的犄角旮旯里还残留有驱邪的符纸,那段时间真是弄得人心惶惶。

  应澜歌轻轻捏起一张符纸,瞬间在指尖变成齑粉。

  看来这些年,没有人来打扫过这里,哪怕一次。

  两个堂主下令封楼后,连杂役都没有来过这里。蒙尘的书柜、书架和书案摆放歪歪扭扭,仿佛因为搬书时太过匆忙。

  环视一圈后,几人来到甬道出入口处。应澜歌这才看清这条楼梯外是一个宽敞的空间,但被人用木板隔开,硬生生凹出一条细长的过道,又继续延伸到地里。昨夜没有亮光,根本没人发现这一点。

  苏有起带她下去,并且把木板分开,露出里面的画室。苏有起告诉她,这里原本是放画卷的,现在也清空了。

  “以前学生们知道这间藏画室吗?”应澜歌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典藏馆对所有人开放,哪儿都能去。”

  “那他们知道这里能通向外面吗?”

  “这……”苏有起一时犹豫,看了眼姜斗彰,“其实,那时候这间藏画室并没有通往外面的路。它只有一条路,就是这个楼梯。”

  姜斗彰也附和道:“学堂没有出去的第二条路。”

  “那就奇怪了……”应澜歌想不通,如果说危险的根源来自通向外面的世界,可当年连路都没有,又怎么有理由发生那样的事?

  这条通道一看就是精修的,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哪能修出这么一条平整的道路?

  穿过画室,人就已经在地下了。这条甬道先深入地里,再斜向上走势,走的时候感受不出到底是下楼还是上楼。

  难道是修建的人为混淆感官而故意为之?

  应澜歌正要返回,看到樊弃正在抚摸墙壁。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墙面,如品画似的专心致志。等摸得差不多了,他收回手指,双指搓了搓,又凑近鼻尖嗅嗅。

  他格外认真,仿佛摸的不是墙壁,而是在鉴宝。

  “发现什么了?”应澜歌走到他身旁。

  樊弃点点墙壁:“有点东西。”

  应澜歌干脆利落地覆手在墙面上。这墙面早就浮起一层厚厚的粉,轻轻一扣就扣掉一大坨。她收回手,捻捻手指,滑不溜秋的。

  “这里原本就是挂一些画。”苏有起适时解释。

  “可我明明记得,挂画的墙面不可出现粉状物。”应澜歌直言。一幅值得收藏的字画价值千金,碰到石灰粉就是它们的灾难。这是每个学生都要遵守的规矩,师父当年不会犯这低级错误吧?

  应澜歌审视的目光让苏有起有些汗颜,“当年肯定是好好的,变成这样,估计是地里的湿气浸进来吧。”

  “而且,”应澜歌闻着手指的味道,严肃道,“这墙的味道不对,有股铁锈味。”

  苏有起和姜斗彰大惊失色:“什么?”

  这怎么可能?

  樊弃目光沉沉,看着自己的手掌陷入沉思。

  若不是昨夜他一手摁在墙上,沾了血水,他今天哪里能与这面没有破绽的墙壁联想起来?

  应澜歌却在想另一件事。

  故意制造事端封楼,挖甬道,被改变的墙……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干的,又是处于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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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在上:御前团宠太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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