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摇点点头，觉得楚晨曦说的对。
无论如何，丽妃杀了人，是她自己杀的，不是别人逼她的。
“丽妃，你可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瑶贵人就算位分不如你，但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贵人，如今就这样死了，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玉扶摇保持着皇后的威仪，目视着瘫坐再地的丽妃，语态还算平和。
丽妃脸色灰白，闪烁着泪花的眼在她与皇上两人间不停交替，似乎不知道该求谁好。
“皇后娘娘，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您，也从没想过要给您下绝子药，都是瑶贵人一个人的主意。”
都罪证确凿了，丽妃还在喊着冤枉。
玉扶摇简单一句话打断他，“那本宫问你，瑶贵人是不是你杀的？”
丽妃愣住。
玉扶摇：“你口口声声说如妃挑拨，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才动手杀瑶贵人？”
丽妃支支吾吾，这也答不出来。
玉扶摇默默叹口气，心里已经为丽妃开始唱起了凉凉。
如果说丽妃聪明点，这个时候应该一口咬定瑶贵人的死与她无关，或者说不是她亲自动的手，那可能还有一点翻供的机会。
可丽妃现在脸上的表情就清清楚楚写着“人是我杀的”四个大字。
就算是让人想帮她，都难。
但玉扶摇可没有任何立场帮她。
丽妃楚楚可怜地看向楚晨曦：“皇上~！”
其实现在只要皇上给她一个台阶下，瑶贵人是自杀还是她杀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可今天皇上却像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将她问罪。
为什么？
她父亲是皇上重臣，对皇上也忠心耿耿，就算是因为她娘家的势力，皇上也不应该对她如此赶尽杀绝。
楚晨曦神色阴沉不定，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头对着侍卫吩咐道：“传如妃过来。”
如妃这个称号今天已经出现过好几回了，也终于唤醒了玉扶摇的一些记忆。
在原剧情里，如妃是后宫中的佛系王者，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战绩，但胜在超长待机。
不管是丽妃作妖，或者是女主玩手段，如妃都能保持中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典型的，没有战绩就是最好的战绩。
可玉扶摇不懂，如妃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没过一会儿，如妃就被请过来了。
看的出来，为了博皇上的眼球，如妃有好好打扮过一番。
如妃长相端庄大气，身材丰腴多姿，比起丽妃这样明艳的美人，多了一丝贵气与内敛，更有大家闺秀的样。
她微微欠身，朝皇上行礼，“臣妾叩见皇上！”
楚晨曦淡淡道：“免礼。”
如妃不卑不亢地直起腰，又朝楚晨曦身旁的皇后行了一礼。
不知道是不是玉扶摇的顿觉，她在那一瞬间，好像看到如妃眼底一闪而过的嫉恨。
这不是一个真正佛系的贵妃会有的眼神。
也有可能只是她藏的太深，一直到结尾都没有露出狐狸尾巴来。
如妃走完礼节，在丫鬟的牵扶下缓缓走向丽妃这边。
丽妃从看到如妃开始，脸色就极为难看，眼睛也好像要喷出火来。
现在又看到她衣着华丽高高在上朝着正跪坐在地披头散发的自己有来时，心里巨大的落差几乎快要将她吞没。
“如妃！你这个小人，都是你，若不是你挑拨离间，我就不会一时鬼迷心窍，不然也轮不到你站在我面前！”
丽妃气急败坏大吼。
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如妃一脸悲悯：“妹妹犯了大错，却还不知悔改，在皇上与皇后面前也敢这般大吼大叫，看来是真不将宫规放在眼里。”
“你……你少他娘的放屁！”丽妃气的都飙出了脏，“我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谋划好的。”
“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如妃皱眉，好脾气道，“我素来在宫中都是与人为善的，从未与你有过过节，之前听到你们说皇后娘娘的不是，我也好心出面全解过你，你怎么能现在胡乱泼脏水。”
如妃的口气不疾不徐，温柔和气，却字字句句都都显得丽妃刁钻恶毒。
“何况皇上请我过来，是为了让我说明我上午看到的见到的。”
丽妃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侧身看向皇上，又尊敬的欠身行了一礼。
楚晨曦颔首：“你说吧。”
如妃一五一十地说道：“今天早上臣妾本来从翠玉轩散步正回来，还纳罕着没见到瑶贵人的身影，但就在回程的路上，不小心听到了丽妃寝宫里传来的责骂与打斗声，于是臣妾便好奇地凑近仔细听了听，这才发现是姚贵人与丽妃发生了冲突，丽妃正在对姚贵人使用私刑。”
“本来平日里姚贵人与丽妃来往密切关系，情同姐妹，臣妾也以为是听错了，但臣妾依稀听到寝宫里传来什么皇后娘娘和绝子药之类的词，然后心下一骇，便走了进去直接找丽妃质问。”
“丽妃出来时气态嚣张，还嚷嚷着要打死瑶贵人......”
前面如妃复述时，丽妃一个字都没吭。
但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丽妃突然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指着如妃凄厉道：“你胡说！”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打死瑶贵人！”
“当时分明是瑶贵人过来向我坦诚给皇后娘娘下绝子药，想要我庇佑她，我没同意，才与她发生的争执。”
“我以前虽与皇后娘娘有过节，但那也是过去不曾了解皇后娘娘，现在......”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朝风华绝代的皇后看过去一眼。
这一眼看的她心中酸涩无比，忍不住死死咬住了唇。
“现在我对皇后倾慕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要害她？”
“我听说瑶贵人那贱婢竟然敢擅作主张对皇后娘娘下绝子药，当即就震怒，甩了那贱婢两巴掌。”
“我本想着让那贱婢亲自来到皇后娘娘跟前认错，希望皇后娘娘能给她一条活路。”
“可这贱婢非但不认错，还与我叫嚣着，要拖我也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