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从前一般的拥抱，还是如从前一般的缱绻祈爱。
可是林长清此刻身上的血腥味，以及被关过暗室的污浊味。
却让白俞感到有些嫌恶。
但她忍住了。
插好手中的香火后，转过身来，对林长清展露的笑容，还是如从前一般的温婉清澈，只是她的眼中，已经染上了一抹微不可见的浑浊。
她一转身，林长清就低首含 住了她的唇。
她也没有拒绝。
摆了摆手，那些带林长清来的暗士，便退了下去。
“唔……”久违的香甜让林长清和白俞同时发出一声嘤咛。
白俞感知到男人的忘情，她顿了顿，抬手，便向男人胸膛的衣裳撕去。
——反正，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再与他放纵一次又何妨？
——终归，她曾与这个男人有过美好的一段，要结束，也给他一个“美好”的结束。
——她也，最后享受一次——
白俞心想着，目色深了深，行为愈发放 荡不羁起来。
而，林长清受了白俞的挑 逗，又怎么会受得住？
他情不自禁地、不耐地撕扯开了白俞和他的衣裳，将他这些日子受的委屈、愤懑、恼恨……全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寻求最深的安慰……
“阿俞，阿俞……”林长清声色暗哑地、忘我地喊着，“阿俞，虽说父亲如今栽了，整个户部……几乎都被摄政王一网打尽，我也……被贬为了贱民……
一切，看似没有光亮，没有前途了……
但，你信我……
我从前能成为京中四大才子之首。
便是有过人的才华。
虽然我一时失意。
但既然殿下没有放弃我、派人将我救了出来。
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的。
阿俞，虽然我如今的前程灰暗，但我一定会想法子，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林长清说了不少忘我的话。
其中很多都是在许诺，哪怕他一时困苦，为了白俞，他还是会重新整装待发，并谋来一个好前程……
“嗯……”听着林长清的话，白俞没有多少回应。
更多的，她都是在享受面前男人精妙的“功夫”。
虽然林长清只是一介书生、并不会武功。
但是二人已经有过很长时间、很深的交流。
所以林长清很懂得怎么讨白俞欢心。
并且因为林长清对白俞的宠溺，在这种事上，很多时候都是白俞在占主导地位。
白俞很享受这一种感觉，这也是她不吝在最后一次，还愿意与林长清云雨的原因……
白俞方才上的香、点的佛前烛火，都还在闪着火光。
它们扑闪着光芒，一面照耀在正在云雨的白俞和林长清身上。
一面，则照耀着白俞刚刚拜过的，那残缺的、沾满灰尘的神像。
二人的云雨，让那残身身上灰尘，似乎都沾染了一些湿气。
林长清又道：“阿俞……我如今虽然落魄了，但我还有机会……
赏花宴一遭，虽然殿下也失去了很多，但终究殿下还是五皇子。
只要加以筹谋，我在背后继续做殿下的幕僚，尽全力助殿下东山再起，殿下也还是有机会的。
殿下登顶东宫的那一日，就是我重新有出头之日的那一时。
那时候，我曾经许诺过你的，还是都会给你。
再不济，这条路走不通。
我如今的名声虽然臭了，林家……也基本毁了。
但我，还可以换个身份……
只要我的才华还在，奉一个最有希望的主子，我，还是会成功……
阿俞，我不会亏待了你……唔……”
“长清哥……”白俞嘤咛着道，她有些答非所问地回复林长清，“长清哥……唔……
你的设想自然是好……
我也跟你一样，认为殿下……唔……还不会输……
那些人，虽然斗倒了丽嫔娘娘，并且让殿下丢了王位。
但殿下的根本……还在……
那些失去的，殿下也一定都会夺回来……唔……
所以，无需去想投靠别人的事。
既然命运让我们跟殿下绑在了一起，那么我们就需要从一而终……
殿下救你出来的意思，也是让你继续在暗中，做殿下的幕僚……
殿下说，你的才华过人，他可舍不得你呢……
唔……长清哥……
只是，如今你的身份不比从前。
皇上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将你贬为了贱民，你定然是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的。
殿下先前让你秘密做的事……唔……
殿下的意思是，让你将相关的东西交出来，他安排别人接手。
你以后做了殿下的幕僚，就给殿下处理背地里的事……
虽然这些事比较阴晦。
但你的功劳殿下会记住。
待殿下功成的那一日，定然不会亏待你。
不过，如今你被不少人盯着。
殿下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你从凤家救了出来。
你的目标很大。
殿下的意思是，你手里的那些东西，要尽快交接出来，否则夜长梦多，如果殿下因此被连累，连能保你的人都没有了……
长清哥，你可以告诉我，殿下让你掌管的那些东西，如今在哪？
唔……”
白俞边说着，边喘 息着。
她驾驭着林长清，很快到了一个顶点。
但这并不能让她满足。
她接着对林长清挑 逗……
“嗯……”林长清吟了一声，白俞坐在他的身子上，挡住了佛前烛台上唯一的那点的亮光。
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晦暗，在黑暗中也就没有人瞧见。
他没有直接回答白俞的话。
而是探手，抚上了白俞。
然后一使力，将白俞压在了身下、换了个姿势。
“唔……”白俞也吟了一声，但很快，林长清又用别的技巧，让白俞忘我了。
林长清闷哼着，望着白俞那一道欲不可自禁的面容，看着她轻启红唇、和粉软身子上的魅惑……
他的话语，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目色迷 离地问：“阿俞，你可还记得，你我在临城村子里的时候？”
林长清的话语，将白俞拉入了一些回忆。
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小山丘、矮屋、泥泞的小路、破旧的陈设、肮脏、贫穷、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