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骁!”向姗姗急了。
时颂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更衣间在哪,身上还挺冷的,有劳向小姐带路吧。”
佣人拿了衣服过来,还没摘掉标签的。
时颂接过后,示意向姗姗指路。
可在向姗姗眼中,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见向姗姗不动,时颂看她,“怎么,向小姐不乐意?那算了,我还是回家换吧。”
向震远出声,“怎么会。”
他示意佣人带路,时颂挽着薄寒骁,从向姗姗面前就这么走过去了。
直到他们进了一间客房。
向姗姗忍不住摔碎了手上的酒杯!
‘啪’的一声脆响。
时颂听到了声音,勾了勾唇,并不在意。
外边,向雪琴拉着向震远,到一边问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不知道姗姗喜欢寒骁,你还把未来女婿推到另一个女人怀里?你看姗姗都快被逼疯了,要是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和你离婚!”
向震远无奈的解释,“总归是有用处的,你别着急。”
“还不着急?先前为了这女人,连自己儿子的面子尊严都不顾,后来又给时颂算什么账,一下子拿出去八百万,现在又把寒骁推出去了,你接下来还想怎么着啊!是不是还要把那小贱人接到自己家住?!”
向震远见她气得不轻,抚着她的后背顺气,“你放心,这些她迟早要还回来的。”
向雪琴不信,向震远压低声音,“现在黑风送了过来,顾澜之又死了,后续也就没什么顾及的了,时颂欠我们家的,欠姗姗的,都会一一拿回来。”
向雪琴没消气,但不至于丧失理智了。
向家现在依附于总统府,的确不能因为一匹马,而生了岔子。
不过,向雪琴心里暗暗发誓,打今天以后,时颂就绝对别想有一天安稳日子了!
而房间内,薄寒骁锁上了门,就把时颂按在了墙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薄寒骁敛下的眼眸潋滟夺目。
时颂知道他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向姗姗有过多的接触,所以才找的借口,你别多想。”
她欲推开薄寒骁,谁知他贴的更近,握住她的手指,在唇角吻了吻。
“可我当真了,日久生情,挺好。”
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时颂侧脸躲了躲,“你想多了。”
男人嗓音低低的,“那就死灰复燃。”
时颂瞪他,“你够了!”
薄寒骁抿唇笑说,“破镜重圆也不错。”
时颂咬咬牙,“你玩也要有个限度,我说这些都是托词,我们之间根本不……”
薄寒骁俯身,忽然咬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时颂的眼眶忽然撑大。
他一只手将她挣扎的双手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身,将人禁锢在墙上,抵死缠.绵的吻。
时颂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他就在外边狩猎般,极有耐心的描摹她的唇形。
“走开……”
她的愤怒,却给了他长驱而入的机会,汲取她的美好。
以极其侵略般的姿态,让她几乎站不稳。
整个人几乎绵软在他怀中。
薄寒骁及时托住了她的腰,束缚她的手转而托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时颂没了任何挣扎的余地和力气。
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薄寒骁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的唇,手指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吻上了她细长的天鹅颈。
时颂的长睫微微颤抖,被迫扬起脑袋,手去推他的肩膀。
忽然他用了力,时颂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她不敢再挣扎了,怕薄寒骁又咬她。
可这会儿,又不敢叫出声,把向家的人吸引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薄寒骁终于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喘.息。
喉结也随之滚动。
性感的要命。
时颂咬唇,移开了视线。
男人在她耳边低喃,“颂儿,你好美。”
如果不是她没出月子,如果这不是向家,薄寒骁很想要她的。
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只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轻而易举的让他情难自已。
他从不是这样不自持的人,甚至在拥有时颂之前,他对男女情事,没有半点兴趣。
但时颂,就是蛊。
薄寒骁无法抵抗她的一切。
时颂恢复了些力气,眼眶红红的,一拳砸在他胸前,“你禽.兽!”
“嗯,只对你禽.兽。”薄寒骁吻了吻她的手背。
看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和温柔。
时颂低低的喘.息,室内柔和的灯光,在她绯红的小脸上施了一层薄薄的粉黛,艳丽纯净。
“走开,我去换衣服。”她握紧拳头。
如果这不是在向家,她九成会动手。
薄寒骁这次倒乖巧的让开了。
时颂恨恨的抹去唇上的痕迹,拿起衣服,走进卫生间后,重重的把门带上。
薄寒骁微微扬唇,站在卫生间外,贴心的道,“我进去帮你。”
“不用!”时颂飞快的说,“你要是敢进来,我一定想方设法的弄死你!”
薄寒骁低低一笑,没敢把人逼得太紧。
万一真把人吓到,就得不偿失了。
“宝宝,我在外边等你,有需要叫我。”他道。
时颂没说话,他敲了敲门,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颂懊恼的想捶墙。
唇角红肿也就算了,脖颈儿那里都是红痕,她怀疑薄寒骁就是故意的。
偏偏佣人拿她的衣服,还是低领……
时颂厌烦的抓了一通出气。
她没带粉底,这是间客房也没有化妆品,想遮都没法遮。
换好衣服后,时颂又把照片塞到胸前的位置,然后挽在脑后的丸子头松散下来。
时颂把头发往前拨,勉强遮住了吻痕。
出去的时候,眼神阴阴的看着薄寒骁。
反观男人似没有察觉,抬手,很自然的打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看到她刻意遮盖的地方,露出一抹笑意后,贴着她的耳边道歉说,“下次我注意,宝宝,别生气,嗯?”
时颂没好气的道,“没有下次了!”
身上的衣服是件长裙,时颂不留神,险些踩到。
薄寒骁及时抱住她的肩膀,时颂才站稳。
“小心些。”他委身下来,帮她处理好裙摆。
随即又微微地仰起下颚,目光温柔的看着时颂道,“要不要让佣人重新拿一身过来,这件不太方便。”
这会儿,他半蹲着身体,而她站在那里,垂落的视线和他交织着。
这种距离的感官,一瞬间,好似他臣服在她脚边一般。
时颂恍惚了片刻,快速的移开视线。
“不必了,就这样吧。”
真是可笑,明明他那么冷傲孤高的人,竟然会让她生出那么荒诞的错觉。
薄寒骁缓缓起身,拾起她的手。
见时颂有些排斥,轻言道,“你对向家的人说我们在交往,如果不牵着手出去的话,他们恐怕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