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男吐着血,“裴,裴允是谁啊?”
侍从提醒他,“是你带上来的那个女孩,那是我们公爵夫人。”
听到这话,金毛男眼睛翻白,差点就厥过去。
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还敢这么玩!
他一直以为这就是恩廉带过来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已。
难道这就是钓鱼执法吗?
故意引他上钩,好让公爵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对付他的?
金毛男努力回想自己的家族究竟哪一点得罪了恩廉,竟让他大费周折的拿他开刀!
恩廉的耐心告罄,抬手示意侍从,“把他扔到斗兽场。”
一听这话,金毛男大惊失色,顾不上疼痛,呲牙咧嘴的扑到恩廉的脚边。
“公爵先生,你不能杀了我啊,我和我的家族对政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而且我根本碰都没碰到公爵夫人一星半点,刚进这间卧室的时候,我就被人打晕了!”
恩廉扫过他一眼。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吗。”
“我绝不敢欺骗您,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公爵夫人她跟我进来后,没说两句话,然后房间突然黑了,有人在背后把我打晕了,我醒来的时候您就带着侍从过来了,说起来我还是那个受害者呢!”
金毛男言辞恳切,痛哭流涕。
纳辛伯爵的儿子就被他扔进斗兽场,连骨头都被野兽吃没了。
这事是皇室秘闻。
他听到父亲谈论过一次,当时没当回事儿,觉得有夸张的成分。
可是当如今,轮到自己了,金毛男怎么能不害怕。
这么一个激灵,就失.禁了……
侍从瞄到地上湿漉漉的一滩,有点鄙夷。
这还是将军的后裔呢,这么胆小如鼠。
恩廉眼眸一眯,皮特不像是说谎。
这么说,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了?
他立刻吩咐下属,“封锁整个庄园,给我查,务必把公爵夫人找出来。”
下属领命之后,就开始封闭了整个庄园。
宴会也泡汤了。
所有想要离开的人必须经过一一排查,车子也要经过缜密的搜查才行。
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听谁说公爵夫人失踪了。
这才恍然起来,原来那个玩得花的漂亮女人,居然是公爵夫人!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恩廉公爵有夫人的事情?
而且这夫人玩得可真大啊!
那些没被选中的男人见到金毛男被抬出来的时候,裤裆都湿透了,顿时开始庆幸起来。
幸亏没被选中!
要不然这么丢人的可是自己了。
咱就是说,公爵夫人你是玩得开心了,和公爵置气,怎么还能牵扯无辜呢……
他们都以为时颂这么做,就是为了气公爵呢。
而外边乱糟糟的一片,丝毫不影响另一间房间滚烫的气氛。
情事过后,时颂的全身都被汗水打透了。
四肢无力,虚脱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室内荼靡的气氛,以及凌乱的床单,散落一地的衣服无不宣示着刚才的疯狂。
薄寒骁抱着她在怀中低低的喘,灼热的呼吸拂在她敏.感的颈侧。
最后吻了吻女孩的肩胛骨,将她抱了起来,走近浴室中。
时颂的双腿刚沾地就已经瘫软下去。
薄寒骁无奈,只好放满了浴缸的水,把她放入浴缸之中。
她垂落的长睫微微颤抖,享受着他的服侍。
女孩的皮肤本就白.皙嫩滑,此刻上面遍布吻痕,简直是一种无形的勾引似的,让薄寒骁本就情.欲未散的眼眸,顿时又深了几分深邃。
“颂儿。”他将女孩从浴池里抱了起来。
声音有些清冷,但仍残留一丝欲念,沙哑而性感。
时颂迷迷糊糊的睁眼,眼睛里像是起了雾一样。
对上男人拆骨入腹的视线,顿时咽了口唾沫,就想逃。
薄寒骁怎么会放过她,手臂从她的腿弯穿过,把人放在了铺了浴巾的洗手台上。
后面就是镜子。
时颂低低的求饶,“三哥我不要了……”
“不要什么?”他明知故问。
时颂的脸色绯红一片。
再加上刚刚沐浴结束,身上也都泛着红晕,像是人人采撷的尤物。
他捏抬起女孩的下巴,把她往自己这里勾,以至于退无可退,无比眷恋的吻了上去。
“三哥……”
“乖颂儿,上来。”
男人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带着独特的诱惑似的,就仿佛在不断地蛊惑着她。
浴室的磨砂玻璃,倒映着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颂才被男人从浴室里小心翼翼的抱出来,然后塞进被子里。
他餍足的吻了吻女孩的额心。
她真的太疲惫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睡吧。”
他道。
时颂想要说话,却发现连张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哼哼唧唧的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也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才睡得这么安心。
天崩地裂的事儿都不想管了。
薄寒骁身上系着浴袍,落地窗上倒映着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
这时,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
薄寒骁扫了眼,是容启发来的。
【三哥,恩廉派人封锁了庄园,在找颂儿的下落,现在人快找到你那边了,我这边安排妥了。】
他只是看了眼,便把手机丢在了桌子上。
看着女孩陷入被子中巴掌大的小脸,她整个人缩在里面,鼓起一个圆包包,恬静又乖巧,他又忍不住吻了吻。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敲门声。
薄寒骁眸色闪烁了下,便淡然的起身,为女孩掖好被角之后,走了出去。
关上卧室房门的同时,按下了墙壁上的一个开关。
卧室里传来些许声响后又马上恢复了平静。
而房间外边的人左右等不到人开门,已经失去耐心,打算让人把门踹开。
没想到这时候,紧闭的房门开了。
恩廉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蔚蓝的眼眸微微眯起。
男人只穿着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似乎是刚洗完澡,发丝有些凌乱,头发滴答的水,从脖颈一路流过有几处吻痕的胸膛,绝艳犹如墨画。
深不可测。
这是恩廉对他的第一印象。
薄寒骁同样看着恩廉,眸色寡欲清冷,毫无波动。
二人视线撞上的瞬间,无形的汹涌似乎在刹那间翻滚起来,似乎能将空气凝住似的。
一冷一静,出奇的窒息。
“你是谁。”恩廉的目光从他身后掠过,随即落在他身上。
同样看到了他脖颈处的吻痕。
宴会上的每一号人,他都有印象,唯独他没有。
薄寒骁漠然的看着他,嗓音还有些喑哑,“这间庄园,是我的。”
没用敬语,也没有礼节。
但一句话,就充分解释了他合理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恩廉皱眉,质疑道,“这家庄园什么时候对外出售过。”
曼顿庄园是巴黎最大的庄园,很多皇家宴会以及名流宴会都会选择在这,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而曼顿庄园的拥有者杰昆,更是以此庄园为荣,世世代代守护着庄园。
曾经,皇室出了百亿的价格,想收购这座庄园作为举办皇家宴会的固定地点,也被杰昆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连皇室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出售出去?对方还非法国人。
薄寒骁面容依旧平静,“看来恩廉公爵的消息有些匮乏,一个月前,庄园就已经挂在我名下了。”
庄园易主的事,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真假。
眼前这人,应该没这个胆子撒谎。
只是一个月前就已经易主……
恩廉看他,“你是杰昆的什么人。”
薄寒骁姿态慵懒,“家事,不便透露。”
恩廉心中不悦,但的确,旁人的家事他无权干涉,而且也没兴趣。
他现在只想找到自己那个为非作歹的公爵夫人!
恩廉示意身边的人拿出照片,开口,“见过照片上的女人了吗。”
照片上的女人坐在秋千上,身上穿着繁琐的法国宫廷装,高贵又冷漠。
薄寒骁看了一眼,“未曾。”
“可你房间里还有别人吧。”恩廉眯了眯眼眸。
示意侍从去搜。
侍从刚要进去,薄寒骁的手撑在门边,不疾不徐,“公爵有搜查令吗。”
恩廉嗤笑,一字一顿,“在这里,我就是法.令。”
他抬手,侍从便强行闯入房间。
薄寒骁慵懒的站在一旁,眸色幽深,周身弥散着淡淡的戾色。
强者之间总能轻易捕捉到对方的微末情绪。
恩廉矜傲的看着他,“怎么,你心有不甘?”
薄寒骁整理着浴袍,几处吻痕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格外的醒目,淡淡的说,“没有人会喜欢不知礼数的人,用不知礼数的方式闯入房间。”
“你在说我不知礼数?”恩廉蓝色的眼眸盯紧他,“好大的胆子。”
换作旁人,怕是要心惊胆战了。
薄寒骁只是轻描淡写的扫过他一眼,“看来公爵骄纵肆意惯了,忘了法律两个字怎么写,容我提醒你一句,公爵的身份的确可以让你随心所欲,但别忘了,祖辈倾注于你的荣耀,绝非永恒不尽,一旦拿掉这个称呼,你什么都不是。”
恩廉的面容陡然暗沉。
是有多久没人这么挑衅他了?
骇人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恩廉抬手,欲让人把他拿下。
这时,搜查的人忽然道,“公爵先生,卧室里有个女人。”
恩廉脸色一变,迅速的走进卧室。
只见床上鼓起一个圆包,女人的发丝散落在枕芯上。
一股无名之火几乎克制不住,恩廉感觉头顶绿得发光了。
下一秒,咬牙切齿的猛然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