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是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抱住她的,他身上夹杂秋雨的寒凉,吻在了她的眉心。
“回来了……”时颂没睁开眼睛的呢喃一句,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
但似乎闻道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淡。
“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时颂咕哝着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睡。
薄寒骁闻了闻衣服上,的确有股不属于他的味道。
大概是向珊珊晕倒时,他把人放在救护车上残留的。
“乖,你先睡,我去洗澡。”他吻了吻她的头发。
时颂迷迷糊糊的点点头,隐约间听到衣服摩擦细细簌簌的声音,随后就是水流声。
等到她在陷入男人的怀中,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淡薄且清冷的香味,向她席卷而来。
“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她已经半睡半醒,手环在他精壮的腰身。
两个人哪怕贴得很近,但真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面具男人似乎有些疲倦,声音沙哑而缱绻,“开了个会,耽误了些时间。”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光了,三哥的厨艺真棒。”时颂不遗余力的夸他。
然后探出半个身体,用她包成粽子的手,去摸索自己的手机。
薄寒骁俯身帮她拿过来,放在她的手中。
时颂没设密码,轻易就解锁了。
想看看有没有齐桓的信息。
不知道钱慧杰的手机数据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道,“刚才我去了一趟警署,刘墉彻底放弃了钱慧杰,案子基本算是定下了。”齐桓没发来信息,看样子结果还没出来。
薄寒骁有所耳闻,抽走了她的手机,这时才发现时颂手上的伤口。
“怎么回事?”他拧着眉心。
时颂包扎手指的纱布,有点点的血迹,而且纱布明显重新包扎过,但是包的一塌糊涂。
时颂趴在他怀里,已经没了半分睡意,仰着脑袋,嘿嘿一笑。
“我去警署的时候没忍住,扇了钱慧杰两耳光,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回家后草草包扎了一下。”
说话的时候,男人已经起身去拿药箱了。
他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可以轻易看到腹肌和人鱼线。
在他半跪在自己面前,低头为她上药的时候,里面的风景更是显而易见了。
时颂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然后移开视线,但很快又悄咪.咪的看了过去。
他的皮肤偏白,但又精壮,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男.色惑人。
终于忍不住的伸出手,攀附上他光洁而充满血性的胸膛。
只是因为手指都在纱布中,看起来,就像多啦爱梦的手,十分滑稽。
“你这是做什么?”
薄寒骁重新为她包扎好伤口后,眸色清浅的看着她,却没有制止她。
时颂讪讪的回望过去,他已然站起身,自上而下的位置,让她感受到了丝丝压迫。
于是她爬起来,站在床上,这样比他还高一些。
然后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不害臊的说道,“你真好看。”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了。
兴许是面具男人已经免疫,最后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问,“是不是睡不着?”
“嗯,今天睡了太多了。”时颂的下巴垫在他的肩膀。
感觉自己像个挂件。
薄寒骁托着她的屁股,就这么抱着她下楼,到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打开她平常最喜欢看的那个节目,从身后环着她的腰身,嗓音低哑的说,“那就看会儿电视吧。”
时颂窝在他的怀中,明明温暖的很,心中却隐隐的泛起一股失落。
就只看电视吗?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能坐怀不乱啊。
难道是她最近吃的太胖,已经失去了女人的诱惑力?
时颂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小腹,的确一团小小的肉。
很大程度是因为她有孕态了。
但她在微信上咨询了医生,医生说她做胎很稳,可以尝试。
说只要注意,就不会伤到胎儿。
一想到上面的内容,时颂就有种喷鼻血的冲动。
手也不安分了。
薄寒骁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握住她的小手,在唇角亲吻着。
时颂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别闹。”男人的嗓音异常沙哑。
时颂无辜的望着他,“嗯?闹什么?”
薄寒骁喉结滚动,眸色如墨散开,“颂儿。”
他缱绻的念着她的名字,时颂觉得无比动听。
她眼中的委屈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清澈的笑意。
殊不知这样的笑意,如蛊似的令男人越发难以自持。
薄寒骁偏眸,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将她放在沙发上,起身准备去浴室。
但时颂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身体。
声音软软娇娇的在他耳边说,“我可以。”
“可以什么?”他沙哑的问。
时颂没回他,只是咬上了他的肩膀。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欺身压在沙发上。
薄寒骁居高临下的看她,眸心里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波澜。
时颂望进去,只觉得被吞噬那般。
有一瞬间,她胆怯了。
“晚了,颂儿,本打算放过你的,可你太放肆了。”
话落,时颂惊恐的看到自己的睡衣被撕碎,他的吻如烙印般的几乎要烫伤了她。
窗外阴雨绵绵,屋内柔情似火。
不知道多久,时颂才沉沉的倒在他怀中睡去,任由男人抱着她进了浴室沐浴。
总归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时颂从被窝里钻出来,身边的男人已经不知踪影。
她腰酸背痛的从床上爬起来时,薄寒骁正进来,看到她全身光溜溜的一幕。
顿时,时颂遁入被子里,觉得没脸见人。
但很快被他捞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为她套上,抱着她进了浴室。
因为她的手包的像个麻团,什么都要他亲历亲为。
时颂被伺候完,又由着他帮自己穿衣服。
看着她身上布满情之所至留下的痕迹,薄寒骁的眸色渐渐深邃了些。
但看她疲惫的模样,终究没忍心折腾她。
“今天请假吧。”薄寒骁吻了吻她的唇角。
时颂摇摇脑袋,“不行,还得去公司,要不然那些人肯定揪着我不放。”
她不能辜负顾澜之的信任,再说,她还要筹备去仲夏之夜踢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