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色的唇有几分嫣.红,纽扣一枚枚的解开。
直到完全露出精壮又野性十足的上半身。
“你想做什么!”
时颂的脚往后退着,床单被她蹬得一片狼藉。
恩廉单腿蹲在床上,忽然拉住了时颂的脚腕。
时颂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显然易见的慌张。
那双蔚蓝色的瞳孔幽幽的盯着她,就像冰和火交错似的,全身散发着炙热而危险的气场。
时颂被拉着脚腕拖到了他身下,紧接着,双臂压在了她身子的两侧,几乎是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身下,很轻易的就握住了她细长白嫩的手腕。
然后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肌肤上。
灼热的感觉几乎烫到了时颂的手,她厌恶至极。
恩廉却带有回忆的语气询问她,“还记得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时颂哪里会记得,她蜷缩着手指,努力不去触碰他的身体。
这种触感让她觉得恶心和作呕。
男人凝视着她眼中的反感,自顾自的开口,“这是在深城的时候留下来的,当初我得到你的消息后,就赶去找你,没想到裴云澜那家伙对我下了死手呵,我想,如果我没遇到你的话,当时我可能就死了吧。”
虽然说着死亡,但他脸上却一点畏惧都没有,好似在说家常便饭这么简单。
“所以啊允儿,这都是上帝的安排,你和我的联系是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
他低头,很深情的吻了下她的手背,抬起幽深的眸子锁在她身上,“你是逃不掉的。”
呸!
早知道做好事没好报,她当时一定狠狠补上两刀,让他死的透透的。
“好允儿,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的笑意里充满了迷茫和纯真,却令人汗毛直立。
时颂练过些防身术的,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反抗就跟挠痒痒似的。
哪怕她挣扎得筋疲力竭,还是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时颂重重的喘.息着,“你放开我!我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有什么联系!”
本想说拘禁犯法的,可想想在斗兽场里的见闻,跟他谈法就跟放屁一样。
“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墨洛温家族的嫡女,裴允,也是我恩廉的未婚妻就好。”
他抚摸她的脸颊,温情脉脉,“不过很快,我们就会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时颂别开脸,避开他的碰触。
用尽了各种办法挣脱他的束缚,一顿乱咬狂踹,当着他的面撒泼起来。
换做别的男人多半会厌恶的甩手走人吧。
他还饶有兴趣的欣赏她凌乱的模样,难得见哪个女人在他面前这么不顾及形象。
毕竟作为最年轻的公爵,权势地位金钱之下,不少名媛贵女巴不得和他扯上关系,尽可能耍手段的在他面前温柔似水。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脸颊也绯红起来。
渐渐的,他眼中的玩味变得幽深起来,夹杂了几分情.欲。
拉住时颂的手腕,让她触碰某处已经滚烫的地方。
委屈巴巴的看着她说,“允儿,我想要了。”
时颂的脸色剧变,原本还扑腾着想逃,现在已经是惊慌失措的怒骂了。
“你滚开!”
他的手力气很大,时颂反抗不得,胃里一阵阵的恶心涌上来。
恩廉眼睛里的欲.望越来越深,脸越来越逼近着她。
低头,吻住了女人的脖颈。
他的未婚妻比他想象的要甜美可人,每一缕香气都引得他想要更深一步。
她猛地别开头,避开着他的吻,而内心已经被恐惧和惊慌填满。
男人大手一撤,时颂身上的那件白色连衣裙就撕破了,露出圆润的肩膀。
“啪”的一声脆响,时颂有了机会,狠狠的甩在他脸上。
“禽.兽!放开我!”
时颂满脸泪痕,心中恳切的希望薄寒骁能在此时出现。
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无措过。
恩廉被打了一巴掌,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打他。
灯光自上而下的落进他冰冷危险的蓝色瞳孔里,如海底最深处的黑洞,折射出摄人又夹杂情.欲的影子。
“允儿,别那么不乖,我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你了。”
声音很淡,但有显然易见的威胁。
恩廉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成为最年轻的公爵且屹立不倒,他手上沾染的鲜血自己都数不清了。
但凡惹到他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
也就是裴允,如果她不是墨洛温家族的嫡女,没有他父母临终前再三要他照顾的叮嘱,没有未婚妻的头衔赠予她的光环。
恩廉想,自己也不会对几次三番惹怒他的人这么纵容。
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时颂浑身竖起了防备。
从他眼中一瞬间读到了死亡的讯息。
她已经在他的底线反复横跳了。
但比起被他强,时颂宁愿死了,于是又狠狠的甩他一巴掌过去。
这次,恩廉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真的是特别不乖的小家伙。”
时颂咬牙,“疯子,强迫一个女人对你来说很光荣是吗,在你看来,所有女人在你想发泄兽.欲的时候,就要乖乖配合你才行?很遗憾我不是,如果你再碰我一下,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
恩廉蓝色的眼眸里全是不解委屈,“你是我的未婚妻,做这种事很正常的啊。”
又来了!
前一秒还想弄死她,后一秒就用这副看起来很单纯的模样,说最不要脸的话。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时颂快要被他逼疯了,但现在不能生气,越是上头,才是正中下怀了。
而且有些男人看到女人挣扎,反而会更变态。
显然,恩廉是那个变态里的变态!
时颂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努力镇定的和他谈判。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实际上,我对你没有任何了解,你也不怎么了解我吧,这样我们怎么成为夫妻?
而且按照我们国家的习俗,只有结了婚才能做那种事,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夫人,这样做会遭天谴的,不吉利!破财你知道吧?就是会破产,诸事不顺!”
不管了。
他信不信的,时颂都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恩廉迟疑的看了她一眼。
时颂一猜,他就不懂F国的习俗。
继续说道,“我们那有句古话叫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是这种事,你想想看,你是更喜欢我配合你,还是就是单纯发泄欲.望?
如果只是这样就去做,你和任何女人都可以做,没有任何意义,你想发泄兽.欲的话,大把的女人愿意躺在你身边,你又何必为难我一个离过婚而且生过孩子的女人呢?”
别的女人巴不得遮掩自己离过婚的事儿,现在时颂巴不得恩廉嫌弃她。
不确定恩廉有没有调查过她。
但是个男人,多多少少会对离过婚并且孕育过孩子的女人,产生些许抵触吧?
毕竟他可是公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恩廉又不是傻子,她说这样的话的目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
脸庞慢慢的靠近着她的脸,说道,“允儿,你不愿意和我做那种事,是不是因为……你的心里有别人。”
时颂没有否认,“当然,我有爱的人,我根本不爱你。”
然后她试图令他打消心思。
“你这么帅,还有钱,我根本配不上你,你放了我吧,咱们万事好商量。”
恩廉的脸色有些冷了,但依旧很有耐心,“我说过,你和我之间的联系是斩不断的,不过,你说你有爱的人,那个人就是裴云澜吧,没关系,我杀了他,你就没有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