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薄明恒靠在墙壁上,手里把玩着一部手机,似乎在等什么。
见薄寒骁出来,他才不紧不慢的站直身体。
“大哥,大嫂怎么样了。”
薄明恒戏谑的话里,没有半点关心。
薄寒骁看他,“你在这做什么。”
薄明恒弯唇,“不是说了吗,关心大嫂。”
“她不需要你关心。”
薄寒骁抬步欲走,薄明恒忽然开口,“大哥是想去调监控吗?”
见薄寒骁顿住脚步,薄明恒划开了手机,悠悠道,“监控已经销毁了,唯一的备份在我手上,大哥想看的话,不如给我做个交易。”
薄寒骁未答,只抬眼冷冷看他。
那目光太冷冽,傅明恒的神经也渐渐紧绷。
“大哥,是你教我凡事要懂得把握时机的,你看,我这不是学会了吗。”
薄明恒把手机屏幕给他看。
“你是想确定大嫂有没有说谎吧,说实在的,法国的浑水我不想蹚,你取消我去法国的决定,我把监控给你,有了这份监控,大嫂完全可以……”
不及他说完,薄寒骁蓦地打断他的话。
“我不需要。”
薄明恒微微一愣,“什么?”
薄寒骁淡淡的开口,“无论是谁说了谎话,于我而言都无关紧要。”
薄明恒眯着眼睛,“真的无关紧要吗,如果大哥不在乎,又何必着急去找监控。”
薄寒骁淡漠的看他,“我并未要去找什么监控,颂儿有些着凉,我去熬些姜汤。”
薄明恒愣了一下,随即讥笑,“你对大嫂还真是贴心。”
他笑,“不过,先前你对向姗姗也是掏心掏肺的,她的心脏病需要药引,你就不惜动用植物研究所一年的时间才研发了药用睡莲,那时候我觉得你那么在意向姗姗。”
见薄寒骁不为所动,薄明恒似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憋了一团无处可发的怒气。
于是口不择言,“你就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碰向姗姗吗?
的确,那时候我的确醉得不轻,但究竟是谁靠近我,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也不至于到酒后乱性的地步,我本可以把向姗姗安置到别处的,可大哥,就是因为你太在意向姗姗了,所以我纵容了,就想看看你失去重要的东西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薄寒骁面色低沉,漠然看他,“薄明恒,你最好闭上你的嘴。”
“呵呵,终于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了。”
薄明恒脸上有得逞的戏谑,“现在你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对时颂做了同样的事,你会不会……”
话音未落,薄寒骁忽然一步步朝他走去。
薄明恒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可还没有动作,薄寒骁的手已经死死的扼住他的咽喉。
他看着薄明恒,眸子溢出层层寒意。
“倘若你敢动她一下,别怪我不顾及兄弟之间的情份。”
薄明恒狭长的眼睛上挑,“可大哥,我不明白,你口中的她到底是向姗姗,还是时颂?又或者你想享受齐人之福?”
他似乎认定薄寒骁不会对他做什么,言辞之间肆无忌惮。
可让薄明恒意外的是,薄寒骁寸寸用力,掐住他咽喉的手背青筋暴起。
薄明恒呼吸不畅,几乎喘不过来气,不得不按住薄寒骁的手腕。
“大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生气,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动手?”
薄明恒察觉男人隐隐暴戾的情绪,忽而有了危机感。
薄寒骁冷冷的看着他,将薄明恒抵在墙壁上,眼神阴沉的可怖,一字一顿,“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倘若你对她生了什么歪心思,不管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松开了薄明恒的脖颈,离开了卧室。
薄明恒的手揉了揉疼痛的地方,看着男人消失在走廊的背影,眼里涌起浓浓的阴郁。
随后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企图拧开把手。
才发觉薄寒骁出来时,给门上了锁,那叫一个警惕。
“呵,当真是在乎的不得了。”
薄明恒讥诮一声,把玩着手机,转身去了另外一间房。
客房内的向姗姗,刚沐浴完,躺在床上,接过秦臻递来的姜汤,就看到薄明恒推门进来,手指抖了一下,险些没握稳碗。
“你怎么来了,客人都送走了吗?”
秦臻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顾及他和向姗姗关系复杂,忍不住斥责道。
薄明恒靠在门上,“妈,不把人送走,我能有机会上来吗。”
秦臻面色这才缓和,“那就行,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妈,我怎么听出你赶人的意思。”
秦臻起身,揪着他的衣袖出门,“你没听错,回自己房间待着去。”
转身又对向姗姗微笑,“姗姗,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秦姨,等晚上秦姨再派人送你回家。”
向姗姗点头,“谢谢秦姨。”
看到薄明恒被秦臻带走,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没有喝那碗姜汤,掀开被子下床,把姜汤全冲进了马桶。
随后把窗户全部打开。
任由寒风侵袭,哪怕瑟瑟发抖也忍着。
她和时颂同时掉湖里,谁伤的重,谁才有话语权!
向姗姗咬着牙,风穿过她单薄的睡衣。
她几乎打颤,面上却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只是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身后忽然一道嗓音打破她的幻想。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向姗姗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薄明恒的面容,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无血色。
“你,你怎么进来的!”她甚至没听到任何声音!
薄明恒笑而不语的看着向姗姗步步后退,双手插在口袋里,朝她逼近。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家。”
向姗姗透着惶急与惊恐,“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对于薄明恒,她本能的畏惧。
疯子最怕比自己更疯的人。
薄明恒把她逼到墙角,扬起下颌,“行啊,叫吧,最好把所有人都叫来,让人看看这监控里的东西。”
他划开手机,屏幕里放的是向姗姗瞋目结舌的画面。
向姗姗伸手去抢,薄明恒扬起手,在她耳边似笑非笑。
“这是最后的备份,剩下的我都销毁了,是不是忽然觉得,还是我对你最好。”
向姗姗咬牙,“你要是真对我好,就不会拿这个东西找我!”
薄明恒邪笑不语。
向姗姗尽可能冷静。
薄明恒拿着监控找她,肯定有目的的。
所以向姗姗想清楚后,也不着急了,“时颂自己承认是她推了我了,你就算把监控交出去也没用,而且就算大家知道我推了时颂又能怎么样,监控一样拍得到在水里时颂怎么对我施暴的,两者相抵,我也不是没理的那一方,你少拿这个威胁我。”
薄明恒捏着她的下巴,“脑子转的挺快。”
向姗姗忍着厌恶,道,“你拿这个威胁我,不就是威胁我帮你对付寒骁吗,做梦吧,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做对不起寒骁的事!”
“呵呵。”薄明恒笑声讽刺,“你对我哥倒是情比金坚,可他现在温香软玉,快活得很,可半点没想到你。”
向姗姗羞恼,“寒骁只是一时被她迷了眼而已,这个圈子里,哪个男人外边没养几个女的,都是玩物,他的心始终在我身上,我没输!”
“被偏爱的才是赢家,你早就输得彻底了。”
向姗姗摇头,“才不是,你根本不懂寒骁!”
薄明恒依旧是笑,笑她愚蠢至极,笑她自作多情。
不过这正好为他所用。
时颂的刺太硬,根本不受人掌控。
向姗姗满心扑在薄寒骁身上,只要拿出适当的诱饵,很容易驯服。
“你说的没错,我大哥心里的确是有你的。”薄明恒款款而言。
向珊姗眼前一亮,“真的?”
“只要解决了时颂,他自然就能爱上你了。”
薄明恒循循善诱,向姗姗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付时颂?”
薄明恒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不是帮我,是我们互助合作,时颂没了,对你我而言都有好处。”
“对你有什么好处?”
薄明恒意味不明,“总归我们的目标一样不是吗,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向姗姗犹豫不定。
这时,薄明恒忽然将她压到床上。
向姗姗惊恐的看他撕碎了自己的衣服!
可她不敢喊出声,怕被人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又怕人知道她和薄明恒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别,求你……别在这!秦姨很快就过来了!”
薄明恒正在兴头,需要发泄,怎么可能轻易停了。
“那我快些解决,你矫情什么,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难道你没有生理需求?”
向姗姗羞愤难言。
薄明恒快速运动,单纯的发泄而已,毫无怜惜可言。
向姗姗闭着眼,暗示自己,此刻的薄明恒就是薄寒骁。
这么想着,她渐渐也有了身体反应。
事后,薄明恒穿好了衣服,再也没看她一眼,只道,“配合的很好,我的合作伙伴,你越来越上道了。”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走出了房间。
向姗姗烂泥似的喘.息,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她是个成年女性……如果刚才的是寒骁,那该多好!
不过,很快她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时颂怎么玩得过变态呢?薄明恒弄死她,也是早晚的事!
薄明恒从向姗姗的房间出来后,身上还有未退去的余韵。
正欲回房间的时候,却在楼下花园里看到时颂坐在秋千上,身体裹得像个蚕蛹,腿艰难地向前伸开,还在那荡来荡去的。
她居然还有心思在这荡秋千?
鬼使神差的,薄明恒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