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这个名字沈知意并不陌生。
三四年的同学情谊,曾经两人的名字还被许多同学打趣:“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沈知意,孟西洲。
情侣名。
“挖槽真的是孟西洲,这货一直不公开自己的长相和名字,我都不知道催眠圣手是他。”
“知意,大家都是老同学,你和他当年在大一还有过一段,他应该会帮这个忙吧?”
在花如锦喋喋不休的话语声中,沈知意抬眸往人群中间看去。
她看过去那刻,孟西洲也看了过来。
穿过人群,两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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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阳台上。
“知意,好几年没见,你出落得越来越标志了。在宴会厅里初初那么一看,漂亮得令人惊艳。”
孟西洲少年时是温情内敛的性格。
夸人的时候很真诚,不会让人觉得有其他的内涵意思。
“所以,作为我曾经的男朋友,是不是很骄傲?”沈知意笑着打趣了一句。
“不是骄傲,是幸运。”孟西洲低头看她。
“当初我身体不好,同学们都嘲笑我药罐子,你护在我面前。刚上大学,我性格软弱被人欺负。”
“你是海城大学一年级系花,用女朋友的身份护着我,现在想来也很感动。”
高中三年,大学半年。
三年半的友情难能可贵,终生难忘。
她就像晨曦的阳光,永远生机有活力,永远热烈又张扬。
被她“偏爱”保护,是孟西洲二十几年的人生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呵护。
“你现在身体好了吗?”
“痊愈了。”
沈知意点头,“也是,你现在都成为国际有名的医师,自然有能力把自己的病治好。”
孟西洲没有回应她这句话。
医不自医,自古以来流传的真理。
“知意,你今晚怎么来参加医学方面的局会,你以前很讨厌这类乏味的学术。”
“你现在搬来京城居住了吗?”孟西洲又问。
“是,海城医院已经无法治疗我爸爸,只能来京城协和医院。”
“伯父生病了?”
他读完大一上学期就被孟家的人接走,离开了海城。
不清楚海城沈家的变故。
“前几年沈氏企业大厦将倾,我爸爸从高楼上跳了下来,成了植物人。”
“现阶段正在京城协和医院接受治疗。”沈知意抬头看他,“你问我为什么会来这次局会,我是来找你的。”
“我爸爸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现今国际上有位催眠圣手,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我爸爸苏醒的概率会很大。”
“他告诉我,那位孟医生今晚会出席这场医学交流会。”
沈父跳楼的消息,令孟西洲惊讶。
同样他也为沈知意感到无力的担忧。
植物人,临床医学中苏醒的几率并不大。
“知意你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我所能去做。”
“当年我在海城外祖家居住,受你和你父母的庇荫,我才能安稳地过那几年。”
沈知意点头。
也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曾经帮助孟西洲,沈知意没想过要回报,只觉得自己有能力就想帮他一把。
“知意,我今天晚上就把行程安排调整一下。”
“明天我就去医院看一下伯父的情况,跟主治医生共同商量伯父的治疗方案。”
“在伯父苏醒之前,我都会留在京城细心照顾他。”
“谢谢你了西洲。”
借着月光,孟西洲低头看她精致的巴掌小脸。
他温情笑道:“这是我该做的。”
-
“送我到门口就可以了,你继续去参加你的学术交流会,那么多人等你呢。”
“不急。”
沈知意与孟西洲并肩走着,从京城大饭店门口出来。
孟西洲细心地留意着沈知意的手。
发现她并没有拿出车钥匙。
自己没开车过来。
“知意,我送你回家吧,夜里女孩子打车不安全。”
“我给我先生发了信息,他等会儿应该就到了,不麻烦你送我了。”沈知意笑道。
闻“先生”二字,孟西洲唇角弧度淡了些。
“你结婚了?”
“嗯,在海城的时候就结婚了。”
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路南风汉国公民的户口被销毁了,与她的婚姻关系自动解除。
还有一位对她有着敌意的姨母,明确说了,过不了她那一关,就不许她跟路南风再次登记领证。
“刺啦——”
“小心!”
街边一辆白色的宝马呼啸而过,将街道旁堆积的雪水猛地溅起!
孟西洲及时握住沈知意的手腕,立马将她拉到怀里,挡在她身前。
雪水很凉,有一部分洒在了沈知意穿着高跟鞋的脚背上。
“你衣服都脏了。”
沈知意踮起脚拂了几下孟西洲的西装。
他穿的是白色西装,此时后背被脏水溅了一身。
“没关系,等会儿我去换一套。”
在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正对面街道旁,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打着双闪停在那。
车子停了有一会儿,车内的人也注视着对面有一会儿了。
车厢里气压低得江特助想撞墙。
“嘟·嘟——”
拨电话的系统声音。
坐在后车座的路南风拨了沈知意的电话。
男人将手机放在耳旁,眼睛隔着车窗和街道,望着对面。
他看着沈知意低头从包里拿手机,看着她接了电话,把手机放到耳畔。
“到了。”
“你到啦?”她左右张望了一眼,“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你眼里都是那个男人,又怎么会注意到已经停在对面路边五分钟的车子?
“对面。”
沈知意这时才穿过街心,望见对面樟树底下的宾利。
“嗯,我马上就过来,你等我一会儿奥。”
她挂了电话。
隔得太远,路南风并不清楚他们俩说了什么。但沈知意走的时候,与那男人笑着挥了挥手。
那个文件上一寸照的男人,如今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
孟西洲。
他就站在街道上,始终没有离开,目送着沈知意走入地下通道,走到对面街道上。
沈知意走到车门外,路南风打开了门。
他伸手扣住沈知意的后颈,将她往下压,吻上她的红唇。
“路南风……”
沈知意被他吓了一跳!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坐在车子里,压着车外的她接吻,这是什么操作?
“路南风!”
沈知意越是抵抗,路南风压着她后颈的手就越用力。
啃咬、侵略,完全的占有。
把人吻软了,路南风将她抱进车,放在腿上坐着,又继续吻了下去。
车门没有关,正对着街道对面。
路南风掀开眼帘,幽冷的视线往对面扫了一眼。
那人果然还定在那。
喜欢看,那就看个够!
路南风掀起沈知意长裙裙摆,露出小腿皙白的肌肤。
江特助得到示意,将车门合了起来。
只需要这一点,就能让对面的男人清楚知道沈知意在做什么。
车门合上,路南风禁锢着她的手劲儿松了些。
沈知意顺势推开他。
女人呼吸紊乱,喘着气控诉:“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