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刚刚一出门就看见聂清月正好走过来,心口很疼得样子。
按理她的这个毒已经解了才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疼得毛病,一跟就跟了她这么久。
“主子,要不先休息吧,你心口疼的事,还严重吗?”
“没事,就是偶尔疼一下而已。”
聂清月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
她也不知道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之前是因为他们下的毒,可是现在都已经解了。
但这胸口疼的毛病并没有减少,反而次数会越来越多。
阿珂也不明白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安南的时候,大夫就什么都查不出来。
就连聂清月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聂清月来到屋子看着那个大夫皱眉,立刻就将他赶了出去,“你出去,现在这里不需要你。”
“可,这位姑娘的病情……”
“出去!”聂清月大怒。
大夫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安之迁靠在一旁的门上,“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找大夫来,现在来了你却又把人家轰出去,难道不打算治了?”
聂清月听着身后的那个声音,不只是冷嘲热讽,对于她也是漠不关心,“你让人给我准备一把剪刀热水和冷水,还有蜡烛。”
“好。”安之迁点头,将一切都吩咐下去。
他早就知道聂清月一定不会看着不管,而且她也在魏承言的面前露出了自己会医术的事情。
现在她更加不可能顾及那么多。
“你们都出去,一个个都是大男人,人家还是黄花闺女,这让人家醒来之后怎么见人。”
“是,是,是。”安之迁没好气的走了出去。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让她这么一说,倒是让他们这些男人觉得有些丢脸,好像他们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安之迁和阿珂一人站在一边的门口,“所以现在成功的从王府出来,接下来要去哪里?”
“你说接下来会去哪儿?”阿珂反问。
安之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惊讶,“不是吧,你们真的同意她嫁给魏承言,同样的路走两遍,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通常只有傻子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聂清月那么一个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
阿珂叹气,“如果不是局势的问题,不是那次他受伤,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本来就已经是人言可畏,若是她在王府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整整几日,咋还要嫁给魏承曦。
就算他愿意,这天下人的嘴,也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断升级,况且,魏承曦那样一个男人,的确是不适合聂清月。
阿珂到现在也没有看明白,魏承曦他究竟是在干什么。
安之迁摇头,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他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他们这两兄弟,魏承曦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争夺性。
可他实际上,背地里却做的那些事情,却让人十分后怕。
“主子的决定我们也改变不了,但我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这所有的事看上去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只能防着所有人。
阿珂点头。
聂清月一点一点地清理着她身上的伤口,好在大多数都是一些皮外伤,最严重的就只是背上那些沾了盐水的鞭伤。
“唉。”聂清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过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罢了,经历这样的折磨,应该已经是她人生当中最大的阴影了吧。
“王妃……”床上的人突然之间喜欢过来,看着面前的聂清月扯着一张嘴就在那里笑着。
“奴婢,一直都想要在见你一面,他们说来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公主,你们两个人长得真的很像,但是我面前的这个是王妃吧,
只有王妃才会对奴婢这么温柔,嘿嘿。”
聂清月被她的话打湿了眼眶,他以为这里的人都在努力的忘记她。
但没想到,她却在一直想要记着自己。
“别说话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聂清月很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阿瑶笑着便闭上眼睛。
这之后,聂清月处理着她身上的伤口,打开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找个人好好照顾她,她要是出什么闪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之迁听着他的话瞬间觉得有些强人所难,“我这酒馆里都是些大男人,你让我这一时半会儿去哪找个小姑娘的照顾她。”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
安之迁叹气,刚准备做挣扎的时候,他们的身边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人。
“让我来吧!”
阿珂看着突然出现的阿南一愣,“你在这儿,那你们家王爷。”
“是王爷让属下过来的,也是属下自愿过来的,属下……”
“我知道了,去吧,她的伤口不可以沾水,每天要定时的给她换药。”
“是。”
阿南转身就进了屋子。
安之迁压根儿就不明白他这是什么举动,刚才还嫌弃他们这群大男人,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同意一个大男人继续照顾她。
这难道不是传说当中的区别待遇吗?
“我说公主,你这个区别对待是不是过分了?”
聂清月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和人家能一样吗?”
“不是,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
安之迁的话还没有说完,似乎就想到了一些什么,回头看着阿珂。
阿珂非常同情的点头,“你想的没错。”
安之迁立马就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竟然不告诉他。
聂清月来到房间看着和原来那个陈姗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改变过的地方。
这里还真的到处都是他的回忆。
怪不得别人都说伤心的地方,最好不要再来,来到这里就会想到以往的种种,发生的所有事情。
“主子说你也许还会回到这里,让我们不要动这里的东西,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他把一切猜的这么准。”
安之迁觉得他真的是太小看聂清风,他就好像能够未卜先知一样,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知道。
聂清月站在窗边,看着对面微微打开的窗户,拧眉,“对面有人在盯着这里,你知道是谁吗?”
安之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