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犯了这么多事!
左晚晴楞了好半天,才指着花流萤说:“你瞎说,别为了陷害我乱给碧桃加罪名,碧桃只是我爹的女卫,只负责将军府女眷的安全,偶尔也跟着我爹我哥出去办点事儿,怎么就会刺杀殿下呢?”
“何况她虽然有功夫,也不是多高,殿下那是什么样的功夫,岂是她能刺杀得了的”
“太子妃,你想对付我,你嫉妒我跟殿下青梅竹马,你想置我于死地,也不用这样诬陷人吧!”
花流萤说:“左侧妃,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你跟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更应该替他着想,殿下现在什么处境,你应该比我清楚,殿下现在有多危险你也比我清楚。”
“这么关键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没功夫对付你,而且就算我有功夫,我有必要对付你吗?”
“你跟殿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错,可太子妃是我,你想取代我太子妃的位置,估计暂时还不可能。”
“左侧妃,我实话跟你说,我根本就不屑跟你争什么宠,你也不要想着怎么对付我,你还是想办法好好的帮帮殿下吧,殿下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殿下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我的后果,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得出来。”
“所以你也不要寻死觅活,因为你根本不想死,如果你想死的话,怎么都能了断,不用使这些手段。”
“我把你关在这个院子里,是想让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帮着殿下,好好想想你家的事情……”
花流萤说话间似乎不经意地走到左晚晴面前,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挑了挑眉毛。
用面部表情传达了句:你懂的。
左晚晴忽闪一双大眼睛,傻傻的看着花流萤。
花流萤这么说,她心里也没了底。
爹在萧大将军手下做事,萧老将军是君凌云最大的对立派,前段时间君凌云外祖父颜老将军遇刺,君凌云这段时间总是早出晚归。
左晚晴以前也听爹说去过朝中的事,说他夹在两派中间很尴尬。
左晚晴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就觉得头晕晕乎乎,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腿也发软,站都站不直,看见昨晚晴的旁边还有一把椅子,一屁股坐的下去,靠在背上,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花流萤起身对随心随意说:“扶左侧妃进屋去睡吧。”
“她今晚上应该醒不来了,你们看着就行。”
晚上醒不来了!
随心随意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安卓保护花流萤,两人知道花流萤医术高超,是东方太医都佩服的人,是给太子殿下医过病的。
放下心来。
随心将花流萤送出院子,有点不安的说:“可是娘娘,殿下交代属下同随意,寸步不离的保护娘娘,现我二人要看守左侧妃,娘娘……?”
在太子府院内还会有什么危险?
花流萤摆了摆手:“你们不用管我,太子府很安全的,平时殿下让你们保护我,无非就是怕左侧妃动手脚,出什么幺蛾子,我又没功夫,现在左侧妃在你们这边。”
“天也不早了,你们俩收拾收拾就睡吧,可以轮流睡觉。”
小院虽然是空置的,也有人看门,被褥什么都有。
花流萤回到君心园,天已经黑了,灯都点着了。
大的跟厅堂一般的屋里生着三个火盆,暖乎乎的。
她洗漱之后,就坐在火盆边,靠在椅子背上,仰起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
石管家来了,说张妈已经被安全的送到了花家,花流萤的娘还给她带了亲手做的点心。
张妈的干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捎了红鸡蛋。
小花也被送去了城外的育善堂,安排在育善堂后院女童住处,负责照顾女童们。
石管家双手递过一张名单,是育善堂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字,负责人是从太子府挑选出来的。
花流萤看了眼名单差不多有三十人。
便说:“就这样吧,人员的住宿,伙食都安排好点,给先生的月银高点。”
“做手工的事,等明年开春以后再说吧。”
育善堂收容的孩童,最小的不到一岁,最大的十三岁。
可以给七八岁到十三岁的之间的孩子,接一点力所能及的手工活,一来创造点效益,补贴开支,二来开发智力,培养以后生存的技能。
石管家已经接洽了编织凉席,竹篮,刺绣,还有推磨的活。
这些都是孩子们能做的。
不过现在孩子们刚刚住进去,得让他们熟悉以后,等到明年开春再说。
“家里有亲人的孩童,要处理好。”
第一个育善事收的孩童比较少,主要是无依无靠,家里没人管的孤儿,实在过不下去的,家长无力养活的儿童。
如果家里有亲人,只是暂时生活困难,想给孩子找个吃饭的地方,那也得说清楚了。
免得家长总是打扰。
太子妃想的真周到。
石管家脸上带着大写的佩服两个字告辞出去。
不大一会儿君凌云回来了,风尘仆仆的。
花流萤亲自替他解下披风,让丫鬟端来热水,吩咐人准备饭菜。
君凌云擦了把脸,洗了手,穿上了舒服的居家服软底鞋,坐在火盆旁的椅子上喝茶。
看着灯光下火盆旁面色柔和,眉目如画的太子妃,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心情好了很多。
今天实在是太忙了,在朝堂上跟意见不一致的大臣,辩论了关于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的数目,探讨了年前各级官员地方官员的工作。
退朝之后又跟父皇进了趟皇宫,商讨对付苦罕的事宜。
父皇派人去调查过,确定东五里铺镇到十里铺镇之间的危险存在,也知道现在不可打草惊蛇,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把这件事情郑重其事的交给他处理,允许他到时候,可以动用皇宫护卫御林军,守城驻军。
还给了他皇上才拥有的兵符。
这块兵符,只有皇上才有,可以调动兵部所有的兵马,就跟皇上的玉玺一样重要。
父皇终于信任他了,还将跟玉玺一样重要的兵符交给他,君凌云信心满满。
虽然他知道父皇的兵符只是一种权利的象征,就算拿着兵符,也许可以调得动御林军,皇宫护卫,地方驻军。
可不一定能调动守城驻军。
从皇宫出来,他又去见了李清风,得知苦罕正在夜以继日的突击操练,现在外面的人已经进不了东五里铺镇到十里铺镇了。
打入内部的人也出不来了,当然即便是守卫非常严密,还有巫云的障眼法之术,也挡不住李清风和他的人打探传递消息。
君凌云还去了趟贤王府,跟君凌欢说了这事儿,又在街上走了一遭,看了看太子府后背墙的街上的西夷叫花子,知道有人盯着。
才绕过去,从后门回来。
他坐在暖暖的火盆边,看着温柔娇柔的太子妃,有了一种回家的归属感。
心里暖暖的。
他喝了几口茶,很放松的靠在椅子背上,闭起眼睛。
“殿下,我帮你捏捏背吧,我的手法很好的。”
花流萤是大夫,知道捏什么穴位缓解疲劳愉悦精神,她的手法又轻重有度。
君凌云浑身都放松了,真的很舒服。
“殿下,我给你配了消除疤痕的药,一会儿帮你抹上。”
“还有我一会儿帮你把把脉,看看你体内的毒,清理的还有多少。”
花流萤想着要怎么说将左侧妃关起来的事。
君凌云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呼吸,看来他真的是累坏了,也是,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出去了一整天,是个铁人也熬不住啊。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默默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