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短时间内再次见到喻少主的褚云珹也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中。
“云珹,我首先为我昨日的行为道歉,我不该吼你,不该留你一个人惊慌失措。”语气满是懊恼,若是熟悉喻少主的人多半会以为这人是假冒的,可这却实打实的是喻少主肺腑之言,喻少主早已坠入情网无处可逃。
而褚云珹也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妥协,这样的喻珹实在让他心疼,“你不必、不必这样委……”
“云珹,我没有什么委屈可言,能得你为夫已是三生有幸。”此刻他多想让眼前的人,无谓的依赖在自己的怀里,无惧外界的风雨,可恨时机不对。
“昨日是我急躁了,我相信云珹所为自有自己的考量,其中也必定有我不知道的原由,你若不想我便不会知道。”
喻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每个词却都让褚云珹泪目。
喻珹抬手抚去他的泪,苦笑着说:“我原本是想宽你的心,怎么又让你哭了。”
“不是……不是……”
“云珹,我今日没有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
“你不想我知道的,我不会问。”
“但你若累了,一定要记得找我。”
“我的事若你没有精力了解,以后我说给你听就好什么都可以,可好?”
褚云珹听他一句句的诉说着自己的心,又怎会不触动,这个人总是不会给自己机会“示弱”,总能在顷刻间让自己丢盔弃甲。
也许他真的该什么都不管的试一试,也许……
等怀中之人情绪平复,喻珹也说出了昨日的“祸端”。
“我昨日提到了上次救人让二喜借助余念的力量,云珹可记得?”
“怎么会忘?”许是对喻珹有了卸下心防的打算,他这话竟也满含讽刺之意。
喻少主闻言反而更加舒坦,“二喜出身府中暗卫营,颇为精通阴诡暗杀之道,余念有着天然的优势能够让他借机将势力渗入各府內闱,他也曾向我提议织一张这样的网。”
“你没同意?”他知道喻珹不是拘泥于繁文缛节的人,像这样的方法于他而言只是手段,他会拒绝倒也让他出乎意料。
“是,原本我想着入仕有一番作为,自是不会将精力放在他人身上,可经云亭一事让我明白,在这府城有太多人对他们何须知礼。”
“所以现在你想将这张网织起来?”
“对。可余念是你的地方,二喜也是早就许给你的人,我也让郑霖又给你挑了几个。”
“这张网我想让它从你的手里织起来,也让它握在你手里。”
这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喻珹就那样交在了自己手里,一时半会儿他有那里消化的了,以至于都有些忽视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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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的喻珹,此时也想从眼前的人身上找些答案,“云珹,傅子棋此人你如何看?”
他从见了傅少主后就有些愣神,所以他这突然一问,褚云珹倒也不觉得突兀,只是他这样问定不是简单想要与自己探讨傅少主的为人。
所以他在深思熟虑后才给出了答案,“对傅少主稍微了解的话会发现他与其他的世家子弟不同,因其过于纯粹反而不像是一个大家族的继任者。”
“云珹所言有理,傅家一窝的老狐狸,却养出一个傅子棋,显然不合常理。”这也是喻珹不得其解的地方,从小被当少主培养的人实在不像是这样的。
见喻珹确实对这件事极为在意,褚云珹也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从我的角度去看,傅家因着有傅少主这样的继任者,连带着整个傅家的风评近几年都有所见长,会不会是这样的原因?”
“这几年借着傅子棋确实树立了一个极具迷惑性的正面形象,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说服力便是因为他是真的,同样的他也是整个傅氏承认的少主。”
“可像那样的百年世家又怎么会将自己少主培养成一个不善心计的人,这无异又与他们的初衷相悖。况且到了现在的年纪再让傅子棋去学做一个工于心计的人,实在过于天方夜谭。”
褚云珹也觉得此言有理,如今的傅少主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这个时候再让他去学与他过去所接触迥异的东西,变数实在是太多,最大的阻碍便是傅少主本人。
忽然他有了想法,可这想法实在过于惊人,“喻珹,会不会傅少主只是……”
“可是,傅家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傅文也不是吃素的,看来傅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又或者是傅少主藏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