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傅兰茵顿时咽下所有的气,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令歌,才重新操练起来。
另外一边,明昕彤休息了片刻,就立马归队。
她自知体弱,现在好不容易有人一起锻炼,自然乐的高兴,哪敢耽搁太久。
队伍另外一头,还有一个同样不善操练的沐鱼,早就大汗淋漓的上气不接下气。
“丁……丁侍卫,王府每天都要这样操练一回吗?”他喘着粗气,看向身边蹦跶过去的丁一。
丁一停住脚步,回头看他,“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王府多年的规矩,还没有哪个人破例过。”
话说出口,他忽然抬眸看向树荫下玉树临风的王夫,“当然了,王夫是王爷的心头宠爱,待遇自然要特殊一点。”
说到沈令歌和楼肆允两人的关系,沐鱼瞬间来劲,他蹦跶两个台阶追上丁一,“王爷和王夫的事,你和我说说呗。”
“这要说上三天三夜了。”丁一眼里泛着星光,“就昨晚那事,你可是亲眼看见了,我半点油醋都没加,而且我还知道比昨晚上更激烈的事情呢!”
一听八卦有点大,沐鱼的眼睛瞬间亮堂堂。
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他们嘴里编排的主角之一正满脸阴郁的看着他们。
楼肆允觉得如果手边有根针,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丁一的嘴巴缝起来。
这小子想象力太丰富不说,嘴巴也是厉害的很,凡是过了他嘴的事,不出半日就成了全府上下的话题。
不过这人是沈令歌的亲卫,就是看在沈令歌的面子上,他暂且忍着。
“王爷王夫两个人,已经到了只要相互看一眼就能猜到对方心里的想法这种地步,你说牛不牛!”
丁一已经陷入自我的世界里,吹嘘半天不带停顿。
沈令歌走到他边上时正在听到他这句,她抬头看向楼肆允,那人脸上黑沉,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剑直射丁一身上。
奈何丁一正讲到兴头上,只当背上的阴寒之意是风吹过汗导致,并未放在心上。
沈令歌却把这一眼放在心上,她垂眸看向丁一,“丁一,这训练对你来说是不是太轻松了?”
丁一这才回神,疑惑的“啊”了一声。
沈令歌扯唇,脸上不见情绪,“去,加两个沙袋再来练。”
“哦。”丁一虽不明白,还是应声去背了两个沙袋过来。
他重新蹲在沐鱼边上跳,刚想要开口,就觉得心上一口气喘不上来。
跳台阶本就是极耗体力的事,更别说负重。
“王爷是不是生气了?”沐鱼悄悄打量了眼沈令歌,才趴在丁一边上问道。
丁一一笑嗤之,他扶着花坛边上,缓过气息才说,“我丁一,可是王爷身边唯一的亲卫,但的责任比其他侍卫更多。一个人的位置越是高,他承担的就越是多。”
比如两个沙袋。
此话有理,沐鱼连连点头,“我也想像你一样负重更多。”
“那我也给你加两袋?”丁一瞥他。
瞧丁一脚下发抖的样子,沐鱼硬生生吞了口口水,“等到我到了丁亲卫那样的位置再加。”
“那也行,反正王爷的心思我都明白,到时候你可以来请教我。”丁一拍拍胸脯保证道。
见两个沙袋还是封不住这人的嘴,沈令歌提起声大喊道,“丁一!认真点!”
丁一立马哎了一声,继续操练之前还不忘丢一句话给沐鱼,“你看位置高,得到的关注都要多些。”
沐鱼对此深信不疑。
日上三竿,一早上的操练算是结束,侍卫们各回各位,沈令歌则是朝着楼肆允抛了一个眼神。
楼肆允点点头,跟着她就往竹林方向走。
没有负重一身轻松,丁一还有一肚子八卦没讲出来,训练完了立马拉着沐鱼边走便讲。
“现在的王夫,半刻钟见不到王爷就是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你是没瞧见他急的样子,那汗都能拧出一盆来。”
沐鱼哇哦一声,催他道,“那王爷呢,要是王爷没见到王夫,那会怎么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格外专注,丝毫没在意从谁身边走过了。
沈令歌眉间蹙着,外头看向楼肆允,“他们俩在说……我们?”
楼肆允沉吟片刻,才点头,“好像是,不过这剧情有点对不上。”
“正常。”沈令歌尴尬笑笑,“主要是一般人都对不上丁一的思路。”
楼肆允对这个可太有体会了,尤其是今天早上那点事,丁一愣是讲的比街上说书的还要精彩,若自己不是当事人,恐怕都要信了。
到了竹林,沈令歌未像往日一样直接拿出纸鹤,而是警惕的四下打量。
“怎么了?”楼肆允问她。
见四下无人,沈令歌才开口,“你有没有觉得傅兰茵最近很奇怪?”
“她要是不奇怪,她就不是傅兰茵了。”
这人光是名字就能让人心生厌恶,楼肆允对她半点好印象都没有。
“这次不一样,你想上回你跟你来王府的时候,你只是说她身无长物,相比起来更喜欢我,她就气走了,攻山海关前日她被诬陷对我有意,一怒之下也甩手走了。”沈令歌逐一分析道。
见她认真,楼肆允的目光不由被她紧紧吸住,他欣赏美人色,也不忘接话,“这次她没走,出乎你的意料了?”
“难道不奇怪?她那种性子的人不气急败坏才反常,我觉得她肯定有问题。”沈令歌琢磨半天,都想不出问题在哪。
倒是楼肆允,被她一提醒,脑海里就有了大概思路,他伸出长寿,在沈令歌脑门上轻敲一下,“你呀,好歹读万卷兵书,怎么这点小手段都看不出来?”
沈令歌瞪他一眼,反手在他脑门上敲一下,“你倒是说说什么手段。”
见她是真没想明白,楼肆允也不绕弯子,“她是拿着皇上手谕来的,你说皇上凭什么给她手谕?”
“想要利用她?”沈令歌惊呼,一拍打脑门,“利用她监视我们!”
如今万般能忍,只说明傅兰茵多半已经把他俩当成了仇敌。
害,他们招谁惹谁了,总有这些幺蛾子。
“聪明。”楼肆允宠溺一笑,白玉般的手指在她泛红的额上轻轻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