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迎面而来的锦衣卫，嘴角微微上扬。
“来得倒是不慢！”
周青低声道。
“世子，这周成身后，可是有不少锦衣卫，看来是准备动真格的！”
曹爽轻嗤。
“他要敢动手，那才是最好！”
他大步走上前，站在众人面前，目光落在那辆豪华的马车上，声音慵懒却带着一丝冷意。
“御史大人路途辛苦，不知沧州的风景如何？”
车内，周成轻笑一声，缓缓掀开车帘，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袭深蓝色官袍，腰间悬挂玉佩，整个人神态悠然，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书生气。
“世子客气了！”
他微微一笑，抬手行礼。
“微臣周成，奉朝廷之命，前来沧州巡查！”
曹爽眯着眼睛，笑意淡淡。
“巡查？巡查什么？”
周成轻轻摇着折扇，淡笑道。
“世子在沧州风头正劲，百姓口中皆是您的丰功伟绩，朝廷自然要看看，这些传闻是真是假！”
曹爽嗤笑。
“哦？那大人打算如何查？”
周成含笑。
“自是要查账册，问官员，访百姓，看看世子是否如传闻所言，真是沧州的贤主！”
“好啊！”
曹爽双手抱胸，笑容灿烂。
“那大人就去查吧！”
周成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曹爽居然如此爽快。
幕僚也有些意外，低声道。
“大人，他这态度……”
周成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轻轻一笑。
“世子果然大气，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接下来的几日，周成带着锦衣卫，开始在沧州四处查探。
他走访商行，查阅账册，甚至亲自去问了几个被曹爽整治过的官员和豪强。
然而，越是查，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因为他发现，沧州的账目，干净得出奇。
商行繁荣，税收稳定，甚至连过去混乱的码头，如今都井然有序。
那些被曹爽收拾过的官员，虽然咬牙切齿，却没一个能拿出实质性的罪证。
百姓更是对曹爽赞不绝口，说他治匪安民，是沧州的大恩人。
周成坐在客栈里，看着手中的调查结果，眼神复杂。
幕僚低声道。
“大人，这曹世子……当真是无懈可击！”
周成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
“不，他太完美了！”
幕僚一愣。
“大人？”
周成缓缓抬起头，眼神深邃。
“一个人，可以有功绩，但不可能毫无污点！”
“可曹爽，他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幕僚低声道。
“大人的意思是？”
周成轻轻放下手中的折扇，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确不是个普通人！”
“既然如此……”
他轻笑。
“那咱们就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干净’的！”
—
与此同时，神兵营里，曹爽听着亲卫的汇报，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周青冷哼。
“他们要是不发现，那就真是蠢货了！”
张少坤咧嘴一笑。
“不过，就算他们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
曹爽轻轻摩挲着桌上的火铳，眼神淡漠。
“他们想查，就让他们查！”
“不过……”
他轻轻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最好小心点！”
“因为，有些事情，查得太深了，会死的！”
周成并没有急着摊牌，而是继续在沧州暗中调查。
他走访了几家曾被曹爽整治过的商行，私下找人询问。
“当初你们被查封，理由是什么？”
“税账不清，世子说我们偷漏税！”
“那你们有没有偷漏税？”
商人脸色一僵，低头不语。
周成心中了然，又问。
“那你们现在的生意如何？”
“比以前更好了！”
商人叹了口气。
“世子整顿商税后，原本那些霸占码头、操控粮价的大户被清理，我们这些中小商户反倒有了活路！”
周成皱眉。
“那你们恨他吗？”
商人苦笑。
“一开始当然恨，但现在……我们只知道，这沧州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过了！”
周成微微眯眼，沉思片刻，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幕僚低声道。
“大人，这些人似乎对曹世子并无怨言！”
周成嗤笑。
“你指望他们会傻到在我面前抱怨？”
幕僚犹豫道。
“可如果世子真是暴虐之人，他们又怎会安稳经商？”
周成冷笑。
“正因如此，我才说，他太干净了！”
他轻轻合上折扇，低声道。
“他做了很多事，手段强硬，但却没有人真正恨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幕僚眼神微变。
“您的意思是？”
周成轻轻笑了笑。
“他要么是个真正的圣贤，要么是个让人连恨都不敢恨的恶鬼！”
幕僚咽了口唾沫。
“那……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周成缓缓起身，眼神深邃。
“再等等！”
—
与此同时，神兵营里，曹爽正悠闲地喝着茶，听着亲卫的汇报。
“世子，周成这几天频繁接触沧州的豪商和被整治过的官员，但没有查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曹爽轻笑。
“我做事，向来干净，他能查到才怪！”
周青皱眉。
“他是不是要放弃了？”
“放弃？”
曹爽摇头，眯起眼睛。
“不，他不会放弃！”
“他还会继续试探！”
张少坤笑了笑。
“可惜，他查不出什么！”
“查不出？”
曹爽嘴角微微一勾，轻轻放下茶杯。
“不，他会查到！”
众人一愣。
曹爽缓缓道。
“如果他一直查不到任何破绽，那他一定会觉得有问题！”
“所以，我们要给他一点东西！”
周青皱眉。
“世子的意思是？”
曹爽轻轻一笑。
“放出几个小把柄，让他查！”
“让他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他轻轻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戏谑。
“然后……让他的美梦化为虚无！”
—
两日后，周成收到了一封匿名密信。
上面写着一句话—“曹世子，并非你所见的那样正直！”
他心中一震，立刻派人去查。
很快，他便收到了一份情报。
“曹世子手下的魏子安，近日在沿海与某些商人秘密交易，疑似涉及走私！”
周成眯起眼睛，低声道。
“终于，露出破绽了！”
幕僚皱眉道。
“大人，这消息可靠吗？”
周成轻笑。
“管它真假，查就是了！”
他轻轻合上折扇，语气带着一丝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