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位看错了?”于春星也犯迷糊:“但是那位大哥说自己不会看错。他对丁伯超印象特别深刻。”
“你……”蒋恒如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需要确认几个事情。那位大哥见到丁伯超是什么时间。他看到的丁伯超是什么时间被抓。”
“行,会问。”
“不要太刻意。”蒋恒如嘱咐。
“知道了。”
于春星离开后,蒋恒如开始查网上的资料,他离世之前,丁占北的公司还未发展到那么大,网上关于丁伯超的消息并不算多。但是确认的是,丁伯超的葬礼举行时间是2006年10月。
第二天的晚上,于春星打来了电话。他用了几顿烧烤,就换到他所需要的情报。
“怎么样。”
“他见到丁伯超的时间是2006年1月,天气还冷。见到丁伯超被抓的时间是2月。”
“后来他被放出来了么?”
否则时间对不上,他一定被抓然后被放,丁伯超才回去登山。
于春星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是真的挺奇怪的。”
“也不奇怪,可能他被放出来了,只是我们不知道。”
“嗯嗯。”于春星和蒋恒如谈了一会,说是要陪女朋友,挂断了电话。于春星有女人在怀中温存,但是蒋恒如却是备受思考的折磨。
丁伯超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与走私有关?
夏天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季节,人心浮动难安。
警局内风扇卖力的摇晃,午休时间,人疲倦怠。小夏靠在椅子,懒人一个,眼睛呆滞刷着网页。他们最近一直卖力跟一个案子,可是总是抓不到重要的线索,身心疲惫啊。
突然,一封匿名信钻进了警局的系统中。怕又是什么被诈骗了之类的,如果举报人选择部门错误,可能还会分过来一些辞退违约金的匿名信。
“宋哥宋哥,快来快来。”小夏惊呼。
大勇接了一杯水,好笑的走近:“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你看你看。”小夏叫大勇看这个匿名信。
“线索有了!有人提供线索了!”
小夏的一番话,引得整个办公室都为之一振,纷纷过来看。兴奋之余,有人便担忧的问:信息可靠么?
如同兴奋的火上,悬着一盆冷水。
大勇说:“小夏,你查查匿名信的是什么人发出的。小武,带人研究研究河南刘家坎附近的地形,和河南的警察联系联系,如果在刘家坎交易是真的,我们就要立大功了。”
“是!”办公室内又兴奋起来。
“精神一点。”
“是!”
警察干劲十足,但在英国准备拍卖会的丁越终夜无法安眠,对于工作都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台上的拍卖会正在进行中,竞价的火爆程度比不上上一场,但几乎与丁越的预想效果持平。
可是,丁越并不开心。他不是对工作不开心,而是因为丁占北,他和父亲的关系好像是到达了一个历史最低的冰点。
他无法理解父亲,父亲也无法理解他,而且丁越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要要把自己和丁伯超比较。
昨天,丁越和家里又通电话了。丁越开心的对肖芳芳汇报这边的进程,拍卖会前期工作准确一切顺利,还问肖芳芳想不想吃什么东西,肖芳芳笑着以英国食物不好吃拒绝了,母子的欢笑着打电话,但是却被丁占北强行抢了电话而打断。
“在巴黎开,为什么会选择伦敦。”丁占北的第一句话就是带着火药味。他好像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儿子是如何排挤走李涵虚。
拍卖会前夕,丁越不想跟丁占北吵,以免影响心情。
“爸,这件事是我们商议决定的。”
“我的公司以后全部是你的,你到底是在防着谁。还是说,你在盼我死!”
“爸,你在胡说什么!”丁越倍感头痛,丁占北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最近为什么这么的不可理喻。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伯超一样听我的话。”
“伯超伯超,你总是念着他。他死了,他死了那么多年了。”气的丁越直接挂断了电话。
世界突然就清净了。
丁越的眼前,耳畔,除了拍卖会竞价的身影,别无其他。
大哥在世时,给了自己父亲不曾给予的爱,但是现在,因为父亲的原因,丁越对大哥也开始厌恶。活着,霸占一切,死了,还要霸占一切。
没有第一场拍卖会进行的热情,本场拍卖会的更多时间,丁越是冷眼旁观的。他冷眼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的眼力,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中场,丁越去了洗手间,回到座位,发现肖芳芳乎来十几个电话,现在在呼叫,还有十几条微信。丁越回拨电话,肖芳芳那端哭喊说:“出大事了,丁越,你爸被抓了!”
丁越买了最近的飞机赶回了北京。
一到四合院,肖芳芳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抱住了丁越。
“怎么回事,妈。”丁越叫自己镇定。
“他们说你爸涉嫌走私,还有刘艺杉,他们涉嫌走私。”
“是什么样证据,警察凭什么这么说,他们要拿出证据。”
“拿出来了。”肖芳芳一直流泪:“是警察抓了下线,顺藤摸瓜,摸上来的。而且你爸是负责运输,他没跑了。”
丁越险些支撑不住。
“你先别急。妈,我要问问警察,我还要请律师,我爸是冤枉的。”
丁越勉强陪着肖芳芳入眠,她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见肖芳芳睡的安稳,丁越迅速花钱雇佣了专家的律师,他和律师赶去了警察局。
他又见到了大勇了,可每次见到大勇,丁越的状况永远都是那么糟糕。
大勇还不知丁越身份,但是有些诧异:“你犯事了?”
丁越主动伸手:“我是丁越,丁占北是我爸。这是我的律师,王境。”
这个关系倒是真巧。丁越神色憔悴,看来为父有不少担忧。大勇与丁越握了手,然后招呼小夏,让小夏和丁越和律师沟通。
“他……”丁越指向大勇的背影。
小夏说:“我还不够格么?”
丁越顿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