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安定,和陈媛相处之后,丁越这两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夜晚的某一个瞬间,流星正好划过了苍穹,翻来覆去无法安眠,一个想法闪过脑海,也许,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今天来我家吧。我妈去出差了。”下班之后,丁越走到陈媛面前。
忙于做表格的陈媛看了一眼丁越,然后仔仔细细看了丁越一眼,丁越神情认真紧张,好像是在筹划什么。
“好啊。但是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事要说。”
“我……很感谢你能帮助我。”
“突然这么煽情。你是要求婚还是怎样。哈哈。”陈媛开着玩笑。但是丁越吓了一身冷汗,精心准备的惊喜,就这么被揭穿了?
“有戒指你会答应么。”
“变出来才算。”
丁越笑而不语,与陈媛说定,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做事。而陈媛立刻翻出了日历,心头一阵失望,果然不是求婚,而是恋爱的纪念日。
也是,谈了几个月就结婚,并不现实。说通了自己,陈媛对今晚的一切特别期待。
到了下班,难得丁越和陈媛心情不错,催促了员工下班,未做完的工作可以明天来在做。他和陈媛并排下了电梯,出了电梯,一个电话迅速打进来。
挂掉了电话后,丁越特别不好意思。
“陈媛,有个正在谈判的客户突然回来了,可能……”
陈媛瞬间明白。
“没关系,你先去谈,我等你。”
“那好。”丁越宽心。
“对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这个客户说话很麻利,估计我八点就回去了,八点半就能到家。”
“好咧,九点半见。这是钥匙,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去,注意安全。”
丁越与陈媛吻别,各自分开,陈媛打车先到了四合院附近的菜市场,拎着一袋子的菜回到四合院的厨房,然后她走近了丁越的房间。
右手边的第三个抽屉,绿皮日记本安静的躺在其中。
现在七点不到,还来得及,九点半之前,她应该可以配一把解锁的钥匙。
四十分钟,她揣着日记本和日记本的钥匙回到了四合院,屋内有没有回来人的痕迹。
她去厨房洗菜摘菜,一切准备就绪,回到丁越房中,钥匙伸进了锁头中。
日记本开了。
陈媛给了丁越发了一个消息,什么时候回,八点准时,我什么时候开始做饭。
丁越回复,可能要九点。
正中下怀。
陈媛打开日记本,边看边盯着时间,因为看的过于入迷,连丁越回来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头顶冒出一个声音。陈媛愣了一会,突然合上日记本。
“你回来了!”陈媛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丁越是提前回来了。
丁越看了看日记本,又看向陈媛,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配了把钥匙。”
“我……”陈媛不知道如何解释。
“为什么要打开它?”
“我……我就是想看。”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见过你很多次偷偷看我大哥和爸爸的信件。为什么?”丁越问。
“没有原因,我就是有偷窥欲,我就是看别人的隐私。”
“陈媛!”丁越已经生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爸和我大哥。”
“我调查他们干什么!你哥我根本不认识。”陈媛打算抵赖到底。
“还在狡辩?陈媛!”丁越拉开了最下层的抽屉,从中抽出一沓纸。
“你丢失的一份快递,是我取走的。”
陈媛哑口无言,她对丁越另有所图,丁越对她一直早有防备。今天的她,竟然还想着求婚,简直是痴心妄想。
“好呀,你一直防备我。既然这样了,那我就说实话。你爸这次的走私和你哥当年走私的头儿是一个人。吴松山虽然逃了,被抓是迟早的,我要找到这个头儿,为吴松山减刑。”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个人?”
“刘艺杉对吴松山提过,吴松山对我提过。这个走私团伙犯案二十年了。”
“可是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原本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你生病那天,我整理你哥的信件日记,无意间看到了一些信息。他提到你爸一直和这个头儿有联系,我就想看看其他信件和日记会不会有蛛丝马迹。”
丁越不语,盯着陈媛看。陈媛叹气说:“是,我知道了,你哥不是坠崖,是代替你爸……”
“好了!”
陈媛瞬间不在说话。
丁越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差,转过身去,他需要缓一缓。
“丁越。既然你有证据,完全可以提供给警方,董事长或许可以因此减刑。”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我知道你不想揭开伤疤,想把这些事忘记,但是,你明明可以抓住这个走私团伙……”
“陈媛,我们分手吧。”
时钟指向了八点半,丁越到家,也就是十分钟。
陈媛无力在说什么了,或许当的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
晚上九点,阿梅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喊了一嗓子:“你回来了?”
没人回应。
阿梅有些慌。陈媛今天不回来住,不可能这个时间回来。如果是陈媛,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阿梅迅速穿衣,又随手拿了个毛巾擦头发。
客厅没有人,但是陈媛的房间却有人。阿梅快步走到陈媛的房间,之间陈媛拉着行李箱,正往里装衣服。
“你干嘛,你要去哪里?”
陈媛不答,低头叠衣服。
“你去哪里啊?”阿梅走近,忽然陈媛眼角的泪水:“你哭了,丁越干什么。”
“分手了!”
“分手了?因为什么,因为她妈不满意?”
“不是,是因为我的原因。”陈媛抽泣着。
“你别哭了,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阿梅真是要急死了。
陈媛蹲在地板上,擦去眼泪:“因为我偷看他大哥的日记。”
阿梅听了,叹气一声:“换了我,我也生气。他一定是认为你同意谈恋爱是另有所图。”
陈媛歪头,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落,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换了深色外套,出了房间。
“你去哪里?”阿梅问。
“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