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芳对陈媛的家庭并不是很满意,一是陈媛的家庭出身,二是她过去和吴松山的关系。但是现在的陈媛已经和吴松山已经断绝了往来,而且为公司出谋划策尽心尽力,加上丁越又很喜欢他,肖芳芳不会不答应。
丁越独立支撑公司太难了,她需要一个人去帮助他。
陈媛经常来四合院看望肖芳芳,礼貌得体,处事大方,相处久了,竟然比丁越还像自己亲生的。丁越经常会故意吃醋,肖芳芳又会故意与陈媛亲昵,忽略丁越去房间内说悄悄话。每当丁越转身,他都是无比欣慰,他和妈妈似乎已经过去走出,开始新的生活。
而陈媛丁越上班谈工作,下班谈恋爱,他们某一条界限,将工作和恋爱当成平行线,互相不交集。能交集的,就是两个当事人。
但是,有些感觉,与谈恋爱的时间长短无关,丁越总是认为陈媛并没有想投入太多的感情。这场感情里,最先患得患失的,是他。
肖芳芳正好带着学生外出写生,出差几天,丁越考虑借着这个机会叫陈媛去四合院住几晚。他当然不会用这个理由去邀请,他就说邀请陈媛去四合院吃饭。他倒不是想要发生什么,只是,谈心事谈恋爱,更适合二人相处的夜晚。
一般来说,一个感冒的男人,邀请一个女人去自己家吃饭,很少会有女人拒绝。所以说陈媛是个聪明的人,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丁越别有用意,她拒绝了,理由是和其他朋友有约。
晚上,在家中宅了一晚上的陈媛突然接到丁越的电话。
“头痛。我头痛。”
电话中丁越说话断断续续的,似是饱受折磨。陈媛用了最快时间赶到了四合院。当时丁越已经疼到坐地上起不来,冷汗淋漓,而床上地板上,布满了本子,几乎是无处下手。
她也不管了,直接掀开了被子,将丁越扶到了床上,喂他水和药。过了一会,丁越的眉头终于舒展着,表情不再那么难受。
“伯母呢,怎么不在。”
“她和学生去外写生了。”丁越回应着。
陈媛边问边收拾床上的本子,一本一本的叠好放整齐。
“本子年头很久了。谁的日记。”
“我哥和我爸的日记。”
陈媛听后,多看了几眼,挑了两本随意翻看几眼,又合上。
“老古董了。”他将本子放在书桌上,转头对丁越说:“你哥已经去世那么久了,董事长坐牢也出事很久了,你还是要向前看啊。总不能一直沉迷过去。”
“我知道。但是……”
经历病痛折磨的丁越心性竟然脆弱起来,目光柔软,无法让人说重话。
“没有但是。感冒一定要休息。”陈媛看了自己带过来的感冒药的说明书:“嗯,一会还要吃两粒。两粒可能没有太大作用,还要加上消炎的药……”
陈媛自己嘟嘟囔囔,她转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七八粒药片,和一杯温水。
“这么多。”
“吃了,好得快。”陈媛递过去,哄小孩子那样哄着丁越。
丁越摇摇头,他不想吃药。
“你应该不像让伯母担心。”
搬出了肖芳芳,果然很管用,丁越乖乖的吃药。身体乏力,药劲来的迅猛,丁越的眼皮已经抬不起来。
“今天麻烦你了,但是时间太晚,你别走了。客房……”
“你不用管我了。好好休息。”陈媛将被子拉上了一些,丁越已经睡着了。
陈媛贴近,问:“丁越?睡了么?”
丁越睡颜平和,看起来他非常劳累。陈媛笑笑,掐了掐丁越的脸,丁越无动于衷。
自己多加了几粒感冒药,足够支撑丁越沉睡到天亮了。
她拿了把椅子,轻声放在书桌前,一本一本发翻看丁伯超和丁占北的日记。期间丁越有几次响动,吓的陈媛心都要跳出来,幸好丁越只是翻身。
此后,陈媛在丁越的家中住了三天,直到肖芳芳回来。肖芳芳是过来人,从家中的蛛丝马迹,就知道家中有外人留宿。但她也有个传统的母亲,她不希望儿子和女孩子发生了什么,只想着玩玩,不想未来,否则对双方都有耽误。但是当肖芳芳提到结婚的时候,丁越几乎是要喷饭了。
“妈,我是真的没有考虑结婚。”
“现在也不晚。以结婚的目的去谈恋爱。”
这太可怕了,丁越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和陈媛结婚,他还把自己当成孩子呢。而且老妈考虑的很没有必要,现在当务之急是工作是公司,他还真的没有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
丁越这么想,不代表肖芳芳不看重,不代表肖芳芳不会对陈媛提这件事。
男人的大脑总是后知后觉,当他发现肖芳芳和陈媛相处越来越亲密,亲密到好像统一战线的时候,丁越终于发觉,这两个女人似乎是背着自己在筹划什么。
吃过晚饭,陈媛在厨房陪着肖芳芳说笑,她伸手去洗碗,被肖芳芳推了出来。陈媛一离开厨房,丁越就将陈媛拉到了自己房间。
“你和我妈最近关系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你们背着我,在商量什么。”
“你妈喜欢我啊,喜欢跟我相处。这个你也要管。”陈媛得意,像个争宠的孩子。目光一扫,干净的书桌上放置一本绿皮日记本。
“这个为什么会有锁?”陈媛好奇的看着绿皮日记本。
“不想让别人看到内容。”丁越脸色有变。
陈媛仔细看了看锁头:“这锁很容易开。”
“开了干什么。”丁越从陈媛手中拿过这本日记,放在了抽屉里。
“你不好奇么?”
丁越摇头。
陈媛惊讶说:“你是一眼都没有看过么?”
丁越说:“看过几眼,但是又不想全部看完。”
“那你把本子信件什么的都摊开放在床上……”
“每次都想看,但是每次又都不想看了。”
陈媛摇摇头笑说:“你这是什么矛盾心理。”
“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丁越并不愿意谈起日记本,也不想别人知道日记本和信件写什么。丁越与陈媛推推搡搡出了房间,正好肖芳芳返回客厅,陈媛脸上飞红,推开了丁越,去帮忙肖芳芳做事。
肖芳芳眼角带笑,看了儿子一眼。丁越瞬间脸红,手足无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