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一次故意的行为，有人害他。我觉得这个人不是赵鉴，赵鉴的智商不够，他应该是被人当枪了。”
“有想过，但是没有特别关注。因为他这个脾气，经常的得罪人。但是经过你这么一说……你是有什么发现？”
“不成熟。”丁越实话说：“所以需要你的帮助，我才能做更好的分析。”
言平安没有立刻回复，她示意丁越等自己一会，随后去看一眼蒋母，十几秒后，她再次回来。
“其实你是想问季青白这个人。”
“哈，被你揭穿了。那我就不隐瞒了。季泓就是季青白，但是从我记忆中出现姐夫这个人开始，他的名字就是季泓了。”
“你姐夫我从未研究过。改名字也正常。”
“我其实想知道那次事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件，蒋哥和我姐夫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还有宋老师，他是蒋哥和我姐夫的老师，但是很凑巧的是，经过那次事件后，宋老师就退休了。这是远的，近的就是伯父伯母，据我所知，伯父的病也是从2005年开始，所以我认为当年的事绝对不简单，它的发生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轨迹。”
丁越所言，让言平安浑身打了个冷颤。不会这么巧合，但就是真的巧合，要不然怎么解释。
时近中午，气氛稍显的有些困怠。大勇一反常态的没有睡觉，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一会。
小夏说：“去哪儿。”
“哪儿都有你。”大勇假装拍打这小夏，但被小夏躲了过去。大勇做了一个“回来收拾你”的手势，消失在小夏的视线中。
“哇，你几天良心发现了，你竟然请我吃这么好的饭。”面对酒店的高档，饭菜的精美，大勇有点坐立难安。
“这佛跳墙不少钱吧，这帝王蟹也不少钱吧。”
之前大勇天天念叨丁越不肯请他吃好的，现在到好了，请他吃好的，大勇是浑身不自在。
“今天你随便吃。”丁越是豪气干云。
“不不，”大勇连忙推脱：“你是想陷害我。我今天在你这吃一顿，要是被我对家发现了，我能钉在耻辱柱子上一辈子，这辈别想升官发财的。”
丁越说：“唉哟，这个是我想多了，那打包，带你家去吃。你家不是近么。”
大勇刚要拒绝，丁越已经叫服务员打包食物，他把大包小包塞给了大勇，强制去了大勇的家里。
“丁总，你今天弄得这一出，很吓人。你是不是有求于我。”大勇请丁越进屋，放下了打包的袋子。
“有啊，就是不知道这佛跳墙行不行。”丁越随便坐在沙发上。
大勇神情顿了顿，然后送了一杯茶。
“杀人放火不行。”
“不会那么严重，就是动动嘴皮子。我想知道蒋恒如，季泓还有你的父亲宋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啊。就是学生老师的关系，学生老师能发生什么。”大勇没有方才的嬉皮笑脸，神色开始变得镇静。
“你听我说。你不认为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变了么。蒋恒如的梦想实在敦煌做一辈子，可是他很快就离开了，季青白也有这个梦想，很快就出国，还有宋老师，他当时的资历还可以更上一步，却在这个之后退休，身体每况愈下。还有，我跟你说，蒋恒如的父亲已经……”
“已经什么？”
丁越垂头：“去世了。就是两天前的事。”
“什么原因？”大勇很意外。
“病情突然加重。”
“为什么？怎么加重，不是要出院回家养病了么。”
“是。但是我觉得他的去世和我有关系。”丁越的眼圈开始泛红：“那天我提到了季青白。伯母很关心这个人还问我季青白是谁，是不是之前叫季泓。我说是。”
大勇的表情越来越沉重，让丁越不敢去看。
过了一会，丁越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就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我猜测伯父伯母都很敏感季青白的名字。”
大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答了丁越的上一个问题：“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我是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
大勇当时还是个高三学生，学习成绩非常一般，也不喜欢在学校上自习，所以当天老师晚自习不在，他就偷偷回了家准备打游戏。可是人算比不上天算，他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在。大勇一听到爸妈的声音，拔腿就跑，可是紧接着房间内的妈妈就开始吼大勇的爸爸。
“怎么那么不小心，不知道吗，那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丢了我们都赔不起。”
丢东西了？大勇平时不学无术，但还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虽然话中没有具体指丢什么，大勇也猜得出来丢了什么。这可是大事一件，正打算外出去游戏厅的大勇悄悄蹲在了墙角。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回事。你别闷头不说话，你要说细节，是怎么丢的。”
妈妈的情绪冷静下来，看来妈妈也是刚刚知道。
“是恒如值班，晚上丢的。”
“恒如？在他值班期间丢了画，那就处罚他。你在你领导面前替他担待几句。”
“担待什么，你也说了，那里面的东西丢了一件都不行，更何况丢了那么一件的东西。”
“什么意思？你们领导要开除恒如？”
宋廉抽了一口烟，笑的无奈：“开除他干什么。他因为修壁画梯子不稳摔伤了腿，说是值班其实也就是坐在办公室读读书看看报，而且，那天值班的本就不是他，是我。”
“那你们都有责任。”大勇妈妈意识到严重性，如果处理不当，宋廉也会跟着遭殃。
“有录像么，可以查录像。”
“坏掉了。坏掉了两天。”
“那……细细算起来，你是正常换班。责任还是在恒如。”
宋廉点点头，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蹲在墙角的大勇听爸妈没有继续说下文，他担心被发现，轻手轻脚离开。这件事他本来没有当回事，责任明显是蒋恒如，蒋恒如负全责就好了，事情处理就是这么简单。但是，现实远远不会这么简单。第二次，大勇正在房间里鼓弄cd，就听客厅稍微吵闹，应该是来客人了。他的家里经常来客人拜访宋廉，大勇早就习惯，没有在意。
等到了中午，他意识到宋廉还没做饭，他终于舍得走出房门，告诉宋廉要做饭了，他又一次蹲了墙角。
来人是蒋恒如的父亲蒋梵辛，他来就是为了求情，希望宋廉能帮帮忙，不要责罚蒋恒如过于眼中。本来他们还有更要紧的话要说，但是宋廉却发现了儿子正在偷听，也就没有后来了。
“我就知道这么多。其实现在想来，我爸一定有很多事瞒着我，但是我又不会开口去问，也没有必要问。无论怎么问，在我心里，蒋恒如就是是主要的责任方。可是，蒋恒如和我爸都受到了处罚，但是我爸受到的处罚更加严重。因为我爸只是调休去外地参加婚礼了。而蒋恒如呢，他有腿伤，的确没有能力保护什么。”
“所以你对蒋恒如一直很有意见。”
“意见非常大。他曾经是我语文补习老师，我那时小，淘气，跟他称兄道弟，他也不会生气。但是这件事过后，我很讨厌他。因为我爸的官路算是止步了，不仅是止步了，还影响到我的开销，你说我能不恨他么。”
丁越想了想：“这与季青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