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从把苑棠带到赵家起,事情就接二连三的这么不顺利呢?
就像有什么人在背后阻止她把苑棠嫁到赵家去一样!
“啊?我这信号不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喂?喂?”邓云凤说着说着,马上挂断了电话,脸色难看极了,再看向苑秀清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后悔自己刚才开了免提,让这苑秀清看了笑话。
“怎么了老婆?赵家出事了?”苑东海听到通话内容,连忙问邓云凤。
“我就说这死丫头是天煞孤星,看看把人家赵家害成什么样了,大姑姐,你要是不怕死就养着她吧!你们一家人迟早被她克死!你信不信只要有她在一天,以后就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没了赵家撑腰,邓云凤的威风被灭了许多,但是她就是死要面子一张嘴,冲苑秀清和苑棠骂完后,才觉得自己的面子找了回来,“苑东海,我们走!”
邓云凤抬头挺胸走出病房,苑东海紧跟而上。
一走出病房,邓云凤就冲着苑东海骂道:“这个赵家是个什么废物玩意儿,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现在出事,让我给苑秀清那贱人看了笑话!”
“赵家的事怎么办?不会真让我们把钱吐出来吧?”苑东海担忧道,“那钱可是准备拿来给琪琪去留学还有我们买市里的房子用的。”
“笑话,到我手上的钱还能让他们拿回去不成!做梦!”邓云凤啐了一口,自信地往前走,并没注意到身边的公共长椅上,一个戴着墨镜、气质非凡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裴寻知正低头对着电话里说着什么,一抬眸,恰巧就见邓云凤正从他面前走过去:“也不是不能放过他们,就是有一个条件……”
他边将导盲杖往前伸了伸,边若无其事对电话里说道:“我要那五百万彩礼,嗯,他们赵家原封不动打到那个账户里的那五百万,从别处凑的我不要。”
邓云凤没留意脚下,被导盲杖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发出一声惨叫:“啊——”
裴寻知不紧不慢地挂掉电话,语气很平静地对面前说道:“阿姨,您没事吧?”
摔在地上的邓云凤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想站起来,苑东海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老婆,你流鼻血了!”
邓云凤用手抹了一把鼻子,果然看见了满手心的鲜血,差点没气晕过去,冲着裴寻知就破口大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没长眼睛就滚回你妈肚子里把眼睛长好了再出来!”
“没长。”裴寻知悠闲回应道。
邓云凤这才注意到裴寻知的跟前坐着一只拉布拉多犬,拉布拉多的牵引绳上还写着“导盲犬”三个字,邓云凤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死瞎子!喂,死瞎子,你把我摔成这样,必须赔医药费!”
苑东海怕事,对邓云凤说道:“老婆,要不算了吧……”
“算什么算!你老婆我被一个瞎子欺负成这样能算了?你是不是个男人!”邓云凤今天必须从这个瞎子这里讹一笔钱,“喂,死瞎子,我人脉很广的,你今天要是不赔我钱,就别想脱身!”
“是这样的吗?”裴寻知微微掀唇。
裴寻知这不温不火的态度,更是让邓云凤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羞辱了:“你什么意思?死瞎子,你是不打算赔钱是吧?”
“哪有,既然是我把您绊倒的,我肯定会负责。”裴寻知很有礼貌地说道。
邓云凤洋洋得意,说道:“算你识相!我年纪大了,这么一摔,不知道会有多少后遗症,你必须把这些后遗症的治疗费用都给我算进去!比如说……”
裴寻知很耐心地听着,甚至还微笑着点头。
“裴爷。”这时,江焰小跑到裴寻知面前。
“处理好了?”裴寻知问道。
“都处理好了。”江焰看着流着鼻血的邓云凤,问裴寻知,“这是……”
“我不小心把这位阿姨绊倒了。”裴寻知说道。
江焰狐疑地看了看裴寻知,又看了看邓云凤和苑东海。
他裴爷做事这么谨慎的一个人,能“不小心”把别人绊倒?
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邓云凤看见江焰,以为他是裴寻知叫来帮他赔钱的人,更来劲儿了:“……反正各种大大小小的后遗症算下来,你们就赔个十万块钱吧,我已经够良心了,实事求是……”
听到邓云凤的报价,江焰实在没忍住脱口而出了一声“好家伙”。
十万块钱,这邓云凤也敢开口?
虽然他家裴爷不缺钱,但是不会真有人傻到来讹他的钱吧?
“听到了吗,她的伤值十万块钱。”裴寻知漫不经心对江焰说道。
江焰哪还不懂裴寻知的意思:“放心裴爷,我保证让她的伤值够十万块钱。”
随后,江焰抬头对邓云凤说道:“我们身上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要不麻烦你们一趟现在跟我去银行取?”
“不麻烦不麻烦。”有钱拿怎么会嫌麻烦,邓云凤脸都快笑烂了,觉得裴寻知一个瞎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屁颠屁颠跟着江焰就跑了,丝毫没有危机意识。
苑东海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但是邓云凤取钱心切,直接让他滚回家去等她。
“所以我说,苑棠那丫头真能忍。”裴寻知摸了摸拉布拉多的头。
拉布拉多耸拉着头呜咽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行了,你能有我惨?”裴寻知拍了拍拉布拉多的头,“一觉醒来女朋友把我给忘了。”
苑秀清从病房里探了个头出来左右张望,嘀咕道:“刚刚好像听到邓云凤又在和谁吵架来着……”
目光一转,苑秀清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裴寻知:“呀,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快进来坐。”
说着,苑秀清走过去要将裴寻知搀扶起来,裴寻知没有拒绝,任由着苑秀清搀扶着他走路。
“我刚刚看你跟棠棠说话,你是棠棠的朋友吗?”苑秀清问道。
裴寻知语塞,思考了几秒,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