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今晚需要加班,跟谢教授仔细研究‘病情’。
“Matteo说……”
“苏黎世的别墅,藏着谢教授的小秘密。”
特别好的角度,谢教授自下而上地欣赏沈妹妹的表情,一眉一眼,一颦一笑,娇娇媚媚,颤颤巍巍。
不紧不慢吸了口烟,护稳沈妹妹的软腰。
“什么秘密。”
沈箬摇头,脖颈的Choker项链叮当作响。
“兰卿先生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男人嘴角含笑,斥一句多嘴,傲慢的,恣意的,恶劣的,慵懒的哑声,“求老公。”
苏黎世的别墅的秘密不需要藏着,就这样肆意张扬地挂在书房,正对沙发位置。
“被烧了一角嗳。”沈箬回头,指着烧得焦焦的那一块。
“是么。”懒散挨靠在沙发里的谢公子不认,装傻,五指抓着晶杯慢慢摇晃,“下面的人没看好。”
沈箬可不信,指着画,“你烧我。”
谢公子不紧不慢,坦荡又优雅。
“没有。”
“塞雷斯特送来就这样。”
她笑盈盈的跑来,半蹲在沙发边伏在男人腿上,“怎么不扔了还留下,兰卿先生那时又不喜欢我。”
手掌撑脸,谢兰卿歪头,目光有些迷醉和发散。
“很挂住你。”
他的粤语标准,嘶哑的嗓音,格外的性感好听。
蓦地,她眼睛更莹亮,安静地望着男人,许久,听他认真问,“在想我?”
沈箬点头,歪头去看画。
“很想兰卿先生。”
分手的时候,决心离开的时候。
想他,太想他。
夜夜梦到他。
摸着小姑娘的脸,一同看那幅画,幽冷深寂,“恨我么,囡囡。”
不恨。
只有怨。
怨他为什么不能深情一点。
怨他为什么那么薄情冷血。
怨他大方又悭吝。
“恨死你了。”
谢兰卿笑了声,抱人来怀里,“这么爱我啊。”
“恨你。”
“爱我?”
“恨你呀!”
“哦,很爱我。”
看他,多痞多混。
沈箬认输,点头,“对,很爱你,只爱你,谢兰卿。”
谢公子笑着说,好不愉悦,“知道了,沈妹妹很爱我。”
……
亚区的新的经济联盟彻底步入正轨,苏黎世,纽约,在外很多资源,项目逐渐开始转移。
飞来飞去地忙,谢太太不喜异地分居的陪着。
这位商业大鳄,合作伙伴,联盟成员。
偶尔能在白先生身边见到一位,娇姿贵气,极为漂亮美艳的女秘书,最得白先生宠爱。
有人见到尊贵的白先生半蹲在地给女秘书扒卡着的高跟鞋。
有人见到尊贵的白先生抱着女秘书,矜贵的眉眼满是温柔耐性地喂水,喂水果。
有人见到十几万美金见到的浪漫烟花,是白先生送给女秘书。
也有人见到,尊贵的白先生带着女秘书出入豪华赌场,一场场的豪赌能把女秘书逗得又哭又笑。
更有人见到雨夜里,女秘书不想被雨水打湿小羊皮的高跟鞋要白先生背。
更是偶然的撞见。
纽约街头,苏黎世街头,在某个地点某个街头,白先生揽着小秘书的腰闲逛夜晚的街头。
雪夜。
一个个的雪球砸在昂贵的高定成衣上,沾了白先生一头,一身,白先生只是眉眼专注温柔抽着烟,望着玩儿雪球的小姑娘笑。
“好了,不玩儿,回家了。”
谢太太不动,等谢先生走近,拿着手帕给她擦手,解开衬衣纽扣,拉她冰冰的手贴在胸膛取暖。
“来,先生抱。”
沈箬轻轻一跃,挂男人怀里,盘在男人腰胯,抬着头给他弄发梢的雪沫,“怎么不躲啊。”
端着高贵头颅的谢先生眼皮微垂,“太太高兴,随你砸。”
她笑着嘀咕,“兰卿先生真会哄女人。”
“乱说,我只哄谢太太。”
“下周中港的画展,我诚邀谢先生好不好。”
谢兰卿低头,轻笑,“我的荣幸。”
被绑架打断的合作案,在年底如约举办,公益性质的画展,低调又有实力的沈箬小姐得到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
镜头前,记者询问《隔世》主题的画作为什么不卖,很多人好奇也喜欢,也有人出了高价。
她第一次在镜头下谈及,“那位是我先生,非卖品。”
虽然有见到沈箬无名指上王室级别的戒指,众人只是猜测。
“沈小姐结婚了吗?”
她伸出手,大方展示戒指,“如诸位所见,已婚。不过我先生是圈外人,不方便透露。”
记者十分识趣没有追问,“那可以知道《隔世》主题的原因吗。”
沉默晌,她对着镜头说,“我蛮贪心的,下一世还想要嫁给我先生。”
有记者玩笑,“所以沈小姐的画展都是公益项目吗。”
“对啊,积福行善,累积福报再遇我先生。”这一次的采访跟前几次的沈箬截然不同。
那样的骄傲,自信,从容且幽默。
画展接近尾声,主角已经不知几时消失,中港的冬季无雪但冷,宾利车停稳,后座的男人推门下车,带着一束绿玫瑰,走向浅草绿吊带裙的姑娘。
小姑娘接花扑倒男人怀里,男人低头扶着腰身欺身索吻。放肆的,热烈的,毫无顾忌到旁若无人的。
好冷,任洇深吸口,忍不住咳嗽。
烟火炸开,已经看不清倪虹光景里拥吻的男女,只是那无名指上的戒指好闪耀。
如果她没有认错。
该是阿齐纳从王室找来的宝贝。
不知多少钱制作镶嵌成了戒指,戴在沈箬无名指上。
好笑。
风花雪月的二公子居然会结婚,这世上真他妈有浪子回头啊。
他居然结婚,他居然会娶沈箬。
还真是。
任洇笑了声驱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沈箬问,“兰卿先生当时送我的画廊,为什么改名潇湘馆。”
玩着她头发的男人说,“泪洒斑竹,我们囡囡眼泪多。”
“真的吗?”
她抬头,眼神纯澈无辜。
他说什么她信什么。
他缓声,“潇湘馆对有凤来仪。
有看过红楼梦,沈箬嘟哝,“阆苑仙葩和美玉无瑕结果不好哎。”
“你不是林妹妹,我不姓贾,能一样?”
“潇湘馆那几个字是先生写的吗?”
是吗?
巧合而已。
买下画廊改名,冯易来问改什么,那时的谢公子在谈事,随手在合同页背面写上‘潇湘馆’三字。
冯易想多了,拿着纸离开。
没回答,他说,“不好,我重写,嗯?”
“我觉得好,不改。”
她有些累了,抱紧男人的腰,“这次画展也很成功嗳。”
谢兰卿侧身拿来外套给她拢着,“囡囡真棒。”
除了潇湘馆,除了吴老,除了GC帮她正名,画画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帮什么,她也从来不要资源。
凭自己本事能力。
他并没有眷顾太多。
想着,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帮助谢太太太多。
一晌,他低头,吻美人额头,“太太如此成就,兰卿先生与有荣焉。”
“不敢当。”
“其中有40%是兰卿先生功劳。”
这倒是让他好奇,他的功劳在哪儿。
挨在怀里快睡着的谢太太嘀咕,“你能带给我人生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