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千山月2021-04-25 10:156,297

  来到史密斯府,我按了门铃并报上我的名字,大门立刻从里面打开,并且有专门的司机开着一辆黄色的电瓶车等在门口,我上了车后就径直把我送到别墅前,佣人帮我倒了一杯红茶,让我在客厅里稍做坐片刻。

  因为前两次都是在晚上拜访史密斯府的,今天在正午时候来,里面的景致倒是别有情趣的!以白色鹅卵石小径为中心,把整个院子分为左右两侧,左边距离别墅最近的一小块空地上种植着石竹花,往外一大片空地上开满了澳大利亚紫罗兰,再往外便是整齐的油棕,最靠近大门的地方则是一棵大榕树;而右手边则是种满了火红的玫瑰,只在靠近大门的地方种了一棵榕树,以便看起来左右对称,那些玫瑰美的妖娆、魅惑,倒是和莫莉的风格很接近。

  “等很久了吗?”莫莉慵懒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我转身,她穿着一件金色的丝绸紧身长裙款款走下楼梯,“哇,这是要去参加拉丁舞会吗?”我发自内心的称赞她。

  她莞尔一笑,“我只是把它穿着来见你而已。”

  “哈,我有这么重要吗?”说话间,她已来到我跟前,顺便帮她自己要了杯咖啡。

  “你还好吧?”她一坐下我便急着问。她端起咖啡的右手停住了,用一种说不清楚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我又问,怕她昨晚的宿醉对她身体有影响。

  “啊,没事,已经好多了!”她仿佛从一场梦中醒来,现在才把有些呆滞的眼神重新聚焦,然后看着我。

  “你究竟怎么了?”我有些着急她这样反常的神态。

  “可能是昨晚喝得太多了,睡得也晚了些。”

  “可是史密斯先生离开的时候还没到十二点,并且他说你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你回来没有立即上床吗?”

  “呃,我可能洗了澡!”

  “可能?莫莉,你的记性那么糟了吗?”

  “嗯,对,是洗了个澡,然后又觉得睡不着,又听了会儿音乐才进入梦乡,梦见我置身于一个仙境,那里有清甜的桃子,满地都是火红的玫瑰,你看,我到现在还不想进入现实呢!”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仍然没有醒呢,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玫瑰,你可以每天都置身于梦境!”

  “是吗,我还没怎么注意!”她仍是无精打采。

  电话铃声响起,我拿出一看是布莱恩,刚要接听,确听见莫莉尖叫一声,我赶紧把手机放在一边。

  “苏菲,快把它关掉!”莫莉扶着额头,气喘吁吁地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听见电话铃声就会觉得头疼,害的史密斯也不在家里打电话,你的电话要紧吗?”

  “没关系,这几天也没什么工作上的急事,是布莱恩打来的!”

  “哦,你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莫莉从沙发上坐起了一些,小声问。

  “你说布莱恩?,还没有多长时间呢,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又觉得说不口,就想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他爱你吗?”莫莉又问,听声音好像已经好多了。

  “应该是吧!”我有些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菲,我想告诉你一些事,但是这和你有关。”

  我望着她欲言又止,不禁有些好奇,“和我有关?”

  “噢,确切地说是和布莱恩有关!”莫莉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我有些想知道答案了。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不要让布莱恩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并且你不能太激动!”

  “好吧,到底怎么了?”我没有那么八卦,要是她再啰嗦,可能我就不想听了。

  “你知道布莱恩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他说过他做过很多种职业,房地产、广告商,还有慈善事业和一些公益事业!”难道这就是她要告诉我的’一些事’吗?

  “嗯,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这难道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我要说得当然不止这些!”

  莫莉耸耸肩接着开口:“他至今为止并没有一次婚姻,这并不是如你和其他想为他说好话的人所想的那样——他还不想让妻子和孩子束缚住他那颗已经习惯逍遥生活的心,不过事实也相差不远,因为他的女朋友,或是说情人,太多,以至于他不能从中挑出适合的那一个来结婚!”

  “那是她以前的事,我不想斤斤计较!”我有些烦躁。

  “你当然不能斤斤计较,因为不久以后你就会步别人的后尘,那些曾经光鲜亮丽,美艳动人的名媛甚至贵妇!”她拖了长长的尾音,以此来强调布莱恩的滥交。

  “我想我该告辞了吧,时间不早了!”我实在不想继续听莫莉一一细数布莱恩的恶行,并且我对莫莉得印象一下子改变了,至少她不再让我觉得魅力四射!

  尽管我和莫莉不欢而散,但她还是吩咐司机把我送到门口,说实话,我也巴不得尽快离开她的家。

  布莱恩真是这样的人吗?虽然这是他以前的事,至少我和他拍拖以后没有发现他和任何一位女性关系暧昧,但我并不愿意在感情上冒险,那种天真的以为可以改变任何男人的想法从未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即使是同为中国人并且又很了解的莫钦,我都未曾试图改变过,是真的应验了那句话——人是因为了解而分开。

  ‘嘀!嘀!嘀!’音量不大的喇叭声在此刻听来分外刺耳,我闪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身旁,“发生什么事了吗?”是布莱恩。

  “你怎么在这儿?”虽然我还存在一些疑虑和困惑,但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还是觉得有些惊喜。

  “我从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就等在门外了,你没接我的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噢,没有,只是莫莉刚好觉得头疼不能听见电话铃声,我把它挂了,后来我们谈了一些事情,忘记了给你回电话。”

  “哦?是什么事情让你们忘记了时间?让我猜猜,是不是纪梵西的新品发布呢?”我笑了。

  “来吧宝贝,不管是什么事,你我都需要填饱肚子!”看看天色,确实已经有夕阳挂在天边。

  坐到车里我继续思考着未能理出头绪的前一个话题,布莱恩也不来打扰,只是不时偷偷看看我,最终,我对他的爱恋占了上风,不管他过去博爱和不受约束,都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绊脚石;不管我有没有能力改变他,我都希望以爱的名义留住他!

  吃过晚餐以后,我向他提议,“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好像我们上次就是说要看电影,结果,唉,我被非礼了!”他故意很难受的样子。

  “哇,这你也敢说,那么我发誓永远不对你这样了!”

  “别别别!我宁愿一直被你非礼,直到世界末日!”我笑着打他。

  “想看什么呢?”打闹过后他问我。

  “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请问一下今晚上映什么片子?”布莱恩问前台的服务小姐。

  “呃,今天的主题是往日情怀,播放的影片有赫本的《谜中谜》;费雯莉的《乱世佳人》;嘉宝的《茶花女》。”

  服务小姐抬起她的头,确切地说称她为小姐恐怕不太适合,因为她看起来恐怕有五十岁左右,细弯的眉毛,涂满黑色眼影的眼睛,暗灰色的眼眸,鼻梁上架了一幅粗重的黑框厚片眼镜,就快把她的鼻梁压得变型了,唯一的一抹亮色便是她嘴唇间的红色,那不是粉红,也不是浅色的紫红,而是大红色,有了这抹红色,到显得她的肤色越发白了,在灯光下面看来倒也有我们中国同龄女人少见的很妖娆的韵味。

  “那么麻烦给我两张《茶花女》的票吧!”我对她说。

  “好的,呃,等一下!”她低下了头,在电脑面前查阅着,‘对不起,今天的票买完了,并且其它两部影片也没有票了!”

  “那么不巧,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布莱恩问到。

  “我再帮你们检查一遍!”我们都心急的等待着。

  “实在抱歉,确实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布莱恩还想去门口看看有没有临时退票的,可我叫住了他,“没关系的,这三位演员我都非常喜欢,我正担心因为看了嘉宝而冷落了赫本和费雯莉呢,这下正好,我们回家看碟吧!”我笑着对布莱恩说,带点小小的撒娇。

  “我看这样更好!”服务员小姐抬了抬她的大眼镜,“这样你就会觉得你女朋友更加可爱了!”

  “说得对极了!”布莱恩笑的很大声。

  接着拉了我就要离开,“等一下!”我转身对服务员小姐说:“如果你换一副隐形眼镜的话,会更迷人!”

  “谢谢,我会考虑的!不介意的话留下你的电话号码,等下一次有好电影我会通知你。”她笑着说。

  “噢,我的手快动不了了!”布莱恩刚把那些大兜小兜的吃食放在茶几上就开始嚎叫。

  “那我现在就叫医生?”我把一个抱枕往他扔去。

  “你就那么狠心把我抛给医生吗?”

  “当然不了,我会把你送给武术教练!”

  “什么?”他老是上当。

  “电影里都如此啊,他们用力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你的手就好了。”我走到他跟前,轻轻在他耳边说。

  “上帝啊,不管你要如何对我,我得先把我的事情做完!”

  “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吻上了我,深深的吮吸,我和他在那个深紫色的软榻上温柔缠绵,窗外的黄月季也娇羞的低下了头,似乎只望一眼就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呃,宝贝,我想你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免得,咳咳!”过了很久以后,布莱恩吞吞吐吐地说。

  “好吧,但是我想穿你的衣服!”我歪着头提议(其实也是决定因为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请求)。

  “你想要穿哪一件呢?”

  “就你刚才的那件黄色格子西服吧!”

  我穿上了那件还带有他体温的格子西服,衣服的下摆来到了我的膝盖上面,袖子也很长,我索性把它卷起来,“嗯,性感极了,若是手里拿根拐杖,再戴上一顶黑色礼帽,你就可以去百老汇表演了!”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

  “嗯?这是什么歌,中国名曲?”

  “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歌手演唱的。”

  “你想回去听她的演唱会吗?”

  我笑笑:“回去也不一定能听到。”

  “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在上帝跟前,只为天使演唱!”

  “哦,抱歉,我不知道!”他好像很遗憾。

  “不,不,你无需道歉,因为我们并没有对不起她!”我安慰这个看起来像硬汉,实则很多愁善感的男人。

  “是的,我的公主!”布莱恩刮刮我的鼻子。

  “公主肚子饿了,想吃些蛋卷!”伸伸懒腰,真的像个公主似的发号施令。

  布莱恩把水和蛋卷还有一些牛肉棒递给我。

  “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亲爱的,只是随便聊聊!我”轻声地说,生怕认为我是在刺探他的隐私或是不信任他。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又坐回我的身旁,“我们上楼去吧!”

  我跟着他来到那间有着透明屋顶的房子,躺在中央的沙发上,说是沙发,却比一张宽两米的床小不了多少,只不过它和沙发一样有舒适的靠背,而且比床要长一些,是淡蓝色的。

  “啊,这里真是让人流连的好地方,我们即将要躺下的这个又像沙发又像床的物件真名叫什么?”

  现在我在他面前可是毫无保留,爱开玩笑,也爱取笑他,这和我再莫钦面前可是两回事,以前的我比现在文静,可也更多顾虑,因为我常常找不到笑的理由。

  布莱恩也不甘示弱:“随便你吧,反正它连乳名都还没有,就由你来起名好了,说不定它还会给你写封感谢信呢!”

  “哈,那就叫它爱琴海吧!你看它的蓝色像不象蔚蓝色的海水啊,并且它的中文翻译过来恰好和英文的‘爱’同音,好吗?”

  “当然啦,它正感激涕零地说着谢谢呢!”

  我们并排躺下,他用薄珊瑚绒毯帮我盖住脚,用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向我讲述:“一九六六年的十月二十三日,我出生在英国伦敦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我们哥哥,也就是尼克的父亲,比我大了整整十岁,从小我就在所有人的呵护下成长,小时候的我调皮捣蛋,少年时代的我叛逆,不听父母的话,年轻时候的我任性而又…”他停顿了一下,斟酌了用词以后接着说:“而又对感情不负责任,直到我遇上了伊莎贝拉。”

  “她是西班牙人吗?”我打断他。

  “你怎么知道?”

  “她的名字很有西班牙风味。”

  “她美丽、热情,那双黑色的大眼睛倾倒了无数男士,也包括我,我们在一起渡过了美好的一段时光,后来因为觉得不太合适就分开了,我又过上了以前那种胡作非为的生活,直到我的父母去世!”

  他起身喝了一口酒,喉头哽咽,肩膀有些颤抖,我抱住他的肩膀,让他慢慢靠在靠背上,他努力控制情绪,调整了一下呼吸:“我的父亲是一位伦敦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但是他和你平常见的那些有钱人不一样,他不出现在任何声色场所,在所有宴会上都和我母亲双双出席,他严谨专情,在整个圈内是出了名的,不过这并非他一人的功劳,我母亲是德国人,她优雅而又美丽,温柔而又风趣,说实话,单从外表上来说我父亲要比我母亲逊色一些,不过差距不是太明显。”

  他又抿了一口酒,“我父亲对我所作所为很是气愤,但又无可奈何,曾一度把我赶出家,并把事业交给我的哥哥打理,我母亲总是劝我回去和我父亲和好,我仍记得母亲最后一次来找我,她让我回去见见父亲,他病得已经很重了,那时我刚和伊莎贝拉分手,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让她回家了,第二天哥哥就打电话给我,告诉了我父亲已去世,当我回到家里,母亲也已经伤心过度躺在了床上,在我父亲葬礼后的一个星期,我母亲也去世了,随后我哥哥请来了律师,告诉我享用我父亲的一半遗产,我一直以为他们都已忘了我,其实,是我先将他们遗忘!”

  布莱恩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他把头埋在手掌间,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哭泣,那一刻我突然很埋怨我自己,为了证实他是否如莫莉说的滥情,狠心揭开了他内心的伤疤,即使他以前真像莫莉所说的那么不堪,可经由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并没有让我对他失望,厌恶、憎恨这类的词语更加沾不上边,相反的,从这一刻起,我爱他更深了,仿佛用烧的通红的铁,将他整个烙在了我的心上!

  我等他稍微平息一点,试着把话题引导别的地方去,“你喜欢听谁的歌?”

  他却冲我摆摆手,“后来我把生意都交给哥哥,我自己来到了纽约,仍是从房地产做起,后来又经营一家规模不小的广告公司,但是我觉得赚钱并不能使我真正的快乐,我开始把目光投向公益和慈善事业,只有做这些帮助别人,特别是帮助那些真正需要我们伸出援手的人的时候,我的内心才会涌动起爱的浪潮。我更要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了你,唯有你还能令我感受到除了母亲以外的温情,唯有你,是照亮我生命的不熄火焰!”他拉过我,轻轻拥我入怀,左手却在我的西服(应该是他的)口袋里摸索,“闭上眼睛,”他温柔的低语。

  我照做,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套在了我的右手无名指上,睁开眼睛一看,“哇!”我轻声惊呼,那是一枚与众不同的戒指,中间是一朵蓝宝石的玫瑰花,它被雕成立体的形状,栩栩如生,并且那是一种夜晚时分天鹅绒般的深蓝,高贵而且神秘;四周用碎钻围成一个圆环,它们在昏黄的灯光下放着烁烁光芒,那是缪斯女神戴过的吗,要不然,怎么会让我觉得我是世上最美的女郎!

  “这肯定是世界上最搞笑的求婚了,准新娘还没穿上裤子呢!”我笑着打趣。

  布莱恩不理我,转身出了门,两分钟后他拿着一把民谣吉他进来了,坐在床沿(他说随便叫什么都可以),调试了几下音,唱到:“你占据着我的心灵,象丛林中的夜晚,象春天里的群山,象雨中的漫步,象沙漠中的风暴,象沉睡中的碧海,你占据着我的心,我一次次回味,来吧!让我爱你,让我给予你生命的全部,让我沉醉在你的笑声,让我在你的臂弯里长眠,让我与你同眠!”

  “这是约翰·丹佛的《安妮之歌》,约翰·丹佛的声音慵懒洒脱,而你唱的则更为深情,一百分!”我说完后大声鼓掌。

  “噢,能得到专业人士的夸奖,比中了巨奖还高兴。”

  我白他一眼,打击他:“那是因为你从没为钱操心过吧!”

  布莱恩摸摸鼻子,“呃,确实,所以我决定以后多做慈善!”

  我不忍心太开他玩笑,因为他没有去偷抢或是诈骗,况且他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结果画风一转:“不过嘛,你的歌唱的实在是太棒了!”

  “谢谢你的夸奖,现在到了女士时间!”他把吉他递给我。

  我看看吉他说:“虽然不太一样,不过也可以凑合。”

  “宝贝,我等着你给我惊喜。”

  “好吧,我等着你的奖励!”

  A goddess on the mountain top;

  Was buring like a silver flame;

  The summit of beauty and love;

  And vneus was her name;

  She is got it ;

  Year,baby,she is got it ;

  Well,I´m your Veus ;

  I´m your fire,at your desire ;

  Well, I´m your Vnues;

  I´m your fire, at your desire;

  her weapons were;

  Her crystal eyes;

  making every man man;

  black as the dark night she was ;

  got what no-one else had she´s got it ;

  Yeah,baby,she´s got it ;

  well,I´m your Vneus;

  I´m your venus;

  I´m your fire,at your desire。ah-ah-ah-ah-ah-ah !’

  最后一个音被我拖长了四拍,并且翻高了八度,我酣畅淋漓地表演完,布莱恩却不说话,“这首《Vneus》是我非常喜欢的歌,Mariska,Veres的境界却是我遥不可及的,我真怀念她!”

  他还是不说话,看着我微笑。

  “你要是觉得我唱的是影响你心情的噪音的话,那么我走了啊,你不要来找我,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提高音量逗他,佯装往前走了几步。

  布莱恩生怕我就此离开他的视线似的猛地一步跑过来抱住我,说:“你每时每刻都在给我惊喜。”

  “你也是!”我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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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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