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最近吃饭没什么胃口,失眠也越发严重了。
眼底的乌落在秦淑雅眼里,心疼得要紧。这天她去做家政,那家人心好,得知她是湖南湘城人,说他们老板最近出差刚好带回了一些湖南特产,他们吃不习惯,就给她了。
秦淑雅也很久没有尝到过故乡的味道了,感激地对人掬了一躬。
莹莹也很惊喜,还在老家的时候,家里炒个白菜都要撒上火红的辣椒灰,别人吃多了辣椒额头上容易冒痘,她却越吃皮肤越好,因此从小便无辣不欢,看到这些板鸭的时候,她无声吞了吞口水,忙不迭地问秦淑雅:“妈,这都哪来的?”
秦淑雅知道不能告诉莹莹真相,因为她一直瞒着莹莹知道在外面做家政,于是随口撒了一个谎:“从一个卖特产的小商贩那里买的,也不知道正不正宗。
莹莹眼里闪烁着光彩,整只的酱鸭拆开包装,那特制的香味就散发出来,让人食欲大动。
她吞了吞口水,拿到厨房切开,抓了一块咬在嘴里,久违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她的味蕾,让她忽然流下泪来有流泪的冲动。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说:“辣。”
秦淑雅给她递了杯水。
母女俩在灯下,吃完了一整只板鸭。莹莹间或透过那个只有一条透光小缝般的窗口看了看外面,夜黑风高,无星无月,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
想他做什么,她适时地打住了这个想法。
而此时在黑夜被灯火晕开的地方,有户小孩正在窗前灯下写作业,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说,指正道 ,“你这题写错了。”
说完抬头看了看三楼那透着昏黄微光的窗口,嘴角牵起一抹满足的笑。
谢铭觉得柳小姐迟早有一天会爱上文浚,他家老板三番五次打发他来接柳小姐就算了,让他以请家政的理由送出一堆特产就算了,现在居然自己屈尊降贵愣是在这个弥漫着不明味道蚊子还多得要命的地方站了半天,虽然连她个人影都没怎么看清。如果他是个女人,要是知道有人为她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估计一早就泥足深陷了。
这个夜晚,谢铭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
要征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是打败他,让他臣服你。而要征服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是对她好,让他爱上你。
谢铭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哲学家。
莹莹再次遇到文浚是五月的一天,就在她以为文浚从她生命里消失,一切又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谢铭突然出现了,他说:“柳小姐,有件事情,可以请您帮个忙吗?”
“什么事?”
“可以请您去看看文先生吗?”谢铭见她停下了脚步,说道。
“为什么,”莹莹很少听到谢铭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他怎么了?”
“文总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出差回来忽然病了。”谢铭见她有所反应,趁热打铁地说道,“他知道您不想见他,所以不让我说。”
“病得……严重吗?”莹莹意识到自己刚刚冒失的举动有点失礼,无声地放开手,却来不及藏好自己的担心,“那,他人现在在哪?”
“如果您方便和我走一趟的话,我这就带您去。”谢铭都做好了柳小姐会说“他病了关我什么事”的应对措施,完全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他心里有几分得意,看来这次任务完成得比他们预期地还要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