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的连忙去找了上头,好长时间,农夫才看到三个黑衣人走过来。
黑衣人很是警惕,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人?”
农夫笑道。
“大人,那丫头肯定是犯了事,我这不是来讨要银子的吗?”
“你倒是挺诚实。”黑衣人点头道,“你先带我们去看看。”
要是遇到故意骗银子的,他上报了二公子,岂不是会被骂?到时候亏了夫人又折兵,他要亲眼看到大公子一行人才行。
农夫眼睛里闪过喜悦,他点头哈腰道:“那到时候大人可要好好奖赏一下小的。”
良久。
农夫指着前面的院子,小声道:“大人,就是前面的院子了,小的不敢去,就在这里等您。”
头头对着身后的两人说:“你去后院,我去前院,你在这里放哨。”
他猫着腰,走到矮墙附近,用力一跳,抓住墙头,迅速爬进院子。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不解地问。
“你不是不进来吗?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农夫撕下人脸,露出真实面目,正是暗火,他淡淡道。
“你被抓了。”
一瞬间,黑衣人就被包围了,他慌乱不已大喊道:“快走!中埋伏了!”
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紧接着,暗星一手一个黑衣人,他扔过去,拍了拍说:“好了,都抓住了。”
江棠晚推着顾祈辞出来。
黑衣人跌坐在地上,他们看到了什么?是大公子,大公子真的在这里!
可是他们怎么跟二公子说呢?
“你…你们别想问我什么话!”
“快!他想咬舌自尽!”江棠晚抬手,急忙道。
暗星等人立马掐住他们的下颚,阻止他们咬舌自尽,亦或者服毒自杀。
他见公子朝他点头。
“分开审问。”
柴房的光线很暗,墙上有血迹,再加上,案板上有菜刀,显得更吓人了,就算黑衣人心理素质再强,也害怕死。
再者,被派到方县这么不重要地方的暗卫,能是什么好暗卫?
黑衣人哆嗦道:“别杀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顾祈辞手放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他沉声道:“如果你找到我,怎么跟顾钰安汇报?”
黑衣人立马道:“二公子现在在渔县,发现您的踪影,就立马派人去通知,二公子便会带着人来……”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大公子。
兄弟相残,大公子竟也能如此淡定。
“若是找不到呢?”顾祈辞手撑着头,继续问。
黑衣人忙道:“期限到了,明天去找二公子汇合。”
事情已然清晰。
再问也没有意义了,顾祈辞看向夫人,他握住她的手,嘱咐道。
“别累着自己。”
“好。”江棠晚嘴角一勾,她吩咐道,“暗星,看着公子吃药。”
暗星应下。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了鞭打的声音,他看向柴房,无奈地摇摇头。
少夫人,很疼爱自己的人。
黑衣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被绑在柱子上,没有办法反抗。
“你…你打够了吗?”
“为什么杀了杏雨?”江棠晚神色冷漠,眸子里难掩怒火。
她来回踱步,试图压制住心中的酸涩。
黑衣人回过神,他哭道:“她说没有跟着您,在中途跑了,我们不信,就想打她逼供,可她咬死不开口…
她的衣裳凌乱,语气可怜,我们便动了歪心思,她不肯,便咬舌自尽了。”
啪!
啪!
一连两鞭,江棠晚依旧不能解气,她冷笑道:“你最好也咬舌自尽。”
那个傻丫头,带着三个蠢货来找她又怎么样了?想到在院子里,她对杏雨还起过杀心,心中更难受了。
杏雨唯一的好友死了。
她孤独又寂寞,找到酸橘和甜梨,没想到被两人温暖了。
至此,是杏雨唯一的爱了。
离开柴房,雨势又下大。
这边,顾祈辞已经吩咐好暗火,亲自挑选两个人,装扮成黑衣人,混到顾钰安身边。
他抿了口茶,看到棠晚。
“人死不能复生,对她来说,也是解脱了。”
“我无事,明日,便回盛京吧。”
江棠晚深吸一口气,关上门窗,轻声道。
该回去,清算一下了。
——
此时。
顾钰安还在着急地等待消息,幸好有诺希雅兄妹二人,算是解闷了。
他放下手中的黑棋,感叹道。
“没想到,公主对棋艺如此精通。”
“一般。”诺希雅礼貌地笑了一下,与顾钰安相处的这一段日子里。
发现,此人不错。
有抱负,有雄心,这样的男人,不会让她的生活没有挑战性,就是家中有了女人,不过,她一个公主,嫁过去,肯定是正主,其他女人都要靠边。
阿金大步走来,跪在地上,双手奉上。
“公子,家中来信了。”
“祖父?”顾钰安皱眉,见阿金点头,他快速拆开信,信中先是骂了一顿父亲在床前照顾的不好,又说了大伯和大伯娘要回府的消息。
以及…
“什么!顾祈辞明天就到盛京了!”
祖父,让他立刻启程,回去有要事相商。
诺希雅皱起眉头,也不解地说:“怎么会,如果是真的,也太狡猾了吧?”
顾钰安盯着信,似乎在辨别真伪。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几日,都没有顾祈辞的消息,说不定,真的回去了。”
诺希法正在逗鸟,他已经达成与顾钰安合作了,心情很好。
他讥讽道:“别担心,在府里更好下手。”
“太子说的不错。”顾钰安沉着的脸缓了缓,他在外面抓不住顾祈辞,回去后,更方便下手。
府中上下,都是他的人。
这次,他不会失手了,并且,得趁着顾祈辞还没有好利索,赶紧让祖父上奏皇上,将爵位传给他。
——
庄府,比以往可热闹多了。
方青松等人,认认真真跟着从土西国派来的人,学着如何种植。
在几天的练习下,已经很熟练了。
哑婆婆走出来,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她看着天上飞过的鸟。
啊了几声。
“棠…”
“婆婆,您说什么?”菊儿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哑婆婆手比划着什么,她舌头被割去了,精神又不好,就算说话,也听不清。
“啊啊啊!”
“婆婆,别急,我们慢慢来。”菊儿端着药,温柔地安抚道。
这几日,她发现婆婆有意无意地就喊‘糖’字,难道哑婆婆是想吃糖了?
她不得而知。
明天给哑婆婆买块糖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