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婆婆。
江棠晚轻笑一声,去了西院,狗咬人?她就等着狗来呢,不过,得去刺激一下。
她心想。
二婶对管家是起了杀心,不愿意放弃大好前程,当国公府的二夫人,不比一个逃犯好?
“二婶。”她进门,便笑着喊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态度谦和,二婶可就不能撒泼了。
二夫人正在吃糕点,听到声音,顿时就没心情了。
她瞪了一眼在睡大觉的顾海。
走出去,警惕道。
“是棠晚啊,你怎么来了?”
“哎,确实有点事。”江棠晚神色淡然,她走到石桌前,看着丫鬟放上软垫,缓缓坐下,“二婶的银子,什么时候才能给?”
说的自然是那十万两白银以及十件铺子。
二夫人脸色不好看,局促道:“我又不是不给。”
江棠晚直起腰,竖起大拇指,倒显得是在为她说话。
“是啊,我知道二婶是讲诚信的人,但府内府外都等着吃饭,又快过冬了,要添置的东西真不少。
二婶不如先拿出一部分,填补一下?”
管家一个人吃不下十几万两银子。
大部分还是入了二婶手里。
二夫人紧咬后槽牙,她坐在旁边,手放在腹部,讨好地笑道。
“这银子,我一下也拿不起来…”
“那二婶能拿出多少?”江棠晚紧接着问,不能让二婶有思考的余地,这样让她后悔的效果会减弱。
果然。
二夫人不过脑子地说:“四千两!我明天就能拿出来!”
江棠晚挑眉,原先她以为二婶会说一千两。
没想到四千两。
她嘴角勾起,“这几日,二弟赚了不少银子,凑一凑,应该能有五千两,到时候就麻烦二婶送到我母亲那里了。”
“行…行!”二夫人握紧拳头,应了下来。
她手里有银子不假。
半辈子得来的,怎么能轻易还回去?
江棠晚站起身,双手放在腰间,屈膝福身。
“劳烦二婶了。”
望着女子绰约身姿,越想越后悔,别人家的儿媳都独当一面,她家的儿媳,就会追在钰安的屁股后面。
二夫人朝院子里啐了一声。
“我呸!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自己的男人不行,想男人想疯了吧?”
顾钰安忙碌了一天,就被父母叫到屋里去了。
好一会儿。
他冷着脸走出来,径直走向寝室,目光落在江月影身上。
“江棠晚怎么回事?”
江月影摸不着头脑,她放下手中的手帕,略微生气。
一回来,就提江棠晚。
“我怎么知道?你一回来就朝我发火,安哥哥,你是不是心里有她?早知道,当初你娶了江棠晚好了!”
“呼。”顾钰安眼睛闪烁了几下,他大腿一迈,坐在凳子上,胳膊搭在桌子上,“江棠晚来要银子了,五千两银子。”
江月影惊讶地问:“母亲给了?”
顾钰安手抵在额头上,浑身散发着憔悴,随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给了。”
江月影不在乎别人的银子,反正婆婆也不会给她花一份,抠死。
她笑着走到男人身后,双手轻轻捏着他的脖子。
“安哥哥,今天铺子人多吗?”
“挺多的。”顾钰安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只是,因为有江棠晚的店铺,少了一大半银子。
江月影顺势坐在男人的怀里,伸出手,娇媚道。
“银子呢?安哥哥~”
“哦,银子啊,给母亲用了。”顾钰安抿嘴,“明天的再给你。”
江月影脸色一沉,搂着男人脖子的手松了几分。
“安哥哥,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下次便跟你商量。”顾钰安心烦意乱,抱着她上了床,将白天的压力,统统发泄在女人的身上。
第二天。
江棠晚又来了西院。
二夫人喊苦:“侄媳妇,真的没银子了。”
江棠晚酝酿几秒,她抿了口茶,叹气道。
“那怎么办呢?府中上下都在等入冬的补贴,要是咱府里不给,传出去不就笑话?当然了,我们大房倒是没事,只是…”
她看向二夫人。
“二弟的仕途恐怕会受到影响啊。”
这句话,直击二夫人的内心。
二夫人生气地问:“这次要多少!?”
江棠晚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两?可以啊。”二夫人脸上一喜。
江棠晚黛眉轻挑,眸子微微泛起波澜。
“一万两银子呢。
府中奴仆丫鬟众多,哪一个不在眼巴巴看着?”
二夫人浑身散发着怒气。
她急得跳脚,“你是让我去偷,还是让我去卖啊!”
“二婶。”江棠晚温柔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打断她的撒泼施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仰头。
“实在不行就见官。”
二夫人立马就示弱了,她摆手,脸上重新堆砌笑意。
“不不不,不能见官,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凑够银子,就给大夫人送去,行吗?”
“可以啊。”江棠晚同情道,“二婶,你辛苦了。”
晚上。
江月影听说大姐来了,在母亲前,将人带了回来。
她期待道:“安哥哥,银子呢?”
“方才,母亲去铺子里,提前把银子要走了。”
顾钰安略有烦躁地说。
眼前的女人,只知道要银子,却不知让江棠晚别这么闹事。
“安哥哥,你忘记了吗?银子交给我保管,做决定前,要与我商量!”江月影脸一冷,不愿意了。
她提起裙摆,烦躁地坐在床榻,不停地摔东西。
枕头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落在顾钰安的脚边,他脸色一沉,拿起枕头,一言不发朝江月影走去。
他一直盯着女人。
胸膛上下起伏,有怒火在其中翻涌,眼睛里闪烁着暴躁的光芒,手里的枕头被捏成了馒头。
猛地朝床上一砸。
“啊!”
她害怕一叫。
江月影捂着胸口,问:“你发什么火,明明是你的错。”
顾钰安脸色铁青,揪住她的衣领。
“江月影,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少奶奶,你就是个庶孙媳!摆什么谱?我看你是瞎了眼,只认得银子,不认得你男人了是吗?”
脑袋被慌得很疼。
江月影握住他的手腕,强行挣脱开,他骂道。
“你疯了吗?我是庶孙媳,还不是因为你是庶孙吗?”
啪!
巴掌打在脸上,脑袋都震得疼。
“你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这个臭贱人!”
顾钰安脸色阴沉,一改往日温和,撕扯着女人的衣裳,甚至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