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从前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却觉得江大人说的当真是没错。
谁能配得上这样的姑娘啊。
这般有意思。
江芷意缓缓摇了摇头，王大人提亲的时候，她还没有到这个世界呢，配得上配不上也是原主的事情，跟她可没有什么关系。
原主也是风华无双名冠京城的人，想来江壬当年也的确没有夸口，当真是觉得王大人的儿子配不上。
但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知道那个，爹没有跟我说。”她只好用年纪尚小当理由，敷衍陆湛两句。
陆湛也不觉得意外，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也是有的。
“那小姐就没有心悦过什么人？”
“没有。”原主有没有她不知道，但她确实没有。
啊不对，现在很难说。
想到自己心慌得出城透气的举措，江芷意忽然没法坦然地说出一个都没有的话，“将军是想让我心悦哪家公子？”
“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跟我提过这件事。”不等陆湛回应，江芷意已经轻声补充道，“我弟弟就是第一个，之后便是将军的罗副将，连师傅都跟我提过一次，但我都拒绝了，不知道将军想跟我说什么人？”
陆湛站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江芷意那张脸，“前朝太子。”
“……你说什么？”江芷意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是的吧，一定是的吧，是她听错了吧？
不然陆湛怎么会说出这么四个字来。
他这般聪慧，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成那样，所以这是拒绝的意思？
江芷意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江小姐这样的人物，当然是要嫁给前朝太子的。”陆湛冲她笑，像是没有看见她眼底骤然暗淡下去的光一样。
他笑得那样好看，给江芷意一遍又一遍带来美颜暴击。
却也将她那点小心思给忽略了个彻底。
江芷意抽了抽鼻子，不想跟这个人继续沟通下去，“我有些累了，将军也累了吧，那不打扰将军了，我先回去歇着了。”
“江小姐。”陆湛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她走，“我们打个赌如何？”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脚步顿住，江芷意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背对着陆湛，看不见他的脸，陆湛也看不见她如今的眼眶微红。
“不为什么，就当相识一场，求江小姐跟我赌这一场。”陆湛也没有走过来，一直就在她身后默默站着，“就赌将来前朝太子提亲的时候，江小姐一定会答应。”
“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跟我提亲？”江芷意不高兴，说话也很是放肆，“难道就因为我是谢相的徒弟？所谓前朝太子，也要有一个什么东西来帮衬着？我如今的声名，是他最好的助力么？那他还真是不如将军你，一个靠着别人上位的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让陆湛给打断了。
青年的声音温润如玉，“不，只是因为你，就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