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不喜欢齐明恒，是因为她早就撞见了许氏跟你的奸情，知道齐明恒并非她的亲生孙子，这件事连那个人都知道，但他不愿意自己的名声难听所以一直隐瞒着，太子之位，即便他知道齐明恒比齐思礼更适合坐上去，他也没有给齐明恒。”
“因为他想让自己的血脉坐上皇位，不想一个私通的、别人的儿子取代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夺的天下。”
王猛目眦欲裂。
陆湛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嘲讽，“你们是真的脏。”
王猛被按着，手脚都不能动弹，但不影响他不断试图冲到陆湛勉强，“你杀了我的儿子，陆湛！你这个王八蛋，你杀了我的儿子！”
“是啊，我杀了你的儿子。”陆湛云淡风轻接过这话，“他被我用来祭天了，你嘛，你到是可以用来祭一祭皇城，用一抹血腥味好好洗一洗皇城的脏污。”
手指一动，自然有人轻巧拧断了王猛的脖子。
脑袋一样被砍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祭天，而是送到了京城里，送到了新皇的面前。
是兄弟，也是仇人的脑袋摆在自己面前，新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王猛一死，军心涣散，陆湛带着人很快闯入皇城，直逼太极宫。
新皇还颓然坐在龙椅上呆呆看着面前的人头。
秦若若屏退了左右，缓步走到他身边，“陛下。”
她的声音冷静，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娇媚，听得新皇后背一凉，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若若……”
秦若若手里捧着一条白绫，“殿下就要到了，您还是自己了结了吧，免得到时候死得太难看。”
新皇的脑子一向不太好使，但这一刻，他不知为何竟然很快明白过来，“你是陆湛的人？”
“太子殿下救过我的性命，我这条命都是他的。”秦若若的语气平静，宛若在说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一般，“他叫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包括委身于我？”新皇嗤笑一声，语气里慢慢都是鄙夷，“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你也愿意替他来接近我？”
秦若若低垂下眼眸，“我身子早就不干净了，配不上太子殿下的，纵然想替他守着清白也来不及了，幸而还有这么一点能为了他做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来的。”
新皇的目光转移到她手中的白绫上，“陆湛还真是步步为营啊，隐瞒身份，派你到我身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秦若若给打断了，“即便没有太子殿下一直暗中谋算，你这个皇位也是坐不长久的。”
新皇没有说话。
秦若若又忽然收起手中的白绫，“也对，你这样的人，配不上白绫这么神圣洁白的东西，我会让人给你送毒酒来，你早点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吧，别脏了太子殿下的眼。”
她丢下这么一句，便捧着白绫离开，径直往后宫而去。
正好从实验室里冒出来准备去找陆湛的江芷意看到了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