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锒铛入狱
孟玄2020-12-02 16:413,098

  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朝华嘴角上扬,那冷峻的模样像是在说,你个小小鸟,敢跟我斗?

  一天之内,我从爱情的天堂坠入冷酷的地狱。我那些富二代的传闻不算什么。过去也不是没有过。可那些和刘忆母亲的通话记录大部分是真实的。虽然有拼接成分,但十句真话中、夹着一句假话,那假话也变成真的了。

  不得不承认,朝华这招实在是太狠了,一出场就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

  低下头,从容的和警察离开公司。由于我只是嫌疑人,警察同志对我还算客气。

  关进看守所,微儿第一时间带着姚律师赶来。她叫我不要害怕,事情一定会调查清楚。我感激微儿,对她重重点了点头。

  姚姐给了我一份代理书,她将成为我的律师,配合检方取证。

  一切有条不紊。然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些。临走时刘忆是不是对我失望了?当她看见我竟然和她的母亲搞、暧昧,尽管是假的,可对她的情绪冲击也不会小。

  我现在被困在监狱,朝华会不会趁虚而入,万一刘忆信了他的鬼话怎么办?烦乱的思绪在脑海中回荡。直到一个人的到访,我才稍稍安心。

  来人是念尘,第二个探视我的人。她仍然戴着口罩蓝色贝雷帽。

  “对不起,我给组织抹黑了。”我低着头说。

  念尘摇了摇头,声音嘶哑的说,“你放弃了?”

  我抬起头,凝视念尘。后者站起身、背对着我,坦诚露出自己的缺陷。她穿的很少,虽然知道她身体有问题,但仔细看才发现,念尘的脊柱几乎不是直的,而是一个S形的弯。脊柱的疾病我不太懂,但念尘绝对不是普通驼背那么简单。

  念尘回过身,与我对视,“你觉得什么事比失去健康更可怕?”

  我思索片刻。自己被刘忆误会,又被情敌算计,理所当然的回复了一句,“我现在这样?”

  念尘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儿比失去健康更可怕。”

  我陷入沉思。念尘继续说,“我出生就是这样,医生说我活不过5岁,即使治好了也是终身瘫痪。父母四处求医并未放弃我。在那一刻,我就发誓,我不仅要活下来,而且还要站的直,比那些健全人站的更直。现在二十多年过去。”

  说完,念尘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儿。用事实告诉了我答案。

  我备受鼓舞,心中那缕希望之火不断腾烧。

  念尘举起自己手上的手环问,“徒,咱们协调员准则、第一条是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戴着手铐的左臂立于胸前,向念尘敬礼,“百折不屈的斗志,不轻言放弃的信念。”

  念尘笑了笑,“这里不是你的终点,站起来,从这里光明正大走出去。这世界上没有打败你的敌人、只有提前认输的自己。”

  我被念尘说的心潮澎湃,呼吸也变得汹涌。回到自己牢房,我照常吃饭,照常睡觉。不哭不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就连牢房“管教叔叔”都对我另眼相看。

  很快,两天过去。我的事情还在调查,但可以保释。微儿兴冲冲的赶来交钱赎人,可我不想出去,如果刘忆不肯相信我,我情愿在这把牢底坐穿。也好过、出去挨人家白眼。事情总有破云见日那一天。我这人犟起来那也不是几头牛能拉回来的。

  微儿懂我性格,也懂我心思。只好失望而归。

  “管教”很不理解,按他的话说,头一次见、杵在看守所不愿走的人。天晓得我多想出去,可见不到心上人我出去又能干什么?我就是要赌,赌她肯来接我。赌她心里还有我。

  手机、手环、被临时保管,外界的事一概不知。期间假妈只来看过我一次。(这事我至今费解,作为主犯,她依然逍遥法外,我却要受牢狱之苦,天理何在?)她给我送了画笔和画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问假妈,你就不想把我弄出去?

  她答,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了解。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就在监狱等着吧。

  真是我亲妈,我现在可以确定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了。我和假妈关系密切,20岁的我、“她”偶尔也会抱抱,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有。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扪心自问,各位亲们多久没认真看看自己的母亲,多久没和她撒娇聊天。在她面前,咱们永远是孩子。)

  很多人说我非假妈亲生,而是她养大的男宠。更有甚者说我喜欢御姐,是对假妈情感的一种转移。这也是我如此抵触妈宝男头衔的主要原因。

  …

  在看守所又苦熬了三天,听说有人来探视。以为是姚姐,刚想敷衍了事,却在封闭的玻璃门外,发现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裙子。外面的气温已经零下,冬天穿裙子,也只有我家铁娘子干的出来。

  我心说,刘忆好久不见。

  后者看了我一眼,遂收回目光。她一如往常的抱着自己手肘,小腿翘起、面无表情端坐在我前方。冷静态度、没有丝毫情绪外露。我心里激动,只是脸上仍然平静似水。

  不急不缓的坐到她对面。刘忆没拿电话,我也没拿。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对方。(探视犯人的房间是隔音的,双方如果不拿起电话,无法用语言交流。)

  见到这一幕,警察叔叔们一脸疑惑。头一次见到来探视犯人一句话不说的。

  我的“管教”敲了敲表,示意我时间不多了。我没理他,眼眸隔着玻璃和刘忆对视。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每一次不起眼的小动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我们却习惯了这种无声的交流方式。

  叮——

  探视时间到。刘忆最先起身离开。自始至终,二人都没说一句话。

  我低下头,心中失落,只感觉胸腔里一件不断跳动的器官已经跟着她飞了。

  刘忆的探视不过几分钟,但态度已然明了。

  她玉指轻扣手肘,意思是在问,“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刘忆还是不肯相信我。我没有拿电话,她也知道我不想解释什么。

  说我母亲多家公司占股,还大股东。真有那本事,我何必费这劲讨媳妇,干脆把公司买了,让刘忆做我秘书岂不美哉?说我和岳母搞暧昧,纯属无稽之谈。至于商业间谍,更是玄之又玄。徒爷就是这种倔犟性格,一堆没影的事儿懒得解释。

  刘忆眸光锐利,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她很用力的捏了一下我送她的手镯。这是给我的警告,传递的信号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不用威胁。我眼眸向左侧转了转,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模样。我没罪,绝不认罪。为了你刘忆,我情愿画地为牢,直到沉冤得雪之日。我倒要看看,你刘忆到时候会怎样看待今日对我的误解。

  刘忆咬了咬下唇,她生气是偶尔会做这个动作。与此同时,探视时间到,她索性站起身阔步离去。

  这就是我们短短几分钟的对白。在外人眼里,我们没说一个字,却已经用眼神大吵了一架。

  我垂着头,欲回牢房,陡然感觉到门口袭来一阵灼热的目光。

  我抬头望向那目光的主人,心想,是刘忆回头了吗?我家铁娘子还是对我有不舍吗?奈何我看到的只是一道背影,一道美丽冰冷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管教劝了我一路。说看守所人满为患,工作人员捉襟见肘。希望我能早日滚蛋,节约公共资源。

  徒爷是什么人?为社会减轻负担怎么少得了我。当下和“管教”表示,愿意为组织义务劳动,减轻看守所负担。

  见过哭爹喊娘往外跑的,没见过我这样死皮赖脸不走的。管教也是醉了,黑着脸咬牙切齿。一副你看我怎么整死你的架势。

  我回复了后者一个决绝的表情。除非我家铁娘子笑脸相迎,否则徒爷绝不出去。

  次日。管教给我打了一个大包,说让我去门外花园义务除草。

  当众打开大包,全是我的手机手环等、个人用品。切,想把我懵出去?徒爷这智商也不是充话费赠的。

  一众犯人既羡慕又嫉妒,没见过哪个傻叉,连哄带骗都不走的。

  管教这回真怒了。让一大帮犯人把我抬出了看守所。

  “赶紧滚蛋,以后别再来了。”说完,管教、重重的把铁门关上。

  我还真就不信了,这看守所出来费劲,想进去还不容易?提着包、去踹铁门,“管教大叔,你给我开门。徒爷我说不走就不走。”

  “嘿嘿嘿!”身后猛然有人拍着我的肩膀说。

  回头发现,那人竟是穿着时髦的姚姐。

  “干嘛?”心说这姚姐这么没眼力见儿呢?没看我要回看守所净化心灵吗?

  姚撩了撩长发,指着自己手机上的一条短信,示意让我自己看。

  那是一封很简短的信息。只有一句话,内容是,“prisoner,赎出来。”署名是,“忆。”

  我一把夺过姚姐的手机,傻笑看着短信。笼罩在头顶多日的阴云,瞬间烟消云散。

  姚姐很不客气抽回手机,瞪着看守所铁门,一副示意我继续的表情。

  我嬉皮笑脸摇头,整理自己包裹问,“刘忆她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继续阅读:第23章:放我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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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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