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了什么愿?”林清麦忍不住开口问。
战妄睁眼,居高临下的视线锁定在林清麦身上:“说出来就不灵了,”
战妄低头掩住眼底所有情绪,没有急着切蛋糕,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林清麦一杯:“生日快乐,”
林清麦接过战妄递给她的红酒,犹豫着没有喝。
她酒量不好,从前都是一杯倒。
就算这三年在国外,是能喝了点,但也只是比从前好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连杯酒都不愿意跟我喝了吗?”战妄的声音响起,林清麦捏紧杯丙仰头喝了下去。
红酒的醇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林清麦放下酒杯切了两块蛋糕。
战妄不动声色的给林清麦又倒了一杯红酒。
林清麦把酒杯推出去老远:“我不喝了,”
战妄没有勉强,忧郁的眼神满是痛苦:“想跟你约下一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战妄仰头,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林清麦见战妄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起身夺他手里的酒:“妄哥,”
“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妄个,喝了这杯,”战妄把酒杯推到林清麦面前,手里的红酒杯碰在林清麦酒杯杯口,发出玻璃撞击的清脆声响:“祝你...离婚快乐,”
林清麦握紧酒杯,再看向战妄,视线已经模糊:“最后一杯,不能再喝了,”
说完,林清麦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战妄不动声色的给林清麦续了第三杯。
一个多小时后,林清麦喝多了。
林清麦身体不受控制,但是大脑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眼看着战妄把她带到了卧室门口,林清麦扶着门框打死不进:“我要去阳台吹风,”
“好,”战妄扶着醉醺醺的林清麦到了阳台。
林清麦推开战妄,后背抵在栏杆上,对战妄明显戒备。
“我还有生日礼物没有给你,”战妄靠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林清麦的耳际。
林清微微仰头:“我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
“唔~”
不等林清麦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吻就这样袭来。
湿|热的吻夹杂着战妄熟悉的味道,不断刺激着林清麦每一根神经,林清麦双手撑在战妄胸膛,因为喝多的缘故,浑身使不上力气来。
霸道的吻慢慢变的温柔,战妄胸口快速起伏,双唇在林清麦唇角似有似无的触碰着:“小麦,”
战妄越吻越上瘾,越抱越用力:“我们回房间,”
战妄独有的求爱讯号让林清麦酒醒了大半:“不要,”
林清麦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战妄打横抱起疾步进了卧室。
男女之事就是这样,一切都来的那么的有心机,却又这么的自然。
林清麦第二天醒过来时,感觉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好像被人拆分重组过一样。
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想起昨晚断断续续的片段,林清麦耳根一阵阵发热。
狠心收回视线,林清麦忍着浑身的不适小心翼翼下床。
—
“你浪哪去了,打你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公司也不去?”林清麦刚到家门口,迎面被查尔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林清麦拢了拢领口:“我有事,”
查尔斯一双混血的棕眸把林清麦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林清麦白了查尔斯一眼,进了大门。
查尔斯跟在林清麦身后:“我的车被你撞成那样,你下午带我去买辆新的?”
林清麦:“下午没空,两点我要去民政局离婚,”
查尔斯一听离婚双眼冒光,上前两步走在林清麦前面:“没事,你离婚要紧,下午我当你司机,我开车送你去,”
林清麦嫌弃的瘪瘪最,推开查尔斯:“不用了,你好好盯着项目,”
两人一路怼到客厅门口,林清麦听到了温柠的声音。
“莱姐姐,我们家但凡有其他办法,也不会一直烦你,你去给我哥看看,就算站不起来,让他不那么痛也行,”
温柠拉着姜莱在客厅门口。
温柠的妈妈哭的眼睛都肿了:“姜小姐,我给你跪下了!”
温柠妈妈这一跪,把姜莱吓了一跳。
林清麦上前赶紧把人扶了起来:“阿姨,您别这样,”
林清麦看向姜莱,姜莱眼神躲闪背过身。
视线落在远处儿子清衍身上,耳边是温柠妈妈的哭求声...姜莱怔怔的站了好久无法回神。
林清麦在姜莱身边,没有去打扰她。
帮或不帮,是姜莱自己的选择。
视线慢慢从儿子身上收回,姜莱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转身,姜莱视线落在林清麦身上:“麦姐,你陪我一起过去看看,”
林清麦知道,姜莱心里其实是害怕的。
只有当了妈的人才能体会:孩子,是她们唯一的软肋。
亦是,铠甲。
温柠跟她的妈妈听到姜莱松口答应,喜极而泣。
几分钟后,几人到了隔壁温家。
林清麦刚到二楼楼梯口,一个房间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时蕴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我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拒绝嫁给你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听的林清麦跟身边的几人纷纷皱眉。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很难过,但是你想想,我这么年轻,你忍心让我守着残废的你过完下半辈子吗?”
低沉的男音带着说不出的隐忍深沉:“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时蕴,你知道我这么努力都是为了你,我是爱你的,但是我无法接受我未来的丈夫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你现在不仅残废了脾气还这么不好,我无法忍受现在的你,我们分手吧!”
话音刚落,一个高挑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肤白貌美,气质出众。
“朱珠!”温柠的妈妈气的浑身发抖:“我儿子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叫朱珠的女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听到她说的话,强颜欢笑着过来:“阿姨你误会了,”
朱珠一秒变脸:“时蕴总是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我这是激将法想让他振作一点,我跟时蕴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怎么能真对他做出那种薄情寡义的事情来,”
姜莱握紧医药箱的提手跟朱珠擦肩而过,朱珠的视线落在姜莱手里的医药箱上:“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