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辞和谢允恒对视,叶清辞丝毫不怵。
如今可不是她处在下风,被架在火上烤的是他谢允恒,而非她叶清辞。
叶清灵也敏感的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眼珠子转了一圈。
她见不得叶清辞嚣张,况且,她马上要被接进恒亲王府,若是此时,能帮恒亲王打压叶清辞的气焰,自己在谢允恒心里的地位也一定会不同。
叶清灵越想眼睛越亮,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算定了这是一次稳赚不亏的买卖。
当下不再犹豫,掀开马车帘子,就要对叶清辞发难。
“叶清辞!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恒亲王说话?圣旨又如何?万物皆有变数,你得意什么?”
叶清辞好整以瑕盯着叶清灵,嘴角笑意更深,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圣旨……又如何?”
啪的一声,谢允恒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叶清灵的脸上。
“闭嘴,滚回去!”
叶清灵被打得摔回马车内,不多久传出呜咽的哭声。
叶清辞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掩饰住嘴角几乎快要藏不住的笑意。
蠢货,还想帮谢允恒出头,她有这个脑子吗?
这话都敢说,是怕谢允恒死的还不够早?落人口实还不够快?
谢允恒倒霉,叶清辞就高兴。
看他那张脸彻底狰狞扭曲,怒气掩饰不住,叶清辞恶意森森的又上去踩了一脚,尖酸开口。
“殿下和妹妹还真是般配,胆子都大的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实在让清辞敬佩。”
她装模作样地夸了几句,眼波流转间,笑得露出一口森白利齿,语气低沉压抑:“就是不知道殿下命硬不硬,撑不撑得起这么大的胆子?”
谢允恒视线阴沉,紧紧盯着叶清辞,半晌忽然笑开,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您说的对,这一声皇婶,允恒确实该叫!”
要不是时机不对,叶清辞都想掏掏耳朵,谢允恒这声皇婶叫的,是真够硬的,听着就像要给她剥皮抽骨似的。
实在是让她……爽利极了!
舒服!
出了她这些天心里的一口恶气!
“乖。”
叶清辞笑的双眼如月牙,任谁都看得出她此时高兴的真心实意,不带半点虚假,想了想,她伸手解下了身后春穗腰间系着的钱袋子,往谢允恒身上抛。
谢允恒下意识接住,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荷包,并不算重,他瞥了叶清辞一眼,随后慢条斯理地将荷包打开。
里边只有一锭银子,和几个碎铜板。
“皇婶这是何意?”
叶清辞笑得狡黠如狐,偏偏又端着长辈的架势,愈发显得狐假虎威,小人得志让人看得恨得牙痒痒。
“改口费。”
谢允恒身子僵住,看着荷包里那一锭银子和寒酸的几个铜板,一股子侮辱感油然而生。
打发叫花子呢?他堂堂恒亲王,改口费就值这些?
就这点东西,便是赏给他身边伺候的,估计都看不上,不会放在眼里。
她这是在故意折辱自己?
偏偏,谢衍去求了圣旨,叶清辞成为淮扬王妃板上钉钉,今时不同往日,有辈分这事压在这里,他拿她毫无办法。
“恒亲王府还有事,本殿便不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