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患之间的对话,家属少插嘴!”
萧景阔一瞪眼,萧景深气哼哼地把脸扭到一旁,不敢再吭声。
“明天你别去现场了,我也不去,”
郜星文小声地说:“我正好打怵镜头和采访,留在家里陪你行不行?”
“明天我不能不露面,”
萧景阔冲他一挤眼:“我只出席合影和采访环节就行,站不多长时间,顶多半个小时吧。
你也不能不去,你得陪着我;何况你还是主创人员之一呢!”
郜星文垂眼看着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什么啊?!”
萧景阔笑了,“还没有蚊子哼哼的动静大。”
郜星文红着脸,在检查床旁蹲下来,嘴巴凑近他耳朵说道:“不是说……以后你都听我的?!”
“哈哈哈哈……”
萧景阔大笑起来:“那个留到回家以后再说,先让医生把护具给开好。”
郜星文气得“腾”地站起来,脸烧成了红番茄:劝说目的没达到,反倒显得两人之间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私密话似的。
因为两人在茵绣会馆的住所没有电梯,小马开车将他们送回了八亩庭的别墅里。
张特护提前接到通知,已经在别墅里等着了。
萧景阔下了车就趴到郜星文后背上,以被人背着的姿势,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进房间。
张特护赶忙上前,帮助郜星文把伤员放到床上趴着,将萧景阔的T恤衫脱了下来。
腰椎骨裂处,正好是小石子硌到的地方,表皮也已晕开巴掌大的一块淤紫。
“24小时之内,还不能贴那副膏药呢!”
张特护有些发愁地说:“疼得厉不厉害?疼得厉害了,就吃粒止疼药,受得了的话,就忍一忍吧。”
“受得了,”
萧景阔说:“刚才进门,郝姐打完招呼,就钻到我房间里干什么去了?你跟她说,不用费劲往下撤床垫子了。
医生说要睡得平一些、硬一些,我看睡地板最合适了;你让她就在这屋地上,给我打个地铺。”
张特护扭脸看看郜星文,郜星文也正好求助地望向她。
“地上……”
她见少爷的眉头又拧起来了,赶紧改口说:“行,我让她过来收拾;你晚上喝水啊、起夜啊什么的,身边也离不了人,两人睡一个屋倒正好。”
郝姐在地板上放了张薄薄的棕榈床垫,上面只铺一条床单和一床薄褥子,然后和张特护一起离开了。
“我真觉得睡地板比睡床舒服。”
萧景阔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铺上,郜星文单膝跪在他身边,用温毛巾给他擦着脸和手。
“行了,别忙活了。”
萧景阔推开他的手说:“一晚上不洗,脏不死人。你也累了一天,去冲个澡赶紧上床吧!我等歇过今天晚上,明早起来洗澡。”
郜星文抿着嘴不说话,站起身拿着毛巾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他又端着个盆子进来,盆子里另泡着块毛巾。
“郜星文?”
郜星文一声不吭,放下盆子来扯萧景阔的袜子。
“我把你留在身边,可不是让你来伺候我的,”
萧景阔缩回两只脚,盘起来压在腿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