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儿头戴锥帽,身穿一身白裙,风姿绰约的走到大厅,对着守在楼梯口的赵畑说道:“这位小哥儿,宇文公子醉到在我们屋里,我爷爷让我请小哥儿上去,把旁边那间房收拾干净,给宇文公子暂住,不知可否?”。
赵畑看着眼前这位风采动人的少女,咽了咽口水立马说道:“当然可以,小姐您先上楼去,小的立刻去取钥匙,为小姐打扫房间!”。
谢玉儿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后面有声音说到:“小姐,是否需要崔三上去服侍?”。
谢玉儿回过头,看见站在大厅中央的崔澜,颔首道:“这样最好,有劳崔大哥了我一个小女子不便搀扶宇文公子,爷爷也已经醉倒,光靠小二儿不是不行,就怕磕到碰到,反倒不好,有崔大哥在,正好帮把手!”。
崔澜立刻答道:“小姐先行,崔三结完帐,马上就上楼服侍!”说完就招呼小二儿结账。
谢玉儿见状赶忙说道:“直接记在账上,等稍后一块结账,这几天车马劳顿,正好犒劳犒劳崔大哥!”说完,不等崔澜反对,就直接上楼了。
崔澜也没有客气,直接让小二儿将帐挂在谢必安的房上,之后跟着赵畑一同前往三楼,等走到谢必安的门前,屋里的酒气将门口的赵畑和崔澜呛得直咳嗽。
赵畑咂舌的说道:“宇文公子一共订了六坛酒,这二位都喝干净了?真是海量啊!”。
崔澜听完赵畑的话,心里暗自一喜,客栈当中自己唯一看不透就是这个宇文璋,看平常上马下马的动作,应该也是一个练家子,只是没有交过手,不知道这个宇文璋的深浅,如今可好,这个拦路虎喝的伶仃大醉,正好方便今晚的行动。
崔澜想到这里赶忙上前,先搀扶着自家老爷返回自己的屋中,把谢必安放在床上,谢必安身上满身的酒气,崔澜用手推了推谢必安,谢必安全无反应,之后崔澜用手试了试鼻息,发现气息奄奄,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崔澜见此情景就放下心来,将身下被子给谢必安盖好,轻手轻脚的走出房内来到厅中,赵畑已经将碗筷和空的酒坛子倒腾到门外,见崔澜回来赶忙回到屋中,两人合力将宇文璋送到隔壁房间。
谢玉儿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半贯铜钱,见崔澜和赵畑已经将宇文璋安置妥当,立马说道:“真是麻烦这位小哥儿和崔大哥了,这有半贯钱,崔大哥您和这位小哥儿分分吧!”说完就把钱递给了崔澜。
崔澜立马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之后双手接过赏钱说道:“谢大小姐!”。
谢玉儿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崔澜将房门关上,在门口把一半的赏钱扔给了赵畑,立马下楼找杨宇通报情况了。
宇文璋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一个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小心的把门打开一个缝,往外望去,发现走廊中空无一人,又快步返回窗前,仔细的看了起来,忽然发现墙外不远处的树旁有一大汉坐在树下纳凉。
宇文璋立刻翻身出去,纵身一跃而下,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紧接着跃墙而出,无声无息的走到大汉身后。
大汉忽然感觉后面有人,刚想转过头去,宇文璋一拳击中耳下,一下子就将放哨的大汉击晕,宇文璋将扶住,让他靠在树上,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一样。
宇文璋赶忙返回屋内,将绳子放了下去,又到隔壁将谢家祖孙叫到自己房内,让二人顺着绳索小心的顺了下去,用剑将谢必安的房间反锁,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锁死,在桌子上留下两片金叶子,就从窗户一跃而下。
谢必安和谢玉儿顺着绳子,艰难的滑到了楼下,找了几个废弃的木箱子作为踮脚处翻过了墙,在墙外焦急的等待着宇文璋的到来,正要小声呼唤,就见宇文璋翻身而出,稳稳的站在二人身前。
三人底**子,顺着小路快步前行,一刻都不敢停下,走了能有三刻钟,终于瞧见等在牌坊下的李拾遗。
崔澜来到杨宇的房间,见杨宇坐在锦墩上,崔澜笑吟吟的看了杨宇一眼,杨宇立刻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自己大哥说道:“成了!”。
崔澜也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故作矜持的点点头说道:“谢必安和宇文璋已经喝醉,只有谢玉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干扰不了大事儿!”。
杨宇高兴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兴奋的说:“大哥,今晚得手以后,你我二人连夜前往扬州,只要把白玉玲珑塔交给高赫那小子,咱们就大功告成了!”。
崔澜笑着说道:“只要把白玉玲珑塔交给高赫那小子,拿到官贴,咱们就前往西域投军!”。
杨宇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脖喝下,擦了擦嘴角说道:“成败在此一举,大哥,咱们晚上该如何行事儿?”。
崔澜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了杨宇说道:“这是蒙汗药,一会儿你把药,想办法倒进盐中,别让人发现,药半个时辰起效,到时候整个客栈上下就任咱们兄弟摆布了!”。
杨宇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吃惊的说道:“大哥,就这一小瓶,能把这客栈上下一百多人全部迷倒?这可比之前用的强太多了!”。
“这是孙真人千金方中的方子,只要给人服下,人会立刻陷入昏迷,不管怎么刺激都不会起来,这是孙真人用来开膛破肚的,我又多加了一些计量,保证万无一失”崔澜解释道。
“既然是孙真人的方子,我现在就派乔大去办!”杨宇把瓷瓶收起来说道。
“去吧!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人看见!”崔澜嘱咐道。
杨宇点点头,转身下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