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敖翔一个踉跄跌落在地,刹时间满额漫上豆大的汗珠,双唇亦是如死般惨白。
这!怎么可能!
白狼刹时怒火滔天,踏布奔腾而起,口中的粘液顺着巨口肆意的淌下。
一时间地动山摇,颇有震慑山河之势!
轰!
正在那白狼与李温相差咫尺之时,远处飞来一道金辉,刹时贯穿这白狼的身躯。
瞬时血溅八方,白狼的身体被凿开一个大洞,它双眸凸出,发出一声哀鸣,接着便倒在地上,痉挛了几下,没了声息。
“一只小狼而已,还敢在这禹都里现身,伤我的人?”
女子声若山间溪水,流入众人耳畔。
江梵烟步伐轻盈,英姿摇曳,青丝随风扬起,徐徐而来。
走到那白狼身旁,将那金辉握起,刹时那光芒竟缠绕其身,散着不可亵渎的圣光。
她唇畔扬起一丝慵懒的笑,手里的金辉化作一把利剑。
她傲视众物,亦如不可一世的君王!
李温见此人,拱手握拳行礼。
眸底,确是泛起层层波澜…
这女子,宛若天上神明一般,浑身亦是闪耀着光辉!
“圣都候!”
楚敖翔目呲欲裂,心中惶恐,身上的血还止不住的向外流。
“楚将军,我为你安排此差事,可不是为了让你这般狂妄。”
“你一个守门将军,怎能对我的副将大打出手?”
“你此番,是为了挑战我的威严?”
江梵烟冷哼一声,步步逼近那躺在地下瑟瑟发抖之人。
她柔声细语,慵懒无比,却宛若从地府荡出来一般空灵。
“楚某未有此意!”
“只是这副将乃身为奴身,且一直隐藏着真实灵力。”
“楚某只是怕他,会对圣都候不利!”
楚敖翔面容惨白,声声铿锵有力,一身浩然正气。
就如同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禹都百姓!
“若他没有实力,我又怎会封他为副将?”
众人听此,皆是屏息不发一言。
这圣都候,自一开始便知道,那李温的实力!
“罢了…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楚将军,那江氏母女你可曾见过?”
江梵烟无意再处理此事,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妾氏二人,寻得玉俏的踪迹!
“江氏母女…”
楚敖翔听此,身体僵硬,微微一怔。
如若坦言说那二人已出了城,他又是免不了一罚!
像是看出了那人的心思,江梵烟开口说道:“如实回答,饶你一死!”
“若再有隐瞒,即刻取了你项上人头!”
话音方落,那楚敖翔便神色诡异,眼珠滚动了一番,最后似是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
“那江氏二人,方才乘马车出了禹都,看那个样子,应该是朝着沂都方向去了!”
江梵烟蹙眉,攥紧了玉拳。
沂都?
她们去那里做甚!
玉俏那小丫头,是否同她们一起?
‘小美人’
倏然,一妖娆的声音传入她脑中。
是白!
江梵烟低头,见那蓝眸小狐不知何时,已蹲在她脚下。
‘追上那辆马车!俏美人就在那车里!’
因这里的人过多,为图方便,他就化身为狐,顺着江梵烟散出的灵力,找到了此处。
别说,他这鼻子虽不比赖赖,但化为狐身后,确实是好使很多。
赖赖一直很在江梵烟身后,本就感知到了那玉俏的气息,却被那小狐抢先了一步。
倏然,他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拎起了那女人脚边的白狐。
四目相对,他森森一笑。
这骚狐狸,还是原型更令他满意,至少,他也能体会一下打臀的滋味了…
与此同时,江梵烟冷眸一瞥,向身旁李温说道。
“备马!去沂都!”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便踏地飞驰而来。
江梵烟命李温镇守禹都,临走之前,还神神秘秘的交代了些什么,还递给他一个布袋。
“开城门!”
随着一声令下,那笨重的大门又再次打开,发出一阵呜咽。
“李温!记得我同你交代的事!”
江梵烟上马车之前,再次对那人唤着。
李温拳手相撞,抬眸于其相对,轻轻点头。
即是圣都候吩咐的事,他定会做到!
随着城门关上,那辆马车驰骋在道路上,所经过之处,皆荡起一片喧嚣。
江梵烟坐在马车之中,稍有些不安。
那妾氏母女敢绑了玉俏,定是将其作为人质,以此来要挟自己,断不会要了小丫头的命。
可是,那两个心肠毒辣的蛇蝎,会对小丫头做什么,她也浑然不知。
她更…不愿去想象!
那小丫头灵力微薄,仅仅是个废脉,在那二人手中,定是痛苦不堪!
江梵烟掀开那窗帘,向外看去。
漆黑一片的深夜,荡着阴冷的风,四面亦是看不清晰的景物。
亦然如此时的他们,奔波在崎岖道路上,不知未来,即将要发生什么,又或是会遇到什么人。
赖赖坐在车内,揉搓着手中的小狐,余光瞥到了江梵烟一脸的愁容。
‘’玉俏定不会有事的…”
他开口,双眸凝聚,白眉皱起。
赖赖已然将这城外的兽族调动起来,去寻玉俏的踪影,虽还无确切的消息…
但也正是如此,亦是最好的消息。
白懒洋洋的窝在蠢狗的手心,虽然一路被他打了几次臀,但他也毫不在意。
不知为何,在这蠢狗的身侧,竟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且对这种莫名的情绪,他还是蛮享受的。
‘对~玉俏无事!’
‘小美人放宽心!’
‘本妖已散消息给狐族,若是有俏美人的踪迹,本妖会第一时间得知~’
听此,一时间有些忧心的江梵烟,竟有些安心下来。
那双满含忧愁的美眸,此刻也轻轻颤动,微微松懈了一些。
小丫头,你可要等着主子!
————
清风微抚,空中参杂着些许芬芳。
站在一古色古香的府邸门前,李温有些发懵。
他瞅了一眼这府邸一旁,江家大宅就在其隔壁。
圣都候命他来此地,找寻一人…
事态紧急,他也耽误不得,于是天还未亮,便立在了此处。
‘吱呀’
眼前的木门被人打开,发出一阵声响,一女子身着淡蓝纱裙,脸上带一面纱,遮住了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