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听到声音,抬起头,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回来了。”
沈砚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带着探究,重复道,“孔叔跟你说了什么?”
他自然知道孔景山是故意支开他的。
许漾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他对于她的情绪气息变化很敏感。
他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异样。
许漾:“没说什么。”
关于她难受孕这件事,她并不打算告诉他。
沈砚扫了她一眼,“行,你不说,我自己去问。”
眼看着他就要推门走进去了,许漾连忙阻止道,“里面有病人的,别耽误了人家看病。”
沈砚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非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许漾拗不过他,开口道,“孔教授告诉了我一个长寿的秘诀。”
沈砚:“什么?”
他现在对于“长寿”两个字,很是敏感。
许漾的身体状况,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
许漾看了一眼四周,故作神秘地朝着他招了招收,“你过来点。”
一副生怕别人会听到的样子。
沈砚纵容着,倾了倾身子,弯腰。
许漾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语道,“孔教授说了,要想长寿,就得远离男人。”
说完后,她撒丫子就跑了。
“……”
沈砚反应过来,鼻腔哼笑,舌尖顶了下口腔侧壁,腮帮子隆起。
得,他又被小姑娘摆了一道。
敢这么耍她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许漾也跑不掉哪儿去,她来到了地下车库,站在了沈砚的车前等他。
她现在身上身无分文,还没带手机,连打车回家的钱都没有。
沈砚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他也没着急着解车锁,而是一步一步朝着许漾走去。
在她面前站定时,沈砚低了低头,把原本落在许漾身上的光都挡了去。
男人的侵略性太强了,许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砚语调轻缓,“耍我呢,嗯?”
许漾:“我没有,你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下孔教授的。”
她笃定沈砚不会去问孔景山。
沈砚低垂看着她,“就这么自信,我不会去孔叔?”
许漾退无可退,整个人紧贴着车身。
沈砚抬手,大掌撑在了车窗上,将她圈在了自己的包围圈里,额头与她相抵着,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不如我们打个赌,看我会不会给孔叔打电话?”
“……”
许漾一面担心他真的会给孔景山打电话,一面担心着会来人。
这可是医院的地下车库,随时都会有人来的。
眼看着沈砚收回了手,往口袋摸去。
许漾生怕沈砚会在这里做出些什么举动,想也没想就伸手抱住了他精湛的腰身,仰着脑袋,无比真诚的道,“我不想要长寿,我只想要你。”
沈砚放在口袋里的手一僵,而后掏出了车钥匙,按了下,而后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上轻轻一吻,“乖。”
许漾:“……”
许漾再一次意识到,跟沈砚玩攻心计,她的那点小伎俩都不够看的。
车上,沈砚的眉眼往下坠,显出了些笑意,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许漾的手肘抵在了车窗旁,撑着自己的腮帮子,望着远处,有些出神,似是在想着些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沈砚转头,问她,“在想什么?”
许漾偏头看了他一眼,“孔教授和你们家的交情,应该挺深的吧。”
沈砚微微颔首,“嗯。”
许漾说,“我在想……”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
沈砚眉梢微挑,等待着她的下文。
许漾:“我在想,若是你妈妈来找我,给了我一张空头支票让我离开你,我要怎么做……”
她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是真的很纠结。
沈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几下,对于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挺感兴趣的。
沈砚:“你会怎么做?”
许漾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他,“你想让我怎么做?”
对于沈砚擅自做主,带她去见孔景山的这个行为,她是不满的。
越早在沈家人面前暴露自己,对于她而言,百害无一利。
沈家那样的家庭,不是她能够肖想的。
她设想的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所以,她将这个问题抛给沈砚,是未雨绸缪。
绿灯亮了,沈砚踩着油门,车子再次启动。
对于这个问题,这一路上,沈砚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两人回到了壹号书院,刚踏进屋,许漾便被一股力道往回拽,被拽进了一个怀里。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沈砚的吻便急急落下。
他吻得热烈而急切,舌头直入,火热如潮,瞬间搅乱了她的呼吸。
“砰——”地一声,门被关山了。
一个天旋地转之间,许漾被压在了门上,男人一只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抬头承受他的吻。
“唔——”
饶是两人接吻的次数在增加,许漾却还是吃不消他暴戾热烈的吻。
胸腔里的氧气快要被挤干了,他低喘着气短暂地分开,待她呼吸变得通畅时,他再次咬了上去。
这一次,他完全不给他活络的机会,比之前更甚,追咬着她的舌头,抵死缠绵。
许漾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时,沈砚粗壮结实的手臂捞过了她的双腿,将人往腰间上一提,就这么被腾空抱起。
几乎是下意识地,许漾的双腿缠上了他精湛的腰身,交叠着,以防自己会掉下来。
吻还在继续。
在男人高强压的吻技下,许漾开始逐渐适应了,慢慢地回应着他。
沈砚则是边抱着她往房间走,边吻着。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的时候,沈砚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一个翻身,欺压而上。
这时,沈砚却放轻了力道,勾着她的舌头缓慢地磨着,同时舔弄着那一小块软肉。
许漾被他磨得有些受不了了,又麻又痒,缓缓睁开了双眼,那眼里蒙着一层的水雾。
沈砚转移了阵地,在她的耳朵敏感处厮磨着,“乖,你知道怎么选择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