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枢对白仲恺说道:“若真的有人不慎丢失数额如此巨大的银票,正常的来说失主一定会急于寻回,除非这位“失主”有什么理由无法前来认领。”
白仲恺问道:“那么无法前来认领的理由呢?”
陆天枢说道:“对,例如说……这笔钱财是赃款,就算罪犯知道了这笔钱被交到六扇门手里,碍于六扇门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白仲恺问道:“你说这笔钱财会不会也和老妪的案子有所关联?”
陆天枢回答道:“嗯……我们想到一起去,为了验证这一疑问我们在老妪家得到的某样东西正好派上用场了。”说着陆天枢就拿出那个装有银票的木盒子。
白仲恺见状说道:“也许只是巧合,毕竟我们现在还无法得知死者藏钱的具体数目。”
陆天枢说道:“嗯,你说没错!银票的金额恐怕除了死者本人,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不过我无论如何都不太相信唐易上交的银票是正常遗失的,这一切对我来说是太不寻常了!”
白仲恺问道:“陆兄,此话怎讲?”
陆天枢说道:“我今天观察过装银票的钱袋,假如说有人能将五千两银票随身携带的话那么此人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你想一下如此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用如此样式普通的布料钱袋?怎么也是做工精良的钱袋才对,另外一般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钱袋里除了银票以外也会放证明自己身份的印章之类,可那个钱袋里面只有银票再无他物,难道你不觉奇怪的吗?”
白仲恺说道:“那我们可以从钱袋的购买方向入手调查,说不定能找到嫌疑人。”
陆天枢听后无奈摇摇头道:“白兄,这恐怕是一条死胡同,因为这种钱袋就连我也有一个。”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钱袋。
陆天枢说道:“这是我中秋节的时候在庙会的一个摊贩手里买的,庙会上人来人往的想必摊贩根本无法记每顾客的相貌。”
白仲恺说道:“也就说罪犯有意为之,在热闹庙会上购买最普通的钱袋,刚好是隐藏身份的绝佳选择。”
陆天枢回答道:“没错!”
第二日六扇门率先对死者的债务人、熟人、访客、邻居进行调查无一人有犯罪嫌疑,与此同时陆天枢和蓝钰儿也在停尸房内检查插在死者身上的匕首,陆天枢发现这匕首还新,样式也十分普通有印象在庙会的小摊上曾经见过类似的。
凶器的线索并没有给案情带来转机,根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和事实,范统依然是重点嫌疑犯,于是陆天枢和白仲恺就前往范统就读的书斋进行调查,也找了范统的同窗好友唐易问话,和陆天枢意料的一样,在问话的过程中唐易显得十分冷静。
唐易说道:“我至今都无法相信,范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陆天枢向唐易问道:“范统有和你提过那个房东夫人藏钱的地方吗?”
唐易回答道:“是的,他说过就在花盆里面,他还说那老妪不愧是守财奴,一般人藏钱都会藏在屋檐或者房梁上,她藏钱的地方倒是令人挺意外的,就算狡猾的小偷估计都想不到!”
白仲恺问道:“案发前你是否曾单独拜访过死者,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唐易回答道:“那次是范统的房东夫人邀请我去的,她说想找我了解一下范统的品行为人,我便对她说范统虽然说是优柔寡断,但却是一个善良之人,现在想想也许她当时就有所觉察了吧……”
陆天枢问道:“那可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吗?”
唐易回答道:“是的!”
针对陆天枢和白仲恺两人的对话,唐易的回答可谓是做到滴水不漏,二人见再也无法套出有用的信息,也只好放他回去了。
白仲恺对陆天枢说道:“陆兄,也许此事真的和唐易无关吧,否则假如是他干的,怎么会容易说出自己知道死者把银票藏在花盆里的事情呢?”
陆天枢回答道:“白兄,这就是唐易的高明之处,他料到我们迟早会从范统口中得知,范统曾经向他透露过死者藏银票的地方,此时他若吞吞吐吐反倒是显得可疑,因此面对我们的询问尽量说出所知道的事实才是上上策。”
白仲恺说道:“陆兄,原来如此你说的对,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两人的夫子继续了解情况。”
作为比较了解学生生活和学习情况的夫子对唐易赞美有佳。
夫子说道:“唐易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学习也十分刻苦唯一的难处就是家境十分贫寒,唐易为了凑学费他一方面勤工俭学,在书斋里做文案记录,另一方面是在外面打工,不过即便如此负担求学的费用对他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听了夫子的描述也符合了陆天枢回忆到第一次在六扇门见到唐易时的印象——破旧的布袋暗示着家境贫寒,瘦弱的身躯显示出常年劳顿导致营养不良。
夫子接着说道:“很可惜啊!这些工作占据了他不少本该用来学习和思考的时间,否则他的成绩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白仲恺问道:“那么和他经常在一起的范统的情况如何?”
夫子回答道:“这范统倒是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家里为他提供了稳定的读书环境,不过强差人意的是这范统的学习成绩一般,从范统的身上也感觉不到太多的学习热情,相反这个范统多愁善感,之前还喜欢上了怡春楼的姑娘,差点荒废学业还好有唐易在身边指导,才让他收敛了一些但是还是让人对他寄托太多希望。”
听了夫子的一番介绍,让唐易作为勤工俭学、志向远大的好学生和范统作为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坏学生形象愈发立体起来,在回程的路上陆天枢和白仲恺都不由得陷入沉思。
陆天枢说道:“老妪家盗窃杀人案,必须是经过凶手缜密的设计,才不会留下多余的证据想必这凶手的心思是十分冷静且坚韧。”
白仲恺回答道:没错!陆兄就我这两天审问范统的情况来看,他天性软弱一进大牢就神情慌张双脚哆嗦,根本无法用合理的逻辑回答提问,一会推翻这前的说辞,一会又忘记理应记得的事情,这样一来反倒是让自己的嫌疑越来越重,怎么样陆兄,你觉得事情的真相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