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这情形先是一愣,瞬间纷纷拔出兵刃抵挡。
箭矢如雨,他们虽然大多穿着甲胄,但亦有很多人是刚刚换班被召回,身上自然没有兵刃和抵挡的护甲,一时间耳畔惊呼声与惨叫声四起。
“进诏狱!”
秦川看到这情形,当即朝众人喊了声。
众人会意立刻架起受伤的同伴纷纷往后退去,而沈柔已经提着枪与巡防营众人围了一圈,举着盾牌挡着飞来的箭矢。
被逼到墙角的梁王看到这情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安平郡王,你确实很厉害,让本王刮目相看。但是,今天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他话音落下,手连忙落在唇间。
一声哨响,诏狱外围忽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快速朝着这边奔来。
“王爷,快走!”
两人到了梁王身边,一人架起一边就立刻朝墙头上跃去。
“余山卿!”
秦川一声喝下,人已经提着长剑朝那人攻了过去。
林秋白见状,也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两个人各缠住一个黑衣人,而秦川的长剑也已到了梁王眼前,声音更是冷的刺骨。
“梁王,今日……谁死还说不定呢!”
话罢,他手中软剑如灵蛇般挽着剑花,已经将梁王缠住。身后巡防营众人自然不甘落后,在沈柔的带领下已然截住那些涌来的黑衣人。
顷刻间,诏狱门口一场混战已然触发,耳畔不断有闷哼声和惨叫声。
砰砰砰……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些黑衣人已有大半被巡防营的人踹到了地上,重重的盾牌砸下,他们也不知道肋骨断了几分,自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而秦川提着剑与梁王缠斗,眼间满是冷意。
“梁王,你蛰伏十七年再回京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当棋子吧?”
听到秦川这话,梁王眼间划过一抹怪异,冷呵一声道:“你是算无遗漏,可本王也不是蠢才!”
“什么被人当棋子,本王当年兵败,那是因为时运不济,是被秦筝给蒙骗了!”
“今日虽然再败,但本王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就凭你也想捉拿本王?!”
梁王说到这里,手中长剑陡然快了几分 。
可他到底是受了伤,方才本也是打算等诏狱彻底乱了,再趁机离开去找接应他的这些人。可哪想到秦川居然带着人来了,还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只是可恨!
恨那娴妃,居然在这时候反水!
“是吗?”
秦川面色未改,脚下连着踢出数脚,手中长剑猛地撤回,忽而一个错步到了梁王身前,以胳膊肘为刃直直朝着梁王胸口撞去!
“愚蠢而不自知,还敢洋洋得意!”
“今天,诏狱,便是你的魂归之地!”
他速度太快,招式又诡异,饶是梁王也曾经历过沙场厮杀,也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一招,下意识地抬手持剑朝他手臂上削来。
然。
就在长剑向上划来的瞬间,秦川一个转身已然避开,回身间长剑猛地刺向他的腰侧。
噗嗤!
利刃划破衣帛和皮肉的声音陡然响起,秦川一剑即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再出脚!
“你……这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梁王脸色巨变,腰侧的疼痛也已席卷而来,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在秦川这连踢带踹,长剑不断划出,他看得目瞪口呆,下一刻那长剑就已到了眼前。
“要是你现在放下兵刃,本郡王倒是可以给你一次辩白的机会!”
“你做梦!”
梁王被他气得面色煞白,口中嚷道:“本王就算真的功败垂成,那也是本王气运不济!何曾轮到你这黄口小儿羞辱!”
“拿命来!”
他明显是彻底怒了,双眼赤红提着剑不顾一切朝秦川攻来。
虽然他刚才已经看清秦川的破绽,可盛怒之下气息已乱,心自然也乱了,这攻势便如日落西山,自然是没什么杀伤力。
秦川自然不会真的要他的命,因为他还想知道到底是谁帮了他。
可就在他出剑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从左侧闯入,径直撞到了他身上。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