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没想到会碰壁,着急道:“钱妾身会还,可现在银两实在紧缺!”
“近几年朝廷不再排斥经商,将来铺子赚了钱,也能缓解您的压力啊。妾身愿为此再不出席任何宴会!”
让她出席宴会,同样是秋韫从前不计较。被曲氏说得多委曲求全。
“让你去宴会是我的事,你没资格决定。”
“你的铺子出问题,我也没责任替你收拾残局。”秋韫很不耐烦,觉得再说也是对驴弹琴。
曲氏急了,她积蓄赔偿完就剩下几百两,还需要人手扭转名声,那点钱哪够?
她张口还要辩解,云归岫眸光一凝,上前拦在秋韫面前。
“姨娘,我今日真是开了眼,你的脸皮比我想象得还厚。”
“我差点就在你那花了冤枉钱,是受害者。不管你要赔偿,已是母亲网开一面,你还有脸向她借?”
看着曲氏涨红的脸色,云归岫厉声道:“你的铺子是殿下查的,如果不服,直接找殿下理论!”
谢霁寒不屑平白无故泼人脏水,那些店面也确实有问题。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曲氏堵了个没声。
别说谢霁寒,画影阁她都得罪不起。
云归岫懒得和她多费口舌,速战速决:
“有在这纠缠的功夫,不如多关照下您女儿的嗓子,而不是胡搅蛮缠针对我母亲。”
曲氏听出弦外之音,脸上的血色褪去一半:“你什么意思。”
不是风寒?
那天嫣然回得很晚,额上肿了个大包,拼命强调是自己走失街头摔着了,让母亲不要追究。
曲氏不敢深想,也就信了。
“我成婚一天,云嫣然去了寒王府,叫我去见薛默青。”云归岫笑容一点点消失,“说起来,我看清薛默青真面目,还有你好女儿的一份功劳。”
至于“风寒”是谁做的,不用她多阐明。
曲氏脸上一片苍白,却压根不敢追究。原本镇定自若的秋韫,又腾地一下着了!
“云嫣然叫你见那人渣?”
秋韫头一回听说这事,眸中刹那间凝聚怒火。她咬牙切齿看向曲氏:“我家女儿嫁给谁,都轮不到云嫣然来管。明早把她叫过来认罚!滚!”
以前她只以为云嫣然刻薄了点,没往心里去。可现在,无论如何洗不白了。
都是亲姐妹,她哪来这么恶毒的心思啊?
从前,秋韫还能和她维持表面和平,现在一见曲氏和云嫣然就反胃。
曲氏帕子都快被捏烂,羞辱她不够,毁了她的心血不够,还要给嫣然补一刀?
她不甘地咬着下唇:“夫人请再考——”
“归岫,如果在寒王府吃的不好,你就朝娘说。”秋韫已经不理她了。
母女二人说笑着进了屋门,砰的一声,留给曲氏一间冰冷的门。
寒风呼啸,显得她身影更凄清。
曲氏差点吃一鼻子灰,深呼吸好几下:“咱们走!”
本来想要点银子,钱没要到,还给自己女儿讨到了罚。
这厢,东苑内。
即使大获全胜,云归岫也高兴不起来。
她抚着母亲的手:“娘,这种事每天都有么。”
“也不是每天。”秋韫道,“嘴上都和我恭恭敬敬,偶尔炫耀下宠爱,背地如何我就管不着了。”
以前她还会心堵一下,现在权当动物叫唤。云时的宠爱,几文钱一斤?
云归岫目光复杂:“以前您明明最讨厌这样。”
秋韫自嘲地笑:“十几年了,不习惯也得习惯。”
要是把徐氏和那个两面三刀的云霓荷接回来,那更是热闹得不行。
能不能怼回去另说,恶心也被恶心够了。